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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众人轰然应诺。
第一百三十一章:乌合之众(第八更求月票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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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彬彬有礼的退了出去。
这王员外依然还没回过神,见这几人走了,可是附近却依然传出踹门和尖叫声,他一脸郁闷的回过头去,看着床榻上那捂着被子的女子,继续?他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且不说现在能不能继续,现在的问题是,经受了这么个阴影,这辈子还能不能继续还是两说的事呢。
整个秦淮楼,早已是鸡飞狗跳,那些经受了盘查的恩客,一个个不等整好衣冠,已如丧家之犬一样夺门而出,还有一些人,没说清楚自己的身份,自以为自己身份不一般,还在和生员们争吵。有的人口气大的吓人:“你们是哪里人,是秀才?哼,秀才又算什么东西,我报出我的名字,说出来吓死你,滚,快滚开。”
“兄台何必如此,我等也不过……”
“吓,你以为你是谁,在我面前这样说话,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瞎了你们的狗……”
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打。”
于是一群打了激素的秀才便是一拥而上,一个秀才很单纯,两个秀才很善良,可是一窝秀才,只要有一个脾气坏一些,那就活该倒霉了。
这就如后世《乌合之众》的书中所说的一样,当人只是个体的时候,他们可能是个很善良的小商人,也可能是个正直的律师,是一个总是带着微笑的医生,可是一旦这些人凝聚在了一起,所有人原有的个性和情感也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群体的情绪,诚如法国大革命时期的议会一样,这些成员在独处时都很有教养,平心静气,可一旦结群,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支持最残忍的建议,把无辜者送上断头台,违背自己的利益,甚至是放弃自己的权利,也要相互残杀。
一些情绪激昂的人,已经不再只是提出搜出同窗了,而是振臂一挥:“这样乌七八糟害人的地方,不妨拆了。”
无数人响应,开始打砸起来,楼里的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此时谁还敢对他们颐指气使,即便是身份再不同的恩客,在此时此刻,也变成了温顺的羔羊。
叶春秋指挥若定,颇有点像一个将军一般,而楼里早已是一片狼藉。
赵嫣儿终于还是出现了。
她听到这儿发生了事,忙是带着几个人赶来,一进这秦淮楼,已是花容失色,这儿哪里还有半分雍容和堂皇的样子,那些花费了无数钱财和精力添置的字画、瓷瓶、桌椅乃至于屏风都散落的满地都是,恩客们早已走的一个不剩,自己栽培的那些伶人和ji女,而如今也都一个个披头散发,哪还有半分妩媚或是强作端庄的样子,早就是一个个面目全非了。
只有一群秀才像是野兽一样,一个个红着眼睛,吓得赵嫣儿后退几步,忙是低声让人去官府和某些重要的人士报信,这才怒气冲冲的进去,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叶春秋。
本来,她还指望着明日跟叶春秋摊牌,若是叶春秋再不识相,那么接下来将对这叶春秋致命一击,可是万万想不到,这个小秀才居然……
她咬牙切齿,怒道:“叶春秋,你疯了,你可知道,可知道……”
叶春秋拉了把椅子坐着,笑吟吟的看她。
赵嫣儿心里发寒,她一直觉得看不透这个家伙,而现在,当这个小秀才露出了凶恶的面目,做出践踏一切律法,且最无情的事之后,居然还能面带着纯善笑容的时候,赵嫣儿遍体生出了寒意,这个家伙,本来就是疯子,疯了,绝对是疯了。
她咬着银牙,这可是自己多年来的心血,而如今,已经是毁于一旦,她便恨恨道:“你……你这个大胆的秀才,你等着看,等着看吧,我已经报官了,你胆大包天,你……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叶春秋却是出奇的镇定:“哦,嫣儿小姐要报官,那就好极了,却是不知,嫣儿小姐想要去哪里告?是去鄞县县衙,还是去知府衙门,是去省城的提刑使司、布政使司,又或者是要去京师里告御状?”
赵嫣儿被他的镇定气坏了,她反而不担心叶春秋气急败坏或者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叶春秋越是平静,越是漫不经心,她便越是恨之入骨:“自然是去知府衙门里告,别以为你是知府的门生,他就会偏袒你,哼,你砸了这么多人的饭碗,他断然不会偏袒你,你以为你一个秀才又什么用,今日就要革了你的功名,要打你板子,要你死无全尸。”
第一百三十二章:官司(第九更求月票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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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的泼皮,典吏多少都是有耳闻的,他管着的本就是街面上的事,有一些人是作奸犯科的常客,不过这些人大多都和衙里的人有些牵连,大多数时候,只要他们不要太过分,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这些平时在街面上都是耀武扬威的家伙,此刻却都一个个跪着,到现在居然都不敢起来,一个个惶恐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半分英雄好汉的样子。
典吏倒吸了口凉气,然后目光才落在了叶春秋身上,秀才们已经闹够了,也都凝聚起来,乌压压的在叶春秋的身后。
大家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不过……事后想想,嗯,挺过瘾的。
反是那个头不是很高的叶春秋却显得老神在在,一副淡漠的样子,这典吏心里大怒,不知死的秀才,伤了人,砸了铺子,把秦淮楼得罪到死,居然还这副样子,知府衙门若是不能严惩不贷,只怕往后对上头无法交代了。
他便趾高气昂的上前,厉声道:“大胆,到底是哪个恶徒,如此放肆。”
叶春秋掸了掸身上的血迹,好整以暇地上前,作揖道:“正是学生。”
一句正是学生,让典吏又是倒吸一口凉气,怎么瞧着,这家伙不是激情作案啊,他是老刑名,也知道秀才犯法的事,不过一般秀才犯法都是情绪上头,脑子发热,一般情况还是很明白事理的。
叶春秋主动承认,其他人怎么干休,这里的生员半数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嘛血气方刚,而且不少人家世也不低,平时就人五人六的,于是纷纷道:“学生也有一份。”
“还有我,我也是一个。”
“我也动手打了人。”
“屏风是我砸的。”
典吏脑子发晕,嚣张,太嚣张了,这样违法乱纪的事,这些人却是争先恐后的承认,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典吏便厉声喝道:“来,把这些人统统带到衙里去,一个都不能少,到时,自有知府大人裁处!”
一面又命人去请学官来,毕竟这些人都是秀才,既然知府大人要审断,不动刑是不成的;那么就少不了让学官在场,先革了一些功名再说。
这是很严重的事,尤其是事太大,牵涉的人也是极多,破坏就更不必说了。
典吏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差役便要上前,叶春秋却是正色道:“我们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既然大人让我们去衙里,我们自己会走,不劳诸位官人。”
典吏脸上阴晴不定,最后从口里蹦出一个字:“好。”
赵嫣儿心里已是松了口气,眼下该砸的也砸了,秦淮楼的生意嘛,自然也别想做下去了,想想看,那些恩客们遇到这样的事,以后还敢来吗?这么多年积攒的名声,而今毁于一旦,眼下计较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些暴徒伏法。
此时叶春秋已经迈步出去,其他人纷纷在差役的监视下鱼贯而出。
外间早已聚满了数百上千的看客,这时被差役们纷纷驱开一条路,可是耳边却是无数的七嘴八舌,都是情绪激动的议论声音。
……………………
赵知府的‘病’刚刚好转了一些。
这些日子也是太平无事,眼下马上要入冬,秋收已经结束,所以接下来衙里的许多事务都可以放下,算是到了一年最清闲的时候了。
本以为今年会和往常一样,年底之前至多也就是在农闲的时候,让下头各县征发一些徭役,修一修河堤,谁晓得秦淮楼的事传来,已是吓得他面如土色。
秦淮楼的背景,他是深知的,这座楼里,牵涉到了方方面面的人,而这些台前幕后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其实幕后的那些人,对于他们来说,秦淮楼不过是许多个金母鸡中的其中之一而已,甚至是微不足道,可是被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