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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则是让刘瑾来了,也说了不少吉祥的话,劝慰了几句,倒像是某种象征性的意义,接着便走了。
此时,京师的夜晚冷飕飕的,朱睦柛不但觉得身子发寒,心也甚是凉。
自见了朱祐杬后,他都没有提过一句镇国公,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又怎能不知,这已不再是争风吃醋之事,而是一场谁也没有退路的死战了。
侯在外的宦官,忙不迭地上前给朱睦柛穿戴了一顶斗篷,朱睦柛紧了紧身子,在这寒风中的清冷夜色之下,对这宦官道:“叫个人立即去叶府转告镇国公,就说,让他放手吧,事到如今,还是不要再招惹这个麻烦了,他……”朱睦柛沉吟了一下,才又徐徐道:“他争不了的。”
叹了口气,朱睦柛已是坐上了车,马车在夜风中,缓缓而去。
…………
礼宾院里。
朱厚熜已是从朱祐杬的卧房里出来,他虽年轻,而且作为宗室,这辈子自是衣食无忧,不过他依旧是打开了纸,练习行书,宫纱的长明灯下,光影使他侧脸削尖,宛如一柄尖刀。
这时,有宦官疾步进来,朱厚熜长眉一锁,才是搁下了笔。
这宦官低声道:“回殿下,周王殿下,已经走了。”
“哦。”朱厚熜很懒散地点了点头,随即道:“王叔的脸色可不是很好。呵,他们周王府在镇国府得了那诺大的好处,怎么会在乎咱们兴王府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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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三章:暗箭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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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 qu 】那个叶春秋,若是知难而退倒还好,他若是不识趣,不必本王出面,自然有人要收拾了他。”
说着,朱厚熜叹了口气,在烛光下的眼眸越发的明亮,若是认真观察,不难看出那目光中闪露着不像是这般年纪该有的锐利。
此时,朱厚熜长眉一扬,对着空中呵了口白气,口里喃喃地道:“京师真冷啊,不过,我还是喜欢这里,这里真好。”
………………
当天夜里,叶春秋久久没有睡,则是一直坐在书房里,唐伯虎打着哈哈在探头探脑的,周王的消息已经传来了,唐伯虎见公爷皱着眉,一时也是无语,便道:“公爷,早些歇了吧。”
叶春秋摇摇头,道:“伯虎兄先去歇了吧。”
“嗯?”唐伯虎想了想,却摇头道:“罢了,学生在这儿候着公爷,公爷,学生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兴王上吊,极有可能是故意的。”
“呀。”叶春秋这时突然笑起来,而后十分惊讶又假装很佩服地道:“唐先生竟是一眼识破,实在了不起。”
这种雕虫小技,叶春秋怎么看不透?只是见唐伯虎费尽心机地说出来,又一脸神秘的,索性调侃他。
唐伯虎连忙道:“哪里,学生不过是……咳咳,觉得事有反常即为妖,这兴王府,摆明着就是故意刁难啊,公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是啊。”叶春秋这时也正经起来了,道:“我现在只是在想,下一步,这兴王父子会想要做什么。”
“这兴王要上吊自尽的时候,这个绳子就已经打了死结,此时,就根本无法斡旋了,不过,这兴王父子看起来倒是会伪善,或许还有机会。”
唐伯虎不解地道:“机会,什么机会?”
叶春秋深看了唐伯虎一眼,道:“越是自私自利的人,就越会假装自己很宽宏大量,兴王父子二人,既然不肯罢手,上吊自尽是他们向外显示决心,可是真到了庙堂,却还是会显示自己的大度量,好打消掉其他人所有的疑虑,使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唐伯虎听得云里雾里,禁不住道:“这又是何意呢?”
叶春秋笑了,道:“很简单,他会开出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条件,或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唐伯虎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只有如此,才可让公爷死心吗?”
叶春秋靠在书房里沙发上,一字一句地道:“我既已决定的事,就会心不死。”
“哈……”唐伯虎不禁一笑,道:“想不到,公爷也是个……嗯……哈哈……”
叶春秋莞尔:“你不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是绝不能让琪琪格嫁给那朱厚熜了,琪琪格无论如何,也是为了我而大闹,手段是过激了一些,可是一个这样的女子,在当着天下人说过心有所属的时候,却被兴王府娶了去,你认为她往后还会有好果子吃吗?朱厚熜虽是年少,却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可看轻他,好了,不多说了,睡了吧,明日早起,到了朝堂上,自然会有分晓,且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唐伯虎若有所思,不由道:“公爷,有句话,学生其实很想问公爷,公爷当真喜爱那琪琪格吗?”
叶春秋也沉默了,良久,他才道:“其实,我现在还在震惊之中。”
“呃……”唐伯虎也跟着沉思起来:“学生,其实也挺震惊的。”
此时已到了子夜,叶春秋想着王静初应该是熟睡了,不好回去扰了王静初的清梦,索性便在书房里歇了两个时辰。
天刚拂晓,便起来启程赶去宫里。
这冬日的清晨,尤为凛冽,叶春秋身子好,穿了冬衣,外罩朝服,便不觉得冷了,坐上了仙鹤车,一路到了午门,这里倒已有不少人翘首盼他来了。
在午门外头,那寿宁侯与建昌伯兄弟已开始阴阳怪气了,他们故意高声议论,这个道:“这人家心有所属的,上什么吊,大丈夫何患无妻,为了儿媳上吊的,这能是什么好东西吗?我家有个家奴,也是儿子娶不着媳妇,也是要寻死觅活,我便对他说,呸,你这不要脸的臭奴才,你是什么东西,你要死,就有人瞧得上你儿子,肯嫁给你这穷汉了吗,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喂喂喂,照照镇国府的水晶玻璃镜,啧啧,镇国府的水晶镜好啊,光可鉴人,在这镜前一照,你猜怎么样,你身上你跟须发毫毛,那也是照得清清楚楚,真真是至宝啊。”
“是啊,是啊,买镜子,还得找镇国府的水晶玻璃镜,女子照了美滋滋的,男子照了,升官发财,公侯万代。”
“哎呀,小弟,这么好的镜子,多少银子来着?你不要怕臊,大声说出来。”
张延龄便歇斯底里地喊:“不贵,不贵,只需五百钱。”
“呀,这么好的镜子,才五百钱?”
“可不是,镇国府招商局,物美价廉,全城老少都选他。”
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各种讥诮讽刺,偶尔又插上几句荤话。不少原本绷着脸的人却都忍不住莞尔,更是朝向那兴王父子和刚到的叶春秋偷窥而去,兴王父子也是ri了狗了,碰到这两个人,也是发作一时不得。
寿宁候张鹤龄和建昌伯张延龄,历来在众人的眼里,本就是两个糊涂虫,这样的人,他要胡说八道,你还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毕竟人家是疯子,你总不能和疯子计较吧?何况这二人背景太深,连兴王父子,那兴王与朱厚熜,也只能当做没有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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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四章: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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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寿宁侯和建昌伯这样的人,一般人是不敢惹的,谁知道惹上了,又会跟你闹出什么来?他们无所顾忌,可别人在乎啊!
显然这兄弟二人还嫌刚才说得不足,又继续高谈阔论:“大兄,咱们方才好像是在说娶媳妇的事,好像,偏题了。”
“噢噢噢噢,我竟忘了,昨儿翠香楼的那头牌,可有人认得的吗,如花呀,如花也没人认得?哎呀呀,那小浪蹄子,竟当我的面,说心有所属,呸,不是东西哪,我听到之后,立即就跪了。”
“大兄,跪了,你跪了做什么?”
“因为我不要脸啊。”张鹤龄叉着手,大声嚷嚷道:“我就爱戴绿头巾,我就不爱得女人的心,就爱得他的人,我臭不要脸,猪狗不如,所以我非但跪了,还要将她用八抬大轿子地请回家不可,自己家的妻妾,想着别的男人,方才痛快,真男人是也。”
所谓绿头巾,其实就是后世的绿帽子,朝廷的教坊司官吏,按规定,他们服饰就必须是绿色的头巾。正所谓,教访司伶人制,常服绿色巾,以别士庶之服也。
因而这绿头巾,便是形容贱民隶卒或仆庶者流所使用的装束,于是遂日益成为娼妓之家男子们的装束。
这张鹤龄说得理直气壮,却是指桑骂槐,听得叶春秋不由噗呲一笑,这准备上朝的朝官,也都露出了你特么的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