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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杬的眼神自然是淡淡的,甚至板着面孔不做声。
叶春秋又看向朱厚熜,朱厚熜只有十岁,可是个子却已不小了,细皮嫩肉的,脸上堆着笑,看起来很是纯真的模样。
若不是叶春秋知道历史上的朱厚照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把整个明的官僚和宦官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叶春秋是绝不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一脸纯真的少年,便是当年自私到极点,刻薄寡恩,且城府深不可测的嘉靖皇帝。
叶春秋面带微笑道:“见过兴王世子。”
朱厚熜笑了,也行了礼,道:“见过镇国公。”
见过了礼,在高位上的朱厚照还是觉得挺尴尬的,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便随口问道:“春秋,你又入宫来做什么?”
叶春秋碍于兴王父子在,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来求亲的了,便道:“无事。”
朱厚照面带狐疑。
倒是朱厚熜率真地道:“哪里有无事见君王的呢?镇国公一定是碍于我们父子在场,既如此,我们只好告辞了。”
这朱厚熜聪明得很,他这样一说,便揭破了叶春秋的‘阴谋诡计’。
朱佑杬仿佛一下子被儿子提醒了,顿时警惕起来,道:“镇国公,莫非可有什么军国大事?若是如此,我父子闲杂,自该告退。”
他们是远道而来的亲王和世子,口里说自己闲杂人,却一点没把自己当闲杂人等来对待,口里说告辞,脚却没有挪动步子。
叶春秋心里想,那琪琪格叱我担当不足,细细想来,似乎真是骂得有几分理直气壮,自己的地位越高,反而是畏首畏尾起来了。
老子是叶春秋,流血都不怕了,现在一个愿娶,一个愿嫁,爱怎样就怎样吧,谁怕谁!
心里想定,叶春秋便正色对朱厚照道:“陛下,臣有不情之请。”
朱厚照的脸色骤然变了,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情之请?这王叔和朱厚熜小子就在这里呢,你不会平时好端端的,今儿发癫吧?
朱厚照不禁在心里默念,但愿和那琪琪格无关。
谁料怕什么来什么,叶春秋痛定思痛地道:“陛下,今日太和殿上,汗女琪琪格表达了爱慕之情,愿为臣妾之妾,臣弟何德何能,委实不敢受她厚爱,奈何儿女私情便是如此,来得莫名其妙,她都已主动了,臣弟怎还可扭扭捏捏?臣弟七尺男儿,还要连一个女子不如吗?臣弟自知有万死之罪,恳请陛下成全。”
呼……
一口气把这话说出来,反而浑身轻松了!
钱谦说的一丁点都没有错啊,自从不要脸之后,果然连人都变得身轻如燕起来。
可是……暖阁里的气氛却是紧张起来。
朱厚照原本还祈求叶春秋别提琪琪格,可见叶春秋情真意切的,竟是禁不住笑了,可他还未开口,便听一个声音道:“陛下啊,这琪琪格,乃是老臣的儿媳,岂容给叶春秋做妾?”
朱厚照愕然看去,不是朱佑杬是谁?
这时候,朱佑杬是真的急了,其实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是骑虎难下,一方面,现在事情演变至此,对兴王府来说,已成了笑话,这琪琪格,自己的儿子娶与不娶,都会被人取笑,既然如此,为何不娶呢?
女人被人抢走了,难道兴王府就抬得起头?
即便这女人心有所属,可她毕竟身份特殊,只要娶了回去,她这身份便对兴王府有着很多助益,而且,只要过了门,就是兴王府的人了,就算是将她随意安置在王府之中,又如何?不过就是多了一个人吃饭罢了。
既然都是丢脸了,可怎么能便宜了叶春秋?
朱厚照却是皱眉,禁不住道:“那琪琪格已在太和殿说了,她心有所属,若是此时,朕还命她出嫁,只怕很是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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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章: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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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便道:“陛下,臣弟不惧流言。”
朱厚照却是有些迟疑了,忍不住瞪了叶春秋一眼,你不惧,可是朕惧啊,朕还指着你好生和朕一起灭巴图蒙克呢,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而使天下人都针对和嘲笑你吗?
不得不说,朱厚熜的一番话,起了效果。
朱厚照此时竟真有一种什么才是为叶春秋好的心里挣扎了。
朱厚照想了想,便道:“这件事,从长再议吧,朕再想想。”
他说到这里,那朱厚熜父子的脸上就掠过了一丝喜色,既是从长再议,显然陛下是被说动了。
叶春秋心知朱厚照也是为自己打算,可是当面见了兴王父子,这父子二人从中作梗,哪里是什么真正地为了完婚,不过是想借此泄愤罢了。
大抵,不过是我宁可毁了我的心爱之物,也绝不将他交给你的心情。
叶春秋心里冷笑,道:“陛下,不知何时可以决断?”
“嗯?”朱厚照见叶春秋不依不饶的,只好叹道:“今日的廷议,又是无疾而终,明日清早,还有廷议……”
朱厚照很希望叶春秋知难而退,他越加觉得朱厚熜所言没错,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害了自己。
叶春秋颌首,便做了个揖,道:“臣弟知道了,到时盼陛下早做决定。”深吸一口气,又道:“陛下,若是你,你肯让一个为你不顾一切的女子嫁给别人吗?”
叶春秋说罢,便已动身,扬长而去。
朱厚照皱眉,陷入了思索,这时,朱佑杬便含笑道:“陛下,此番老臣进京,带了……”
朱厚照却是不耐烦地道:“够了,你们也退下吧。”
朱佑杬倒是料不到朱厚照竟如此的不客气,一时恍惚,他迟疑道:“老臣……”
朱厚照的眼眸却突如刀刃一般锋利,在他面上一扫,道:“朕的话,你没有听清吗?”
此时,朱厚熜轻轻地掖了掖朱佑杬的袖摆,朱佑杬这才作长揖道:“是,老臣告退。”
二人出了暖阁,脸上却俱都从勉强的笑容中渐渐沉了下来。
朱佑杬咳嗽几声,这才任由朱厚熜搀扶着,口里道:“早知如此,还是不与那叶春秋争夺什么算了,早就听说叶春秋与陛下极为亲近,万万料不到,却因为那个鞑靼的贱人而得罪了陛下。”
朱厚熜却显得很是淡然,从容道:“父王,为什么不呢?”
朱佑杬将眉头皱得更深,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朱厚熜,朱厚熜却是徐徐道:“是我们的东西,自然就是我们的,无论是儿臣将他们如何处置,也和其他人没有关系,他们没有资格来争,也没有资格来抢,儿臣丢进粪坑也好,将这东西踩在脚下也罢,这不会变,父王,儿臣的玩物是如此,那个琪琪格,也是如此。”
朱佑杬忧心的道:“就怕那镇国公,还有陛下……”
“为什么要怕呢。”朱厚熜道:“这旨意,是陛下所赐,只要父王和儿臣不肯退这场婚,谁也奈何不得,父王你还记得安陆的官吏怎样议论镇国公吗?他们大多怨声载道,都说他只惦记着工商,却忘了国朝是以农为本,父王,你忘了,我大明是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啊,谁是士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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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一章: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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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才回到叶家,却见几个蒙古人围着叶府门前不肯散去。
叶春秋大抵也知道这蒙古人不过是表达一些敬意而已,心里却依旧想着那兴王父子的事。
这兴王父子,显然是决心死咬着不松口了。
只是,他既已经应诺下了琪琪格,那怎么也要把事情做到,只是如何才能让兴王父子放手呢?
叶春秋沉吟着,若有所思地往后园走,而琪琪格依旧在后园的花厅里焦灼地等待着。
见叶春秋回来,便抵住脚尖快行几步,迎面上前道:“怎么样了?”
她的眼里带着几分希望,那晶体剔透的眸子,仿佛闪着亮光,翘挺的鼻尖在这双眸之间,惹人怜爱。
叶春秋收起心思,则是抿嘴一笑道:“我会处理。”
“不成了?”琪琪格的目光略显几分暗淡,叶春秋说会处理,自然说明现在还未处理好。
琪琪格凝眉道:“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叶春秋道:“他们会答应的。”一面说,一面让她且去寻王静初,却是疾步到了书房。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要处理好,无非是让兴王父子理智下来罢了,事情到这个地步,固然旨意已经发了,兴王父子而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