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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跑至了午门,眼看着一个蟒服少年就这样快步穿过诸人,越过街巷,许多人还当是个戏子,还来不及辨认,人便没了踪影。
叶春秋气喘吁吁地抵达了午门,门口的禁卫自是认得他的,不敢阻拦,一面请叶春秋进去,一面火速入宫禀报。
叶春秋喘着气儿走到了暖阁门前的时候,恰好刘瑾出来,二人撞了个满怀,叶春秋气力大,这一撞,直将刘瑾撞翻在地,啪的一声,刘瑾屁股落地,顿时疼得咬牙切齿,他还未咒骂,叶春秋却先朝他一笑道:“抱歉,刘公公。”
说罢,人已冲了进去。
刘瑾心里怒到了极点,偏偏是拿叶春秋一丁点办法都没有,见叶春秋急匆匆地进去,也不经通报,心里暗骂,太没规矩了,哼,如此无礼,就以为陛下会事事纵容你?
于是刘瑾便不肯走了,一瘸一拐的,边摸着屁股边猫腰在门口窃听。
朱厚照正在暖阁里坐着,身上穿着一件稀奇古怪的衣衫,这是一件礼服,唯独不同的却是,这礼服上竟是用金丝锈了一头狰狞的巨鲨,他霍然抬头,见叶春秋喘着粗气进来,显出几分惊喜,旋即道:“春秋,刚才有人禀报说你请求觐见,朕也是正想寻你,我们兄弟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呀!”
说罢,朱厚照站起来起来,举起手,把他身上的衣服扬了扬,道:“春秋,你看朕这万岛之王的官服如何?是不是很有气势?”
说罢,朱厚照挺着胸膛,想要显得自己更加英武一些。
叶春秋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臣弟是来谢恩的。”
朱厚照哑然失笑,不禁有些失望:“噢,谢恩?不必谢了。”
叶春秋看着朱厚照,继续道:“其实臣弟知道……”
“嗯?”朱厚照看着叶春秋,感觉这家伙今儿有点不同寻常,虽然这家伙一如既往的很认真,可像是话里有话。
叶春秋道:“臣弟知道陛下是个好人。”
“啊……”朱厚照禁不住有点郁闷,忍不住想说,朕哪里好了?朕可没想做好人啊。
叶春秋道:“臣弟知道,陛下自小就有高远的志向,与众不同。”
朱厚照眯着眼,这一次是深以为然地颌首点了头,这倒是实话。
叶春秋接着道:“无论别人怎样看,胡闹也好,折腾也罢,可是臣弟知道陛下有鸿鹄之志,非比寻常,外人无法理解,那是他们只晓得安于现状,不知陛下的心有多大……”
朱厚照顿时抿嘴无语了,收敛了几分得意的笑容,神色逐渐严肃起来,似乎被触及到了心事。
叶春秋又道:“别人怎么看待,并不要紧,别人怎样说,那也无妨,这些燕雀,怎会知道圣天子的心思呢?陛下不必将这些记挂在心,陛下保持着自己的本心,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朱厚照迟疑了一下,道:“你的心里话?”
“再心里不过了。”叶春秋正色道:“陛下必定要为万世开太平,臣弟对陛下有信心。”
……
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气,下一刻,不禁笑了:“还有呢?再夸朕几句。”
这下子,倒是叶春秋有点恼火了,这家伙油盐不进啊,话又说回来,叶春秋想说这些话,不过是不愿朱厚照和自己一样,心里所藏掩的东西,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而已,自己的秘密要守住,可是何必要让朱厚照憋着呢?
可是朱厚照显然破坏了气氛,叶春秋也便笑了,抚摸额头,一副用心思考的样子道:“让臣弟再想想陛下的好处。”
朱厚照便兴致勃勃地催促道:“快说,快说。”
叶春秋沉吟良久,最后苦笑道:“想不出,容臣回去想几日再说。”
朱厚照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恼火地道:“这是什么话,能说朕的好话数之不尽,还需回去想几日,你是来谢恩还是来找茬的?”
叶春秋脸上浮出微笑,作揖道:“臣弟已谢完恩了,接了敕命就气喘吁吁地赶来,现在察觉思虑不周,容臣弟后悔一次,回去还要和大父好生乐呵乐呵。”
朱厚照的冷脸终于没憋住,也不由笑了,道:“神神怪怪的,罢了,回去吧,秦皇岛岛主,朕明日将朕身上的官服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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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十五章:财大气粗(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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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走上前,堆着笑脸道;“陛下。”
朱厚照抬眸,目光显得有些幽深,道:“你知道朕在想什么吗?”
刘瑾愣了一下,便道:“陛下鬼神难测,奴婢……奴婢妄言,想必是……想必是……”
“猜不出就不要猜了。”朱厚照莞尔一笑,脸上透着一股神秘的色彩。
刘瑾脸上依旧带着笑,可是心头却是难过到了极点,他自认曾是这个世上最了解陛下的人,所以他能得圣宠,能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宫里活出了一条路。
可是现在,他是越来越看不透陛下了,这让他既有着满腔的危机感,又无可奈何地难耐。
………………
叶春秋从宫中出来,又回到了府上,新近得了敕封,自然有不少人前来道贺,英国公张懋竟也在次日来了,在叶家落座,这一次倒不是叶老太公出面招待,而是叶春秋亲自请张懋到了上座。命人斟茶,等这茶水上来,叶春秋则是忝居末座。
张懋呷了口茶,率先道:“听说陛下已经同意镇国府建水师……”
“是。”叶春秋没有半点迟疑,倒是回答得痛快,接着道:“从现在起,镇国府水师就要开始筹措,从今往后,这大明的海疆,就是镇国府的干系了。”
张懋不由皱眉。
叶春秋看了一眼张懋的神色,又道:“可是陛下有恩旨,赐予了特殊的贸易权,从此往后,镇国府的舰船可以随时出海贸易,英国公放心,贸易所带来的盈利,足以养得起水师,镇国府的收益,是完全可以得到保障的。”
张懋却是哑然失笑。
叶春秋知道他有些不信,其实这很好理解,这个时代,又有几人知道开海贸易的巨大财富呢?就算当初郑和下西洋,事实上是亏本的,所以在大明,出海未必就是带来无数的财富,而是靡费巨大,这也就给了大多数人深刻的阴影。
说回来,其实也很好理解,郑和每一次出海,都是两百艘船,近三万人的规模,商船出海,往往是尽量少载人,而多运货,毕竟船上增添一人,就需要增加一人的淡水和食物,又要安排船舱休息,占去的空间巨大,大明的舰队出海,交易的货物并不多,所带来的,也是进贡宫中的奇珍。
不过叶春秋既然打了包票,张懋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他沉思了一下,徐徐道:“若是如此,倒是当真能盈利不少,只不过……”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叶春秋便笑吟吟地道:“英国公但言无妨。”
张懋深深看他一眼,才道:“出海贸易,可没有这样简单啊,尤其是这特许经营权,未必有这样简单。”他抿嘴一笑,带着几分深藏不露:“自然,若有什么难处,给英国府下个条子即是。”
他点到即止,似乎带着几分忌讳,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和叶春秋说了几句闲话,方才站起来,动身告辞。
说服股东的工作,自然是叶春秋进行的,于是这几天,他拜访了许多人,有人倒是好说话,虽然对此不懂行,却信得过叶春秋的,也有人犹豫的,如那寿宁侯和建昌伯,好在偏生现在他们也是孤掌难鸣,叶春秋也就懒得理会了。
接着又有诏书到了镇国府,这镇国府水师,也就算正式成立了。
镇国府立即开始增加了特别预算,这几乎等同于将镇国府的银子统统搬了出来,足足四十万两,每月再追加十万两所需,这个数目,可谓是财大气粗。
在股东大会上,因为得到了朱厚照的极力支持,叶春秋和宫中占了五成的股份,其他人虽然看着这个数目有点儿怀疑人生,却也有人对叶春秋带着盲目信任,最终还是以占八成的股权通过,叶春秋分明看到寿宁侯和建昌伯二人的脸色黑下来了,偏偏又作声不得。
等到股东们散去,叶春秋则是心情轻松起来,那张鹤龄和张延龄却依旧不肯走。
走到叶春秋的跟前,张鹤龄气势汹汹地道:“春秋,咱们怎么也算是半个亲戚啊,可你这是抢钱哪,我……我……”
叶春秋对这两个浑人早有了解,便道:“舅父莫非要揍春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