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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了。”
“是这样吗?”朱厚照本来是很自信的,可看着叶春秋一副笃定的样子,想了想,似乎也变得不自信起来。
其实在他的心里,邓健又臭又硬,还真不好抓什么把柄,他痛苦地道:“若是抓不到,就让刘伴伴去想办法。”
想办法,当然就是无中生有和莫须有了。
叶春秋听了,忍不住摇头道:“陛下可是忘了,他和陛下也是结拜过的啊。”
朱厚照怒气冲冲地道:“就因为如此,朕还只是罢他的官,否则,绝对要梃杖杖毙了他。”
朱厚照这杀气腾腾的样子,带着几分寒意。
完全可以看出,邓健这一次真的把朱厚照惹毛了。
而且叶春秋几乎可以断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一次的事,怕只是一个导火索,这平时,只怕就没有少给朱厚照添堵。
就在这时候,朱厚照突然眼睛一亮,道:“有了。”
“什么?”叶春秋好奇地看了朱厚照一眼。
朱厚照道:“朕封了你做鲁王,好像还没有给你这鲁王敕封一个长史,对吧?”
长史乃是王府的属官,按理,叶春秋属于属国之王,可不是藩王,这长史,可不是朝廷来敕封的。
可叶春秋是何等聪明之人,顿时就明白朱厚照的主意了,这家伙是想要将这烫手山芋扔给他啊。
霎时间,叶春秋脸都绿了。
虽然他很理解邓健,同时也肯为邓健说好话,希望朱厚照能够忍耐,可是这并不代表叶春秋喜欢在自己身边留一个‘爹’啊,卧槽,以后他日子还能平静吗?
叶春秋便忙道:“陛下,这万万不可,邓御史刚正不阿,朝廷正需要这样的人才,怎么可以让他屈就在臣弟的身边呢?”
“哎呀!”朱厚照很是决然地道:“朕的臣子,多的是,人才济济,也不多他一个,春秋,朕思来想去,你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你在关外肯定有不少难处,现在,朕决心已定,就让邓健做你的长史,嗯,就这样吧,让他给你做一辈子长史。”
一辈子……
叶春秋张口欲言。
朱厚照哪会给叶春秋机会,顿时痛心疾首地道:“春秋啊,你也别忘了,这邓健,可是和我们结拜过的兄弟,自家兄弟,你也不肯让他留在你身边?朕这是要成全你啊,好了,够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说了朕也不听,邓御史是个好官,这一点,朕深知,正因为是好官,朕才将他交给你,你那鲁国是百废待举,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相信你和这位好兄弟,一定会相处愉快的,岂不美哉?”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叶春秋只好艰难地把那想要说的话吞回去了,而且看朱厚照这架势,叶春秋想也知道怎么都不可能让朱厚照收回成命,叶春秋依旧微微张着嘴,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只感觉口里很苦。
朱厚照却是愈发的得意起来,这时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了,自己当真是聪明啊,一下子,就将这问题解决了。
邓健的去向就在二人对话间解决了,君臣二人便又将话题转到了别的事情上头。
朱厚照的心思,其实都在他的船队上头,为了造船,他命人在泉州和松江、天津等地,督造海船,花费的银子确实不少,早就让不少朝中的百官,眼红了,为了操练水师,朱厚照特意下旨,让定国公在天津操练水师,这水师的人员,俱都是从前的备倭卫抽调,而今倭患已经平定,这各地的备倭卫,已经没有作用了,而今挑选了许多精壮来,足足一万多人,在天津卫水寨,日夜操练。
朱厚照就是这么一个人,但凡是有了兴趣的事,就拼了命去做,在他的暖阁里,许多造船和水师的资料,已堆了半个耳室。
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还真是不甘寂寞
叶春秋一直都知道朱厚熜是个聪明人,可想到他们之前的瓜葛,突然来拜访,竟然还有事儿需要他帮忙,这就令叶春秋更加狐疑起来了。
偏偏朱厚熜这个家伙,说话总是慢吞吞的,说一半留一半,这种过份的谨慎固然没错,可是叶春秋却是不耐烦了。
叶春秋其实本就对朱厚熜没什么好感,自然更没有耐心和这朱厚熜继续故弄玄虚下去了。
他脸色一沉,便道:“世子,有什么话,还是但说无妨吧。”
朱厚熜看着叶春秋带着几分威严的脸,则是笑吟吟地道:“是有这么一件事,殿下可还记得前内阁大学士李东阳吗?”
叶春秋没想到朱厚熜会提起李东阳来,心里就更加警惕起来了,道:“怎么,这和李东阳可有什么关系吗?”
朱厚熜叹口气,道:“这个逆贼,他竟敢图谋不轨,实在可恨至极,父王与我,真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噢,倒是陛下,宽宏大量,免了他的死罪,只将他发配去了关外,想来殿下已经和李东阳见过面了吧。”
叶春秋点头道:“见倒是见过。”
朱厚熜便又叹口气,接着道:“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上头,李东阳东窗事发之后,天下臣民,无不欢欣鼓舞,现在他虽能死罪可免,可既然被发配,也已形同死人了,不过似这样的恶贼,怎么会肯甘心呢?前几日,我收到了他的一封书信,这书信里头的话,真是吓了我一身冷汗,本是想去呈送陛下的,可思前想后,又觉得不妥,最后想着还是先通报殿下的好。”
李东阳的书信?
叶春秋不禁感到更犯疑了,李东阳怎么这个时候会给朱厚熜寄书信?
李东阳在关外,已经被他控制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只是发配,并不是蹲大牢,想要寄出书信,倒也有可能的,当然,也会有可能被察觉的,这是一件比较冒险的事。
尤其是在这节骨眼上,这不是找死吗?
叶春秋没心思继续猜下去,便道:“拿我看看。”
朱厚熜点头,从袖里取出了书信来,送到了叶春秋面前。
叶春秋接过,大致地看了一眼,上头确实是李东阳的笔迹,李东阳的行文不错,曾经一直是叶春秋模仿的对象,所以叶春秋一眼就认了出来,他稍一沉吟,又继续看了下去。
里头的字不多,却只一行书写着:“将死之人,身陷囹圄,还望殿下施以援手,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前头的一段话很好理解,无非就是希望朱厚熜能够救救他。可是后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却是显得有些可笑了。
你李东阳现在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你李东阳来报答吗?你有资格吗?即便是将你救出来,那也是通缉的要犯而已。
而且重点是……李东阳为何修书给朱厚熜呢?
李东阳现在的处境,显然是决不能和任何人联络的,更何况他所联系的这个人还是一个宗室,这形同于找死啊。以李东阳的狡猾,他实在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除非……他对朱厚熜信任有加,又或者掌握了什么秘密。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朱厚熜肯定不会将这封书信公之于众,因为现在,李东阳算是惹麻烦了,叶春秋肯定会开始警觉,也一定会审问李东阳,李东阳若是知道朱厚熜出卖了他,接下来又会如何呢?
除非,朱厚熜心胸坦荡,觉得自己和李东阳没有瓜葛,于是将书信交了出来。
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了,李东阳寄书信的目的,是相信朱厚熜不敢出卖自己,朱厚熜拿出书信的目的,却是认为自己和他没有瓜葛。
叶春秋呵呵一笑,道:“这个李东阳啊,还真是不甘寂寞啊,他想做什么?”
朱厚熜哂然一笑道:“这可就不得而知了,其实我心里也在奇怪着呢,思来想去,觉得该将书信先给殿下,让殿下来参详一二为好。”
叶春秋便眯着眼若有所思,须臾,突然抬眸看了朱厚熜一眼,道:“我在关外,也曾听到一些流言,说是此前,李东阳和世子私下有往来,是吗?”
朱厚熜立即道:“这是哪里的话,他当初是内阁首辅大学士,我们父子想要回到封地,倒也确实曾经巴结过他的,不过说到是什么私下往来,就太言重了。我们与他实乃泛泛之交,所以我也觉得奇怪,也不知道这李东阳到底故弄什么玄虚,这不,得了书信之后,我便立即找殿下商量着来了。”
叶春秋瞥了他一眼,又拿起书信看了看,心里的疑窦更深了。
这李东阳到底在做什么,又或者,是这朱厚熜有什么阴谋?
叶春秋顿了顿,道:“噢,那么世子可有什么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