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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紧接着,从豪宅内走出了一个人,即便那个人体态已经臃肿不堪,但是特尔提拉还是可以一眼就看出,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塞维利亚。那个曾经凭借自己一己之力游走于罗马上层社会的强势贵族女人,此刻没落得像一个老妇。仅仅数年光阴,将塞维利亚改变得面目全非。但是也难怪,这几年间,罗马发生的变故实在太大了。先是凯撒发动内战,进入罗马,而后在希腊击败庞培。而后,埃及艳后进入罗马。凯撒移情别恋,之后又被元老院的共和派杀死在元老院内。之后数年,屋大维、安东尼、雷必达上演三头之争,最终雷必达战死日耳曼,阿庇斯夺取雷必达旗帜,带领着北方残军击败日耳曼人。也带走了特尔提拉。四年间,特尔提拉再也没回过罗马。
不是因为不想家,而是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布鲁图斯家族的荣光在MJ布鲁图斯这里宣告陨落。
想到这里,特尔提拉不禁黯然伤神。再看看眼前这位目光呆滞,体态臃肿的老年妇女。已经没有一丝昔日的神采。塞维利亚,说得残酷一些,现实一些,已经半疯。
“屋大维,我想,我要和我母亲说一些悄悄话了。属于女人之间的悄悄话。”
随即,特尔提拉转身对屋大维说到。
而屋大维也很识趣的止步。做出一个优雅的动作,示意她们进入内堂。
“特尔提拉。连日来的赶路你也十分疲惫,今晚就先在这里休息一番。明天,我会让莉薇娅来看望你。她一直想和你做朋友。还有我和她的儿子,提比略。我想,你会愿意的,让提比略与你的女儿内维娅成为好友,童年的挚友。”
屋大维接着说到。这个要求是如此名正言顺,特尔提拉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只好微微点了点头。走进了屋内。
这时,所有的元老,官员,军官,全部止步于这座豪华大宅的门外。直到屋大维转身离开,仆人们才小心翼翼的关上大门。
……
小提比略两天后便在其母亲莉薇娅的带领下来到了特尔提拉家中。特尔提拉放开内维娅,让她与提比略一起玩耍。两个孩童天真无邪的玩闹让特尔提拉暂时忘却了烦恼。同时,特尔提拉对莉薇娅年仅三岁的孩子提比略也产生了浓厚的喜爱之情。屋大维或许是冷酷的,无情的,残忍的。但是他的妻子莉薇娅却是一个平常的女人,克劳狄乌斯之子提比略更是一个可爱天真的孩童。
有一刻,特尔提拉甚至希望这个年幼的男童今后生活的时代是和平的时代,不要卷入像他父辈那样无尽而残酷的纷争,斗争中。
……
“屋大维,恕我直言,你为什么要对阿庇斯的妻子特尔提拉如此礼貌,友好。特尔提拉现在已经在我们手里,要如何处置她,完全可以是我们说的算。为什么要对她如此待遇?难道我们千辛万苦,准备了数年,刚刚击败了阿庇斯,却这样对待他的妻子吗?”
回到官邸后,马西纳斯十分纳闷的问着屋大维。他不明白屋大维这样做的目的。特尔提拉仿佛真的就是屋大维请到罗马的一般。彬彬有礼的招待,不输于高卢的伙食和美酒,奢侈品和东方的舶来品一应俱全。惹得其他贵族妇女都开始以特尔提拉的拥有为潮。
“那你的意思要如何处置她?把她关在地牢中,然后找几个黑奴凌辱她?这样就能解气了吗?这样就能威慑,惩戒阿比斯了吗?”
屋大维冷冷的回答到。顺手倒了一杯葡萄酒,淡淡的啜饮着。
“找几个黑奴凌辱她这倒不可能。毕竟特尔提拉出身贵族,这样做会遭致众怒。而且,这样做也显得我们太过邪恶,只有野蛮人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族人,罗马人尊重贵族。何况特尔提拉毕竟还不是普通的贵族。”
马西纳斯恭敬的回答着。
“这就对了。那你还在不明白什么?你应该知道,我让特尔提拉住在罗马,是为了牵制阿庇斯。我的这位老朋友什么也不惧怕,他几乎没有弱点。对亲人,恋人,妻子的情感是他唯一的弱点。有了特尔提拉在罗马,我便等于抓住了他的软肋。征服高卢绝非一朝一夕的事,阿庇斯在意大利的势力已经被拔出,但是在高卢,这位杰出将领还是拥有大批支持者的。我们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征服高卢和日耳曼。所以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特尔提拉在罗马,便显得如此重要,不是吗?”
屋大维转过身,平静说到。
“但是你把她的住所翻新了一遍,还让莉薇娅和她交上朋友?并且负责豪宅内所有奴隶,仆人的费用。”
马西纳斯知道屋大维软禁特尔提拉的用意,但是为什么要如此招待,这才是他要问的地方。
“优待她?优待她等于是优待我的俘虏。马西纳斯,你必须知道,我们的对手是罗马人,不是外族。他们是可以被转化,投靠我们的。这取决于我们怎么对待他们。我优待特尔提拉,实际上是等于告诉众人,告诉那些在高卢的罗马人,我屋大维优待投降的罗马人,所有愿意投靠我的人,都将获得赦免,就像特尔提拉一样,可以享受原来的地位和应有的尊重,甚至财富的继承。只是花了一些钱翻新了一座别墅,购置了一群奴隶,你觉得这样的开销大吗?”
面对马西纳斯的疑问,屋大维微笑着回到。
136。新《农地法》
卢格杜努姆,被秋雨浇灌后的城市一片湿湿漉漉,毫无生气的景象。人群三三两两走过冷清的街道,偶尔一两辆马车驶过城市大道的石板路面,发出吱吱格格的噪音。阿庇斯站在朱利斯大会堂前的台阶上,望着满眼清冷的城市广场,黯然伤神。回忆思索着自己进入高卢后这三年间的所作所为。
“阿庇斯……”
小克拉苏走了过来,在大会堂的屋檐下方,一手搭在了阿庇斯的肩上,关切的问到。他已经一连数日,看到阿庇斯忧郁的站在那里,目光凝重。
“感谢你的关心,我的兄弟。我很好,放心,我只是在思索、总结自己的过去。这次出征西班牙的失败,让我看到了自己的鲁莽与幼稚。”
阿庇斯黯然伤神的回忆说到。
“你又想到什么了?我的老友,战争还未结束,你还未失败,高卢、日耳曼和不列颠都还是在你的统治之下。你有足够的资本可以再组建更多的军团。”
“不,不是军团的问题。是准备工作,还有对对手的轻敌,这才是我所犯下的致命错误。”
阿庇斯平静回答到。
“屋大维?是的,他十分聪明,狡猾,甚至可以说狡猾得像一条老狐狸,这与他的年龄十分的不相符。”
小克拉苏叹息到。
“所以,我轻视了他。在我们征战日耳曼的这三年时间里,屋大维在做什么我完全没有去理会,这是十分致命的错误。这三年里,屋大维图里努斯在清理我们的眼线。并且,是暗中清理。他就像一个熟练的猎人,对他的猎物撒网,而假装没有看见,等到猎物毫无警惕性的时候,再收网,大获全胜。这便是屋大维,这三年里,看似无所作为的他,实际上把整个意大利,重新洗礼了一遍。而他还只有二十一岁,这便是凯撒看重他,要他做自己继承人的原因,这样一个人可以很好的掌控罗马,将凯撒的统治思想延续下去。”
阿庇斯认真的说着,将自己这阵子的所思所想全部告诉眼前这位罗马壮汉。小克拉苏算是至今为止,从高卢战争里走到现在,硕果仅存的将领。像DJ布鲁图斯,拉比努斯和法比乌斯,早已不在人世。而每次一想到这里,阿庇斯便觉得有些伤感。现实的残酷,曾经征服异族的功臣,到内斗的时候,便成为了首当其冲的牺牲品。
“这是其一,我忽视了我的对手在做什么。第二点,在出征西班牙之前,我并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工作。这点也足以致命。我甚至还简单的寄希望于意大利境内的党羽会像往日一样传来可靠的情报。于是,轻易的相信了西塞罗寄来的信件。但实际上,西塞罗在罗马早已传递不出任何有用的情报。于是,我把马赛拱手让给了我的对手。是的,高卢和日耳曼地区,加上不列颠,这三块地方的实力加起来还不如意大利本土。而屋大维还拥有着西班牙、西西里和非洲。即便硬屏实力,我们也无法做到长久持续性的作战。是的,我的准备不足。今天我所遇到的境遇,不能怪别人,只能怪我自己太过鲁莽,被征服日耳曼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