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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铁杆小弟花荣哪去了?
小李广没跟着去海州劫法场也就罢了,怎得上山之后也不见他来露上一面?!
“这……”
听宋江问起花荣,晁盖纠结的支吾了半响,忽的伸手一指林冲,叹息道:“哎,贤弟还是问问林教头吧。”
林冲却不等宋江开口,便气咻咻的跳将起来,怒道:“公明哥哥怕是还不晓得吧?花荣那狗贼贪恋权势,却是下山投了那阳谷武大郎!”
这林冲平日待人处物极其和善,宋江却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不留情面的怒斥被人——显然是对花荣颇有怨念。
可宋江与花荣相交多年,深知花荣的脾性,要说他会贪恋权势投靠别人,宋公明却是万万不信的。
于是便和气的笑道:“林教头莫恼,这其中想来有什么误会,花荣贤弟绝不是……”
“误会?呸!”
那林冲今日却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不容宋江把话说完,便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别人或许不知,那花荣的心思却瞒不过我林冲!自打上山之后,他便郁郁寡欢,每日里寻那无人之处,弄些伤春悲秋的酸词儿——分明是后悔来咱梁山落草!”
不过林冲到底不是什么莽撞人,堵了宋江的嘴之后,便又连忙抱拳道:“公明哥哥莫要见怪,林冲这可不是冲着你,只是不忿那花荣两面三刀罢了!”
宋江和煦的摆手一笑:“自家兄弟,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不过宋江还是不敢相信花荣贤弟会做出这等行径!林教头,这其中的由来始末,你能不能详细讲给我听?”
这以柔克刚的态度,却让林冲不好再继续发作,略一犹豫,便抱拳道:“公明哥哥稍候,我这便将两位新上山的兄弟请过来——花荣投降那武大郎一事,却是他二人亲眼所见!”
说着,林冲大踏步出了聚义厅,不多时便领回两个人来,此二人一个瘦弱、一个雄壮,一个媚笑卑微、一个坦然豪迈,正是病关索杨雄与拼命三郎石秀。
两人进门之后,便翻身跪倒在地上,恭声道:“见过晁天王、公明哥哥!”
从这称呼当中便不难看出,他二人对晁盖只是敬畏,对宋江却更显亲近之意。
宋江略微等了片刻,见晁盖并没有上前扶起二人的意思,忙笑脸迎了上去,连声道:“二位贤弟快快请起,说来可笑至极,宋江来山寨已有数日,却还认不全山上的兄弟,实在是惭愧、惭愧的很啊。”
这几日宋江忙的一塌糊涂,没留意到他们这两个新来的无名小卒,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此时听宋江竟如此自责,杨雄、石秀哪能不感激涕零?
尤其是旁边还有一脸冷漠的晁盖做对比,两人就更觉得这宋公明和蔼可亲。
于是两人忙道不敢,将自己的姓名、来历略略的讲了一遍,才在宋江的请求下,道出了当日在祝家庄的所见所闻。
却说阴差阳错被困在那祝家庄中,杨雄整日里躲在客栈惶惶不安,那石秀却是个胆大的,每日里内外乱窜,打听到了不少的消息。
这其中就有‘花荣失手被擒,被武大郎亲自说降,并将其引为心腹’的经过。
“听说那花头领原本是不肯降的,可架不住武大郎亲口许诺,说是可以向高俅高太尉推荐花头领,让其戴罪立功远征大辽!”
其实后面还有‘届时光宗耀祖青史留名,岂不比留在梁山做个害民贼,要强上千百倍?’之类的说法,但石秀、杨雄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复述这等‘动摇军心’的说辞。
不过听到这里,宋江也终于明白林冲为何如此冲动了,还不就是那‘高俅高太尉’几字,戳了他的肺管子?
就听石秀继续道:“那日门禁解除时,我和哥哥还曾亲眼看到,花荣乖乖跟在武大郎车架旁,一副俯首帖耳的样子!”
“竟有此事?”
宋江听到这里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敢保证花荣不回背叛自己——可问题是花荣落入武大郎手中时,自己却并不在山上。
所以花荣会不会为了洗脱罪名、光宗耀祖,而背叛晁盖统治下的梁山,他可就有些拿不准了。
林冲在旁边插口道:“林某得知此事之后,也曾派人去祝家庄打探,回来都说那花荣深得武大郎信任,出则伴行在侧、入则同塌相陪,还有人说武大看上的其实不是他的武艺,而是……”
虽然林冲没有把话说完,但那龌龊的py交易,却已是昭然若揭。
宋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就在众人想要劝他,没必要为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心烦时,黑面宋三郎却毅然的跪在了晁盖面前,决然道:“哥哥!花荣贤弟断不是那等贪图富贵之人,宋江愿意立下军令状,去哪祝家庄将花荣贤弟带回山上!”
“这……”
“公明哥哥!”
“贤弟你……”
众人闻言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般情况之下,宋江竟还要冒险去寻花荣,这份情义、这份信任,怎不让人感动莫名?果然不愧是及时雨、呼保义、孝义宋三郎啊!
“贤弟莫要玩笑!”晁盖感动之余,却是连忙开口劝道:“你上次便说过,那武大郎对你有加害之意,如何还敢送上门去?”
其余人等也纷纷劝说宋江不要冒险行事,宋江却是咬紧牙关,并无半丝悔意。
“天王、公明哥哥。”
这时,一直在旁观察多时的智多星吴用,终于开口了:“在某看来,当务之急却不是下山去寻花荣兄弟,而是立刻把公孙道长请回山上!”
略顿了顿,等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之后,吴用才又继续道:“这一来嘛,公孙道长曾潜入阳谷调查多日,对那武大比我等都要熟悉;二来,那武大惯会用些神神鬼鬼的手段,若是想对付他,缺了公孙道长这等行家里手如何能行?!”
眼见宋江还要开口,他又抢着道:“公明哥哥,你又焉知花荣不是中了那武大的邪术?一切还是等到公明哥哥回来,再做打算吧!”
第175章 论花荣,梁山泊图谋祝家庄【下】
等待公孙胜回山的日子里,宋江、晁盖等人自然也不会闲着,将来往于祝家庄、阳谷城的探子增加了足足十倍,几乎是昼夜不断监视、探查。
最初,宋江只是担心自己的铁杆小弟花荣,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却渐渐的意识到,即便没有花荣的由头,也必须要铲除掉这祝家庄才行。
因为这祝家庄,是方圆几百里内,唯一一个有能力威胁到梁山老巢的势力!
倒不是说祝家庄的实力是附近最强的,而是因为祝家庄和梁山距离太近,中间又是一马平川,更兼地靠大泽,招揽的兵丁有不少都是渔民出身,并不畏惧水战。
因此,若不先拔除了这祝家庄,梁山的大队人马根本不敢轻易离巢!
偏偏最近几个月,梁山的人马已经扩充到四五千之众,这整日里人吃马嚼的,早把梁山的老本吃垮了,三个月内,再不打下一处钱粮充沛的所在,怕是只能喝西北风度日。
可这祝家庄里的武大郎,却又哪里是好招惹的?!
他麾下如今虽然只有近千人马,却有数百会使用雷法的妖兵——法术一出,莫说是人了,便是那厚重的城墙也能轰塌!
而且那红巾军中还有一种暗器,能喷出铺天盖地的铁砂,威力巨大、速度奇快,百步之内竟能穿投铠甲——那东平府第一猛将董平是何等的英雄?却连哼一声都没有,便死在了这暗器之下。
听说董平死后,祝家联军畏惧那暗器,竟连给董平收尸都不敢!
于是宋江、晁盖等人即便再怎么心焦难耐,却也只能静等着公孙胜回山。
这一等,便又足足过去了半个多月。
这一日,那入云龙公孙胜终于回到了山上,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寒心无比:“谬以、谬以啊!据贫道所知,那武大的‘天雷’绝非什么法术,而是能工巧匠制造出来的东西,与神臂弓、床子弩等军中利器并无二致,贫道又如何能破得了?”
晁盖一听这话便焦躁的五内俱焚,沉吟半响,忽然啪~的一拍茶几,恨声道:“这么说,难道咱们兄弟便奈何不得那武大郎,要眼睁睁饿死在这山上不成?”
“哥哥莫恼。”
宋江虽然也忧心不已,却故作轻松的笑道:“那天雷既然是个物件,他武大用得,咱梁山自然也用得!如此一来,打下祝家庄的好处却不是更大了?!”
众人想到那天雷的威力也都是心头火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