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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林卓一整天郁郁不乐,蜀王和田义不知端的,心下嘀咕不已。
田义临走的时候,包括新上任的巡抚大人曾省吾在内,蜀中高官显贵都来相送。
蜀王也派了长史来意思意思,只不过这个长史还给林卓带来了蜀王沉甸甸的礼物,整整六千两赤金,全硬通货,没有金票,装了两车,车辙深深。长史大人还替那胖王爷致歉,表示怠慢了先生,还请不要怪罪,日后常来常往云云。看样子,王爷想了几天,想明白了,原来都是钱的事儿,那就不叫事儿,本王给你加倍,你给本王笑一个好不好。
林卓搓着牙花子连连拒绝,这真是误会了,他真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为自己生平第一笔买卖就赔得那么惨烈而难过。
但是不管林卓信不信,长史大人显然已经相信了,摇着脑袋摆着手,就是不肯收货,林卓也只好暂时收下。
也是从这会儿开始,没有六千两赤金,没人再敢请林卓动笔。
田义临走也不安生,他又闹了一个大幺蛾子,命令林卓坐在后花园里的秋千上,旁边野玫瑰开得正茂盛,指派了一堆的画师,围着林卓转悠,说是林卓的师母想他了,托他带幅林卓的肖像画回京师。
田义边解释边嘀咕,要是林卓自己能给自己画肖像就好了,在蜀王那里,林卓的高光表现,深深地征服了这个大太监。
林卓无力吐槽,给男人画肖像,是这个画风么?何况还是咱敬爱的师母要看的,怜儿肯定也能看到,岂不是英武形象稀碎稀碎了。
“咔咔咔”果断几大步走到池塘边,面向田田的叶子,负手而立,画师们刚想叫唤着要正脸,林卓就“唰”地转头过来,那叫一个玲珑剔透,眉眼间还带着点儿坏坏的戏谑,这显然是为了逗师母开心的。
于是乎,一个钦差大臣,一干蜀中高层人物,热烈地围观了林卓肖像画的诞生。
当然,林卓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幅画永远也到不了他师母手里。
关于上架
诸君,乞儿是个新手,对于写网文,只是有些美好的憧憬,却绝想不到历程也会如此艰辛。
作为乞儿的第一本书,大明魁首的成绩并不太好,互动也可称寥寥无几,甚至我一度怀疑,我在刷一场看似热闹的单机游戏。
但是在今天,它还是上架了。
既然是第一本,那么所有的过程最好都亲身经历一次,要不然,就枉自来了创世这一遭。
或许有些读者会就此与我告别,乞儿会心伤,但也不会强求,万事万物都有其运行规则,一味强硬的去掰,是不会有作用的。
对于仍然留下的读者君,乞儿也并无他言,只有一点诚意,每天两更,每更3000+,一更在中午十二点左右,一更在晚上九点左右,乞儿决不食言。
踏上新的一段路,开始还有些紧张,以为会有绝大的不同,现在身处其中,才发现,其实路都是一样的,无所谓哪一段,只要踩上去,他都是平实的,略带点儿破灭感,略带点儿痛苦。
以上。
第九十一章 新任巡抚
送走田义的第二天,林卓前去拜望了新任巡抚曾省吾,在巡抚衙署的花厅里,丝毫不意外的碰到了布政使司右参政陈文杰。中文 ≥=
说起来,这位大人自从改弦更张另抱大腿之后,就没有顺过心。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抱的大腿一直跟林卓为难,林卓到目前为止过得还很滋润,整天乐颠颠儿的,相应的,大腿的日子就可想而知,大腿的日子都不咋地,那陈大人的日子就更可想而知了。
钟毓倒台,郑振声上位,何举弯道车,胡结一紧急自救,绝处逢生,这三个人是一条线上的,默契联手之下,陈文杰在布政使司衙门里的地位每况愈下,行事处处掣肘,难过难堪到了极点。
这当然不能算完,昨日蜀中高官集体欢送田公公,爱岗敬业的郑布政使,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开了个短平快的布政使司办公会议,决定调整下属各个参政参议的分工,右参政陈文杰专责成…都府事务,不及其他。按理说,参政分管省会城市的工作,也不算是冷板凳,毕竟省直机关都在人家地头上嘛。但是这也有个前提,这位参政得拿捏得住成…都府知府才行,上有省级关系,下有地方势力,才能游刃有余。
陈文杰脑子里默默想了想,眼前浮现出胡结一阴鸷强横的干巴脸,这厮经历了生死劫,仿佛看透了世事,完全不玩儿官场套路了,前段时间铁腕儿整治了成…都府内部的官吏衙役,整个人像只狼狗一样,极其亢奋,除了服林卓,对其他人,冷冰冰的一丝儿善意都欠奉。拿捏他?还是算了吧。
于是乎,陈文杰试探着提出了异议,表示自己分管税务、人事挺好的,油水也多,不用调整,成都府的肥差就让给其他同僚吧,然后,不出意料地被郑振声硬邦邦驳回。
“晚生林卓,拜见巡抚大人”林卓规规矩矩行了庭参大礼,动作缓慢到位,一丝不苟,一副纯良士子的模样,毫无骄娇二气。
等到林卓全套动作做完,跪伏在地,曾省吾才有动作,他快走几步,双手把林卓扶起,并不是虚扶,双臂都用上了力气,显得诚意十足,扶起来之后,又带着毫不掩饰地欣赏,上下打量,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你就是林卓,嗯,果然一表人才,肖甫兄后继有人”
“晚生正是林卓,巡抚大人谬赞了,林卓行事操切,见识短浅,沉稳不足,让您见笑了”林卓正视着曾省吾,回应仍旧妥帖客套,说的话也是字斟句酌,言辞恳切。
“嗯,很好,林卓啊,你有才华,也通机变,所欠者就是这大局二字”曾省吾眸光一亮,捋着颌下三缕青须频频点头。
林卓忙即躬身受教,又恰到好处地表达了些悔恨之意,曾省吾对学界运动的这个态度,审阴司早就搜集到了。
这个面目白皙,身材中等,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封疆大吏,是个有态度的人,即便因为同乡因素,更亲近张居正,但是面对林卓搅起的混乱局面,他的态度与张居正和张佳胤他们主张的“追责”迥然不同,更看不上高拱等人局促的“卸责”,而是倾向于“治乱”,也就是谁闹事就处置谁,稳定压倒一切,是个激进的维稳派。
只不过京师中枢重地,高官如云,他区区一个都给事中,虽说请贵,也跟当权派很接近,却并不能主导形势,要不然,林卓可就要坏菜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说,这个人,不能把握朝中政治斗争的基本逻辑,只能说是把做事的好手,他所欠缺的,恰好,也是他送给林卓的大局二字。
“唔”曾省吾对林卓的姿态非常满意,面色微微松软下来,“林卓啊,这位是右参政陈文杰,陈大人,你快些来见过”
“晚生林卓,见过陈大人”林卓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宝宝造型,像是初次见面一样,向陈文杰躬身为礼,这个微妙的差别对待,让曾省吾眉梢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陈文杰有些尴尬,他这个节骨眼儿来曾省吾这里,可就是各种告状的,告郑振声的状还比较委婉,毕竟巡抚和布政使的关系历来比较敏感,太过直白了,就有挑拨之嫌。
告林卓的状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所以他说得很是**裸,什么“操弄权柄”、“嚣张跋扈”、“城府深沉”、“居心险恶”这些词儿,一个不落,全都被他扣在了林卓脑门子上。
“呵呵呵,世侄,你我通家之好,又何须客气?”陈文杰扯着嘴皮,阴黢黢的跟林卓唱起了反调儿,你不是装不熟嘛,我就装很熟。
“陈大人厚爱,林卓万不敢当”林卓先是诚惶诚恐地回绝,然后冲曾省吾微微垂示意,才转过身来,对着陈文杰大感慨,“说起来,晚生对陈大人一贯敬慕”林卓神思渺远,声调悠扬,仿佛陷入了回忆。
“……叙府时,陈大人仗义援手林卓,入成…都则仗义援手钟越秀,天时人和林卓不知,地利之道,陈大人可谓炉火纯青……”
“……成…都府北门约战,令郎敦义兄古道热肠,多番回护,浣花溪上,林卓四顾茫然,敦义兄无奈背弃,陈大人教化之功不小……”
“……林卓高台中箭,几近于死,陈大人秉公回避,一言不……”
“……巡抚衙署里,陈大人坚持主见,力阻处置钟毓,钟毓恶贯满盈,民怨沸腾,高老大人饬令擒拿,陈大人又检举胁从,********……”
林卓慢慢说完,声调平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