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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纤细的树枝屹立草丛,不注意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在意,也就高于草蔓五十公分左右。
坦克瞭望口视觉有限,除非刻意观察才会发现,距离远什么也看不到。
十辆坦克在一千多人的期待下轰隆隆地飞驰而来,临近七十米时开始调整行驶路线,掀起一股漫天沙尘,阻碍了后方的景物。
“摇动树枝,伸高点,我们的坦克冲过之后迅速撤掉,快!”杨关蹲在璧洞中呐喊,声浪在地道中回音不绝。
士兵们人人紧张,成败在此一举,十辆坦克一旦出现意外,后面的鬼子坦克一定会终止行驶,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暴露目标意味着一千多人成为日军围困的瓮中鳖,想跑都没有机会,面对一个鬼子坦克集群死路一条。
生死当前,士兵们高举树枝摇晃,恨不得钻出土面立为标靶指引,显然行不通,唯有在心中干着急。
关键时刻人人喘着粗气,汗如雨下,双目瞪得跟铜铃一样,遍体紧张得律动不止。
千万不要出现意外,一定要安全度过,诱敌落网,活捉沾染国人血液的鬼子坦克集群。
一千多人的心神伴随大地震动而律动,聚集所有的心神聚焦在十辆坦克顺利通过之上,一定不要出事!
“轰隆隆……”
十辆坦克卷起一路沙尘在风中激荡翻涌,咆哮飞驰,直震得人心颤悸,空间动荡,悍然而来。
杨关与几十名名士兵探头观测,亲眼目睹十辆坦克席卷起一排沙尘暴飞驰而来。
眼瞅着坦克对正路标冲锋,人人紧张的心神渐缓,面色由忧转喜,恍惚已看到胜利的景象。
沐浴沙尘,众人也浑不在意,唯有兴奋在遍体内奔淌,近了,我们的坦克近了。
“咯吱,嘎嘎,咝咝,沙沙,咔嚓……”
十辆坦克制造杂音,渲染烟尘,雷霆冲过安全地道表层,几处木桩不堪重负微微塌陷,万幸没有塌方暴露目标。
“撤去树枝路标,观察哨看准鬼子坦克的奔驰路径,及时指挥兄弟们避让,快!”杨关在坦克冲过地道时爆吼命令。
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计划已经在士兵们脑海中形成紧箍咒,己方的坦克过后,树枝路标全部回收,草地依旧是草地,没有破绽可寻。
不但如此,士兵们顶着扎建好的立体式草帽观察鬼子坦克,草帽上的枝蔓叶片与周围的环境契合为一,仅流露出半拉脑袋,一双晶亮的眸子紧盯着鬼子坦克。
“一组靠左,紧抱在一起,让开位置,快!”
“十组向我聚拢,快!”
……
各个瞭望口下达集结指令,迫使民兵队伍迅速集结,抱在一起避开坦克即将坠落之地。
不过很奇怪,鬼子坦克没有按照车辙印行驶,排成一列向前冲锋,具体原因不得而知。
近了,五十米,三十,给老子掉下来!
第121章捉鳖
十辆坦克履带咯吱之音状若发自嗓子眼,碾压在心神之上,万幸安然渡过。。 。
过了,过去了?关乎战局成败,已与生命挂钩的坦克引导迫使人人紧张,汗崩流,血在体内翻涌奔淌,坦克在心神希冀下安渡恍入梦中,冲过去了?
“向我靠拢,你们傻了吗?快,快快!”
先遣队员纷纷从瞭望口遁入地道中呐喊,人人扯开嗓‘门’,面红脖子粗,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一般。
喝令声在地道中回‘荡’,震醒了人心,迫使民兵相互拉扯聚拢,嘶吼声不绝,恐慌之‘色’全数上演。
所幸先前组织得力,分派有方才没有发生不可挽回的意外事件,而这个时间很短暂,大约十秒钟左右天塌地陷。
“轰隆隆,咔嚓,沙沙,哗啦啦……”
天地间只有一个声音,杂,嘈杂,坦克嗡鸣,履带咯吱,沙土挤压,木板碎裂,坦克落水声等等汇集成‘潮’,喧嚣得空间颤悸。
只见鬼子坦克车头下陷,奔驰惯‘性’促使炮管与车头扎在地道南侧的‘洞’壁上,撞入沙土之中。
坦克下陷失衡,车尾悬空下坠,履带飞转却已失去趴地之力,变为头上尾下式坠落地道,不,地道已变为壕沟。
偌大的铁疙瘩跌入壕沟,溅起漫天般的水‘花’,泥浆,冲刷在先遣队与民兵周身上下,与鬼子坦克一同洗桑拿,落汤‘鸡’。
北泥沟荒郊展‘露’出一溜奇景,水‘花’和着泥浆冲出壕沟,此起彼落,宛如起伏不定的惊涛骇‘浪’,延绵五百多米。
一千多人沐浴其中,展‘露’出人生百态之‘色’,惊悸,恐慌,窒息,煞白,‘潮’红等等各种颜面展‘露’无遗。
这一刻没有听觉,视觉,感觉,人人皆沉浸在惊悸之中,短暂地淡忘了一切,宛如进入到地底世界,黯然失‘色’。
这一幕被土包上的秦汉看得真切,呆滞地瞅着,思维逻辑断顿,成功了?
“呼噜噜,嘎嘎,哗啦啦……”
鬼子坦克坠入壕沟没有立即熄火,‘挺’着炮管向天挣扎,履带搅起一股股泥浆,漫天‘花’雨飞溅,溅落在旁边不远处的士兵身上,唤醒了少数人的心神。
“成,成功,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好,好像是,应,应该不是,不是梦?”
“这,这不是,这不是真的?”
“好像是,是真的,鬼子坦克成鳖孙了,这也太轻松了?”
“滚,老子挖地道半个多月,手脚都打了十几个水泡,你特么的说风凉话,不过收获很不错,值了!”
“哈哈,呸,呸呸,他‘奶’‘奶’的,这回逮住一群傻‘逼’,这铁家伙真大……”
……
人心活了,各种面‘色’向喜悦绽放,笑靥如‘花’,虽然满面脏污仅流‘露’出一双眼睛,其余的部位皆是泥浆子,但是遍体洋溢出一股热‘浪’,喜悦‘浪’‘潮’。
士兵们纷纷从北侧璧‘洞’,堆挤的人堆中散落出来,小心翼翼,尝试‘性’地接近亦在泥沟中挣扎的鬼子坦克。
“啊呸,呸呸……”杨关从跌落的泥沟中钻出来,抬手拭去一脸泥浆子,吐出一口污泥,在传令兵的扶持下攀上璧‘洞’。
“呼哧,呼呼!”抬手抹了两把脸面,张开眼帘观察,随即转身从璧‘洞’中拽出一柄八磅铁锤,一个虎跃跳到两米外的鬼子坦克头上。
避开机枪口,左手扶住炮管子,右手扬起铁锤狠砸瞭望口,“咔嚓”瞭望口被铁锤贯穿,流‘露’出一张惊惧的鬼子面颊。
他侧回头吼道:“动手砸穿瞭望口,用刺刀捅死小鬼子,注意避开机枪口,迟则生变,快,快快,旋轮刀!”
大个子回过神来,随手抛出旋轮刀,侧回头大喊:“砸穿瞭望口,避开机枪口,刺刀杀敌,快,快快!”
杨关处身在壕沟中段,命令下达迅速向两翼言传,士兵们有样学样,用枪托,铁锤砸穿瞭望口,继而用刺刀解决垂死挣扎的鬼子兵。
鬼子坦克兵没有武器,在坦克坠落时已吓得魂飞魄散,再经壕沟中的积水浸泡,几乎没有呼吸空间,迫使存活下来的鬼子兵把头伸到瞭望口等着挨宰。
仅有三辆坦克传出机枪突突声,很短暂,分别被刺刀捅死在坦克之内,这种特殊的战斗进行得很顺利。
杨关宰杀了三名鬼子兵,旋身左右观察,见兄弟们动作迅速,皆在静默中杀敌,一个个兴奋得遍体颤抖,介入严令再三而不能发泄出来、人人偷着乐。
“通讯兵,电告西南方的先遣队预备追击日军,在悄然之中准备,不要‘露’出破绽,派出尖兵侦查日军,立即执行!”
通讯兵斜站在璧‘洞’旁边,一手拉扯璧‘洞’上沿维持身体不倒,一手甩了一个军礼,嘴里喷出泥浆子吼道:“是,预备追敌,侦查敌情!”
杨关背靠炮管子摆了摆手,侧头盯着亦在兴奋中的兄弟们说道:“看把你们乐的,脑瓜子生锈了吧?集体清理壕沟上方的痕迹,搭建木板备战,日军的重火力马上就到,到嘴边的‘肥’‘肉’你们不想吃?”
“嘻嘻,哪能呢,这不是高兴吗?”
“就是,一下子逮住五十只‘肥’鳖,加上已缴获的十辆坦克,我的乖乖、六十辆坦克啊!”
“嘿嘿,这下你们长见识了吧?零号就是战神,这种妙计谁能想得到,真是痛快!”
“那个,指挥同志,你看我留在先遣队里行不行?”
“你?嗯,想法不错,都看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