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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说些好话也会被流放?”谷里吞心中腹诽着,想犟嘴几句,忽然见到河对岸来了一拨人,顿时注意力被挪开了。好奇道:“快看,那边尼堪的兵有动静了!”
“快过去看看!”谢伯乐也看到了。
两人带着一行探马找了一条船划到了河中央,仔细打量了起来。对面此刻走来一行人,将一个个大箱子卸载下来。
此时十月天气正热,对面一行人却是蒙着口罩,身上亦是带着厚厚手套蒙着。这时。箱子都卸载了下来,蒙着口罩的男子将一个个箱子打开,随后。一股恶臭飘扬出来。
当浑河中间的清兵看到接下来箱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以后,怒吼声顿时响起!
“上苍啊。该死的尼堪,停手!”
“该死,该死!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光汉狗,那是我……我……我叔父的首级啊!”
谷里吞目瞪口呆,转而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他终于明白了眼前这群明军士兵的举动到底是在做什么了。
“他们在垒京观!用的还是历次作战败亡的大清八旗士兵,是我大清国族勇士的遗骸啊!快去报告肃亲王!”
……
明军驻京观于沈阳外!
消息,无可封锁地开始在盛京城内散播。
满城哗然。
沈阳东南角的一处小巷里,一人走到门前。另一人打探着前后左右,见无人行动,微微点头。门口那人见此,这才轻轻扣着门。
“门外是哪位客官啊?可不巧,小店主打的高丽参可是断货三月了。”里面轻轻冒出一个声音。
“小哥欺负外行罢?十八日前,兄弟我就预定了。就是没有高丽参,来个百年份的也可。安平山上等着急用呢!”
一道门轻轻打开,毫无声息。里头,一个眉目炯炯有神的男子打开门,看到门外两人。笑容绽放:“大哥!就猜到是你们!快进来!”
“好嘞!崔兄弟,咱们动作小心些……最近风头有些紧。”敲门的男子正是马武,他大步进来。
崔英贤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发现没问题也进来了。大门重新关上,崔英贤与马武重重将眼前男子紧紧抱住。
“兄弟,想死我了!”眼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马武的结拜二兄弟梅律唐。
“大哥平安回来就好!”梅律唐眸光一闪,无数情谊尽在其中。
这时,驻守沈阳的锦衣卫千户符礼谯走来,看向两人道:“两位英雄回来了。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菜肴,来吧!今日,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方才消息传出来了。太子殿下已经兵临沈阳中卫,不仅如此。最新军报:殿下将入辽以来历次斩获筑起京观,气得建奴在城中各处跳脚。哈哈哈……”
“太解气了!殿下干得好啊!”梅律唐显然也是现在才知道,顿时叫好。
“看来,这也是殿下受阻浑河。我方才听闻,前方建奴军队试图引诱我大军渡河半渡击之,看来这是殿下的反击了。”马武分析得更多一点,一下子猜到了更多军情。
符礼谯道:“是如此,可清军没有选择东门出击,而是在大南门,也就是德盛门隔河对峙,这也同样说明殿下渡河困难,强攻没有多大的胜算。毕竟,渡过浑河的两处渡口都在清军的手中。强攻难度太大……”
“而京观这一举动……我们可以配合!”崔英贤轻轻笑着。
“崔兄弟,正是如此啊!”符礼谯又道:“京观这个举动还只是反击建奴杀掠无辜百姓试图打击士气之举。以殿下的绸缪,更关键的,还不止于此呢。”
“哦?”马武与崔英贤都好奇了:“愿闻其详。”
只不过,这会儿的符礼谯没有开口开口,而是让两人先用饭。
被吊:了胃口的马武与崔英贤都是没办法,只好入内拿起筷子开始扒饭。只是,一行人饭还没吃几口,忽然听到外面声音嘈杂,一阵慌乱响起。
马武与崔英贤纷纷拿起刀兵,神情警惕。
符礼谯见此,却是大声笑了起来:“殿下又动手了!”
见此,马武与崔英贤这才纷纷走出门,站在院落之中抬头望天,惊讶与激动的神情混合。他们猛然发现,此刻天空之中,一道道流星一般的火光在东南角落升起,最后飞进城内,重重落下,爆发出一阵阵火光。
随后,城内顿时屋舍大火燃起,好不慌乱。
马武与崔英贤对视一眼。很快明白了:“这是殿下的手段!火箭!”
……
地载门旁的小北关里,符礼谯悄悄混进了一处大宅院里。
里头,丝竹之声悄然奏响。一群女子轻歌曼舞,锦衣薄纱。姿态蛮苗。符礼谯动作熟稔地找回了自己的座位,一落座就叹气了起来:“你说咱们这八旗怎么就落到这么个地步了呢?竟然连尼堪都欺到了我们头上了!”
“哟呵,欺负?那豪格不是带兵打出去了么?衣博丹你说得这话什么个讲究?”一旁,一个梳洗得清清爽爽,甚至冒着一股子香气的白衣男子凑了过来。符礼谯闻出了这味道,朝鲜汉城的崔锦记的香料,正白旗的几个家伙一向喜爱。
衣博丹就是符礼谯的假身份,看到此人感兴趣。符礼谯笑了。正白旗一向听命于谁,符礼谯做情报的岂能不知道?
多尔衮的基本盘可就是两白旗呢。至于窝在城内久久不闻声息的和硕礼亲王就算出征带兵,亦是威望极高的存在。
他知道,豪格的麻烦来了。
想到这里,符礼谯轻轻说了起来:“唉,别说打出去了。这群尼堪都筑起京观了……”
“然后呢?”白衣男子目光大亮。
“跑了呗。你也不是不知道,豪格一向心善。嘿,看到自家正蓝旗正黄旗的尸骸当然又要心善了……”符礼谯悠悠地说着。
……
怀远门旁大西关。
“镶白旗的,听说没,豪格出战。结果被尼堪的京观吓到不敢动了!明军还真打上来了,火箭都把城内要烧光了,可豪格见了。一个屁都不敢放!”
内治门旁小东关。
“嘿,镶红旗的兄弟,我和你说,豪格出战,结果被尼堪的京观吓到不敢动了!”
“明军还真打上来了,火箭都把城内要烧光了,可豪格见了,一个屁都不敢放!”
“就凭这,豪格能打赢明军?别提什么给我满清勇士长脸了。没出去丢人到姥姥家都算好的!”
“肃亲王搜刮了盛京城凑出了两万兵就干看着咱们大清勇士当了软脚虾?”
……
一道道话语传在了盛京城内,又很快传到了八旗各位将官之中。大部分的将官已然跟随出多尔衮出征。敢于反对豪格的也被豪格趁势在崇政殿上关押进了大牢。
但这并不意味着盛京城内就没有了有资格斥责豪格的人。
礼亲王府。
面目苍老的代善捧着茶杯,听着四子瓦克达细细地说着眼前的军情。轻叹了一声:“得进宫不可了。”
……
崇政殿,气氛一派压抑。
太皇太后布木布泰,也就是小玉儿温温柔柔地看着眼前的几人,轻声道:“这事儿呀,也不是本宫非要在战时说起。按说,将士在外征战,我这妇道人家也不当说甚么。可话儿呢也是传遍满城了。”
下面的人不多,只有两人。
代善与豪格。
看着礼亲王来了,豪格左右扭捏不安。他想起了那一次决定皇位之时自己却错过机会,心痛不已。但这怪不得代善,人家已经表达了支持了。
故而,此刻代善一来,就让他不得不抛弃军务回城。
代善轻咳一声,道:“满城风雨闹起来不像话,前头打着仗,后头扯后腿,这种事,大清里不该有。可不该有归不该有,能不能压下去,可不是我这老头子今天来说一道就能解决的。豪格,我老头子的话你听听。要是不顺耳,你就当没听见。”
“不敢……礼亲王的话,我明白!不过明军此刻粮食未尽,我打算再等其弹尽粮绝时尽收全功……”豪格微微挣扎了一下。
“可眼下明军生龙活虎,又一路攻克城池学起我大清在我大清的土地上以战养战,又哪里像是三五日能断粮的?”代善亦是老于军务,一下子便让豪格哑口无言。
“我……这就出击!”豪格苦涩一笑,他知道,真要继续软下去,可真要哦丢分了。可事实上,他又不能说继续软下去才是对的。谁要自己举起了大清男儿应当勇敢刚强的大旗呢?想到这里,豪格分外羞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