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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清楚,又是传教士,有些事情,你来做,会比我来做要方便一些。”朱之瑜有些扭捏,但很快就说得顺畅了起来。
汤若望表情奇怪:“是何事?”
“让那玛丽亚公主去盛京的学校读书。”
“啊?那,那盛京的学校不是还在筹备之中么?况且,若是安排落脚,也不是我来做的事情。毕竟,西班牙驻华公使定然更加准备妥当。”
“就是要让他准备不妥当。让他准备妥当了,也用不上!”
……
一阵沉默之后,汤若望迅速理解了下来。虽然有些做坏事的架势,但一想到那西班牙驻华公使是杨光先幕后的支持者,汤若望就重重点了个头:“我知晓了。请校正放心,我会都处理妥当的。对了,新学校的名字是什么?”
“学校的名字,陛下目前中意的是帝国理工大学。只不过,还未正式确定。因为,陛下也想叫清华大学,来回犹疑,但不出意料,应该是前者。”朱之瑜说。
“这名字,当真是气势雄厚。”汤若望缓缓颔首:“我大概明白如何去做了……”
……
玛丽亚公主的船开始靠岸了,这位从万里之遥来中国的西班牙公主悲催地路过吕宋时发现,这个西班牙帝国位于东亚的基底已经被中国人掌握。
上面的西班牙殖民政府烟消云散,无数人乘坐着荷兰人英国人以及众多破旧的西班牙商船返回欧洲。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玛丽亚公主带队前往北京就显得颇为彷徨。
他既是在越来越多印证之下期待中国的繁华,又惴惴不安,中国当权者会如何对待他们。
这毕竟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拿捏的存在,他们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了。
事实上,沿途观览了中国的城市以后,玛丽亚特雷丝已经将心中那个或许二字去掉了。
无论心中如何担忧,现实终归是需要面对的。
中国到了,船缓缓地飘向天津卫的码头。
这时,一艘打着日月龙旗的官船慢悠悠地划了过来,一个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的男子站在船上,缓缓靠拢了过来。
两只船靠得近了,船上的玛丽亚特雷丝也得以看清楚他面前的是什么人。
“上帝见证,拥有同样信仰的教徒们在此相会,一定是命运的指引。欢迎来到中国,玛丽亚公主殿下,我是来自欧洲的传教士汤若望,我身边的是我的弟子,南怀仁。我们是拥有同样信仰的家乡人,也是欢迎玛丽亚公主到来的中国官员。”汤若望上了船,热情地一个个打着招呼。
这里显然以玛丽亚为主,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年长差不多五十上下的老贵族。一番介绍,汤若望知道了此人,这是腓力四世派出保护玛丽亚公主的胡里奥爵士。
“感谢汤监正的欢迎。监正,正是个奇怪的称呼。”玛丽亚公主笑着,显得十分纯粹干净。
相比之下,胡里奥的笑容反而有些干涩与带着十足的警惕,看着汤若望说:“同样来自欧洲的信徒汇聚到这里,从几率上来说是一个值得可疑的事情。阁下,如果没有太多的事情,我们要下船了,请您自便。”
“哦不,相信我,这个时候选择下船,一定会是一件后悔终生的事情。”汤若望神神叨叨地说着,一脸严肃。
胡里奥皱起了眉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想你一定会明白的。来到中国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借助这个国家的力量拜托与法国人的战争吗?我很清楚,三十年战争的结束不是一个结局,而是一个新的开始。对于欧洲其他国家而言,可能炮火的确可以熄灭。但是,对于西班牙而言,只不过是将战场换了一个地方。与法国人的仇恨是必须用鲜血洗地的,与他们的矛盾,也只有一个人可以胜利笑到最后。所以,玛丽亚公主必须嫁给中国皇帝。这是您的任务,也是我的兴趣。”汤若望带着十分有亲和力的笑容,反而让玛丽亚公主羞红了脸,跑开了。
没了玛丽亚公主在场,胡里奥与汤若望反而显得更加轻松自在。
“驻华公使委拉斯凯兹阁下是皇帝陛下信任的大臣,我听说过中国有一句老话,叫疏不间亲,我想作为一个留在中国很久的人,应该有所了解。”胡里奥定了定神,看向汤若望,只是眼中已然多了许多戒备。
“在玛丽亚公主的消息被散播出来之前,西班牙公主是距离皇帝陛下最近的一个选择。”汤若望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胡里奥凝神静听。
“但在委拉斯凯兹阁下传播了这个消息之后,现在京师里已经传遍了英国公主、法国公主、瑞典公主……哦不,该死的,不知道哪个家伙竟然连瑞典女王的画像都传遍了。现在,玛丽亚公主跟随委拉斯凯兹阁下,是希望让局势变得更加糟糕吗?”汤若望一副诚挚的表情。
“什么?”胡里奥惊呼一声,玛丽亚公主这时捧着一副皇帝陛下的画像,痴痴地走了过来。
显然,那副画像也是汤若望准备的。
不多时,委拉斯凯兹最近恶了皇帝陛下的事情已经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没错,朱慈烺作为外人是很难惩治委拉斯凯兹。
但玛丽亚公主呢?
那个胡里奥爵士呢?
……
深宫之中,朱慈烺手握着一封信报。上面,是东北传来的紧急军情。
“流星里头,还能砸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不成?”
第七十六章:五京
来自哈尔滨知府的奏章被朱慈烺随手丢在了桌子上,上面的内容,他已经仔仔细细看过。
一连串的流星雨落在哈尔滨,在地上砸下来一堆大坑的同时,带来了许多新鲜有趣的东西。陆庆衍的奏章之上,一连串的奇异描述被写了出来。
“据闻,流星落地之时,有龙吟之气。”
“出现一方巨石,之见上面赫然写着,寰宇之下,尽为明土。臣斗胆猜测,此乃殷商文字。”
“天降奇观,正是祥瑞。”
“臣等无不供奉,亦是无人胆敢移动分毫……”
……
一份祥瑞,朱慈烺无聊地评价着这位陆知府的小心思。
祥瑞这种事情,要说有没有,信不信,并不取决于地方官府的奏报。全然取决于皇帝陛下到底要不要罢了。
皇帝陛下要,自然是祥瑞遍布,天下新风。
可皇帝陛下要是不要呢?自然没人胆敢去凑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毕竟,装神弄鬼一番再加上前前后后的准备,真的是个辛苦活儿。
当然,流星或许是有的。
碰上彗星这种倒霉事儿,如果不洗成祥瑞,地方官也别想好过。要是有个和陆庆衍有仇的人上一道折子说大明有祸患生于哈尔滨,那接下来陆庆衍就有的苦头吃了。
且不管朝中争论成什么样,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以陆庆衍的小胳膊小腿,自然只能是那个叫凡人的家伙。
也正是体谅到了下面人的难做,朱慈烺这才没有驳斥。
心中想这事情,朱慈烺去了东书房里。
书房里挂着一副巨型地图,这可谓是紫禁城里最多的大件了。只要是朱慈烺常待的几个地方,都会有地图挂着。
笔落在位于盛京的地方上,朱慈烺轻轻地敲着。
朝廷与内务府已经开始启动北上的准备了,三天之后,朱慈烺就会与随行大臣前往盛京办公。
抽调的人数被严格控制了下来,基本上都是一些年轻的事务性官员。
朱慈烺已经在渐渐革新朝廷权力架构,用以适应新的五京体制。毕竟,大多数的大臣都已经年老,来回颠簸实在不易。
撇去这些,朱慈烺这一回北上,也有点避麻烦的意思。虽然时间有点晚,但朱慈烺却还是希望带着皇后远离京师这个喧嚣的城市。
秋收的时节已经过,朱慈烺在京主持着政务度过了朝廷最繁忙的时候。一番功赏过罚之后,朝廷也开始进入了业务淡季。
大明虽然渐渐多了许多工坊,但说到底农业依旧是主流。眼下农时已过,便进入了农闲的阶段。加上四海升平,少有战事,朝廷之中京师难得地到了轻松闲暇的时候。
再说,朱慈烺结婚这么久,委实也没有度过一个蜜月。朱慈烺心中感觉亏欠,便趁着皇后这阵子还能走动,便出发去了盛京。
因为东北大开发的缘故,曾经的军用铁路已经修缮成了常设铁路。此前被临时搭建起来用以运输军资的铁路在有了京师钢铁厂充沛的材料供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