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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桌面交撞发出轻轻的响声:“用十万英镑就可以买到英格兰最出名气象专家的良心,这笔买卖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吃亏了,但我想对于陈老生来说,应该再划算不过了。据说,千年极寒的可不仅在我国传播,前段时间美帝很有很多媒体也有引述那位气象专家的研究成果。陈先生这次可算是为你在外国的投机同行,递上了一把很好的刀子。”
陈楚又一次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他脸上依然是不置可否神色。
“陈先生前段时间向外汇管理部门申请了一笔外汇,据信要用于资产收购……我想现在陈先生手头上的这笔钱,很有可能也投入到外盘棉花了吧?”
齐厅长道:“你们楚语服饰是家服饰公司,一年也消耗不了多少棉花,但三四月份时却向美帝棉花外贸公司鲁安集团达成了一笔十七万吨,哦,前一段时间你们把合约数量提高十九万吨的协议……陈先生,我很好奇,贵公司要多久才可以消化掉这差不多二十万吨的棉花。”
“当初,你们和鲁安公司达成的供货价格折算成人民币,大约是一万四千元一吨,陈先生,在当时你就已经确定今年下半年棉花价格肯定会上涨了吧?”
齐厅长对陈楚主导下的贸易公司某些数据也做过监测,根据数据记录,有关方面早就已经推断出陈楚和鲁安公司达成协议后,在四月份至十月份仅仅进口了不到二万吨的棉花。
显然。
陈楚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预料到棉花价格在十一月份时将会迎来一次爆涨行情。甚至,在他们监测不到之处,陈楚肯定也用了某些有关方面看不到的手段,推动着棉花价格上涨。比如,陈楚团队在海外的一些操作,他们就鞭长莫及没法监测。
陈楚含糊地道:“齐厅长,我们投入重资于期货,自然也收集过不少关于棉花行业信息。今年十月份十一月份棉花价格暴涨,只不过是我们的一个推断罢了。”
“是吗?”齐厅长笑笑,那脸上却是一万个不相信神色。
陈楚脸上神态分外认真:“是的。”
齐厅长脸色变得肃然。
陈楚还是带着笑,脸色变也没有变。
齐厅长肃容道:“陈先生,我希望你所设立的期货部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干净。”
作为监管部门,他们对陈楚手头上持有的重仓就比较留心。对陈楚手头上他们一直都有监测。而监测的结果是陈楚手头上帐号,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像是倒卖倒买这样的违规动作。但陈楚在场外的一些小动作,他们却没有多少留意。
陈楚虽然在场外做了不少小动作,但这些小动作全部是擦边球。就算抓到证据,也不一定就能说陈楚正在操控着市场。
“我想我们没有任何违规操作。”陈楚笑道。
早在陈楚还在渡假时,有关方面已经开始调查陈楚。在冯希凡打电话给他当天,监管部门就突袭陈楚的期货部门,并且带走几台电脑作调查用。这次监管部门再次出手,恐怕也不会有太大收获了。
因为陈楚相信,自已手脚是干干净净的,他根本上就没有留下多少手尾。
齐厅长轻笑一声,却没有说话了。
他微微地闭上双眼,似乎在养神似的。
陈楚也静静坐着,没有主动出声意思。
十一月份,窗外已经有了丝丝冷意,但陈楚办公室内还是温暖如春。在这安静的氛围中,齐厅长留下的那位小年轻下属,屁股却是轻轻挪动,显然在这样的气氛中坐不住了。
墙壁上,仿古造型石英钟还在滴答滴答地响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四十分钟。
笃笃!!
在这个时候,办公室大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胸前挂着工作证的中年人,挺胸大步地进入到陈楚办公室。锐利的目光深深地看一眼陈楚后,轻轻叫了一声:“齐厅长。”
齐厅长睁开了眼睛。
中年人俯下身子,向齐厅长低语了几句。
在听完这几句话后,齐厅长眉头轻轻挑起来。
看到齐厅长眉色变化,陈楚心里也有底了。
“陈老板说得对。”齐厅长道:“你们操盘团队手脚真的十分干净。”
陈楚笑笑,没有说话。
“打扰陈先生了。”齐厅长这是要离开的意思了。
“齐厅长客气了。”陈楚出声道。
“还有几句话我想和陈先生说说。”
“齐先生还有什么见教的吗?”陈楚问道。
“不知道陈先生知不知道这次棉花价格暴涨,对于纺织行业还有服饰行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齐厅长目光直视陈楚,问道。
陈楚道:“当然知道。”
作为服饰行业从业者,他当然知道了。
在西域省团队发给他的报告中,就有提到现在西域省不少纺织企业接受不了棉花价格如此高的涨幅,已经处于半停产状态。某些国营棉花厂甚至更惨,这些棉纺厂有不少是在去年年未和今年年初时接到订单的,那时候棉花价格还是一万四千元,但现在棉花价格已经上涨到二万五千元,为了完成订单,这些棉纺企业还得将钱倒贴进行生产。
不少绵纺织厂在生产中有向银行融资的需要,但因为棉花价格暴涨,银花开始重新评估棉纺行业风险,不少银行向绵纺企业贷款时更加小心谨慎。
绵纺行业还没有能接受如此高棉花价格,行业内隐隐间也有萧条迹像。
而处于纺织行业下游的服饰行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现在,棉花价格上涨已经传导到服饰生产和销售行业,服饰行业还没有完全复苏,不少零售品牌成本虽然增加,但为保持现有市场份额,却没有提高终端零售价格——这样内部消化成本的方式,使不少服饰品牌都略为调低今年利润预期。一些较有远见的服饰品牌,更是预见到明年棉花价格不会太低,估算明年服饰采购成本比起今年总体上会小幅增加。
不过,棉花价格上涨到最后还是部分为消费者环节消化,消费者也要为棉花价格上涨而买单。
当然,有人利益收损自然就有人得利。在这次棉花行情中,棉农和一些投机者就是受益人(其他部分投机者却有可能在这次行情中亏损严重)。
但是,仅仅从竞争这个角度来看,棉花价格高企对陈楚来说不正是他的竞争优势吗?
当陈楚的竞争对手们在为棉花价格上涨感到苦恼时,手头上持有着大量棉花,并且和一些纺织企业达成了加工协议的陈楚,受到棉花价格上涨的影响相对较少。
在国内一线服饰品牌中,只有陈楚是这次棉花价格上涨的受益者。
“相比起年初,美棉海关报价每吨已经上涨超过一万元。”齐厅长道:“今年下半年,我们国家进口棉花花费将会增加九十亿元。国家为此要多支付十几个亿美元的外汇。”
棉花价格上涨对某些棉花出口国来说是天降横财。如果不是因为陈楚在年初达成的那份极有利出口合约,今年棉花进口花费将会更高。
“要不是前段时间你将手头上棉花合约全部抛出去,现在棉花价格将会更高。”齐厅长道。
“不知道齐厅长今天来意到底是……”陈楚的双眼微微一眯,问道。
——分界线——
陈楚办公室内。
齐厅长前脚才刚刚离开,老张后脚就跟着进来了。
“老板……”
“刚才你被问话了?”
“是的,不过,他们什么也没有查出来。”老张松下了一口气,道。
从目前情况来看,他们这是安全了。
“那就好。”陈楚道。
“那位齐厅长和老板说过什么?”老张小心地问道。
这位齐厅长是国内资本市场监管方面实权派人物。他屈尊来见陈楚,肯定有什么重要事项和陈楚说。
“以后,我们在棉花市场上操作要更小心谨慎……动用资金额也要减少。”陈楚道。
齐厅长这次来可算是一次敲打。
他离开前已经提醒陈楚,你手头上持有现金量太大,以国内这潭浅水体积,陈楚如此巨量资金一举一动对市场都有着实质性影响。而且,除了期货市场外,国内投资市场还是很广阔的,陈楚完全可以选择其他投资项目。
老张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神色。
被如此提醒,相信自家老板知道应该做出何种选择了。
“老板,或者我们可以投资其他期货品种,比如说糖、比如说黄金……”老张很快就想出解决办法。
但下一瞬间,他却摇头自我进行了否认。
自家老板现在是监管严防对象,就算分散投资其他期货品种,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陈楚虽然不是这次爆炒棉花的主导者,但却是主要的收益者。要是陈楚进入期货市场其他的类目,会不会也引起其他期货品种价格的大幅度波动?
陈楚笑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