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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些在淮东有渠道和来源,可以私下花钱获得每年上万件简化版和数量不等汰换产品配额的部分军序之外;据说就算在江南各道的驻军,以及江宁的殿前军、拱卫军、防军,甚至是东南的水师和海兵队,也想方设法配备了一些铳器。
这也算是北伐之后,淮东军的某种流毒和遗殇了。
虽然国造的火铳依旧笨重厚实坑爹的很,但是架不作******多多少少追赶时尚的热情,并且进行了不同程度的魔改;
比如装上两脚架或是撑杆;将数只十数只火铳并在一起使用;在火铳上装上可以砍劈的刀剑和枪头;把铳管装到长杆上发射;
然后,当作火力更持久威力更大的弓箭,与弓弩手混编在一起,作为接战前的远程压制和掩护,则是最常见的手段和方式。
虽然机动力和便携性各种惨不忍睹,但是用来守硬寨打呆战,还是比需要费力拉弦的弓箭,体现出某种便利性和更加持久的优势。
因此,更多是充当作为预备队或是在亲兵队里配备一些。连带原本南朝军序中地位低下的铳手,也算是扬眉吐气而地位大为改善了。
当然了,就算有相对稳定的供应,但是受限与品管和材料的缩水,以及使用方对于日常武器保养和使用的认识不足,损耗率一直也是居高不下。
因此,开春之后很快就有新的订单,随着各自的信使已经出现在了益都的镇抚府里。
就算一只售价才一二十缗之间,许多家的订单加在一起,也有大几十万缗的单子了。再加上配件和子药等零敲碎打的玩意儿,可谓是细水慢流的生意。
现在,显然又增加了一个新的大客户——安东大罗氏的需要,头批一万只三眼铳、两千五百只喇叭铳,五千只粗口短铳,五百只老式长铳的货款,已经用各种安东的物产作价交付了一半。
“禀告镇帅……北边来人了”
突然,外面传来的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手从满脸绯红的三枚怀里缩回来。
不缠裹胸的日常感觉真好。平时藏在兜甲下毫不起眼,但是伸进去温暖沉甸甸的一大坨,怎么把玩都不会觉得厌烦的。
片刻之后,
“什么,需要我北上助战……”
我惊讶的看着面前从北面秘密赶来的信使。
他叫罗允孝,算是藩主罗湛基的养子,也是安东守捉军右厢副都监,兼效胜营统将。罗湛基居然把这么一位亲信派出来了。
当然了,出于锻炼从那某队伍的需要我之前就已经做过类似的预案和推演。只是在对方顺风顺水的情况下自告奋勇的去抢风头,又怎么比得上别人走投无路之下的极力相求呢。
另外,关于李十娘可能在开义城里的消息,也让我有些心烦意乱的。
“叫拓俊京过来说话……”
作为这只协从人马的实质主官,南路监押官罗思瑾的两位副手之一,左厢都尉拓俊京,算是我拉拢和培养的对象之一。
他原本只是北面盖牟镇六军府之一怀荣府的一名俾将,当地土族的归化人出身。
但在东山城夜战之中,他这一府冲了十几次之后,就剩下他的级别最高,虽然浑身浴血伤痕累累却是没什么大碍,因此被临时提拔起来,充作了突入城主府的先头领兵官。
自此立下功劳之后,也被罗藩本家追认身份,成为这只协同作战的专属友军当中,实际领兵的左右两厢都尉官之一,
而罗思瑾则更多时间在负责日常与本家的沟通协调,对于地方的善后和处置等等一系列事务……
而在淮东,淄州潍城镇。
难得亲自出马的秦长脚,也满脸严肃的站在一处小型的库房前面,看着被逐一搬出来的大包库存,听取着出入和管库人员小心翼翼的汇报。
“出五年陈谷五千石……”
“收入干培口粮四十二万块。”
“每块一斤半两……”
“两百块为一包……”
“包内质地尚干,面灰白而无明显霉斑和粉渣……”
有人用小刀在干粮面上搓刮着,然后一边继续报告到。
“没有明显的酥化,力刺而不深……”
每包抽取一块用锤子捣碎,放到大锅里水发煮开。
待得糊糊翻沸而起,然后用木勺刮去上面的浮沫和表面,放到盘子里充作样品;又将整锅陈放一会,渐渐冷沉后大半盛出,只留锅底刮下来,作为另一份样品。
然后用勺子在盘子里将渣底细细摊开,顿时勃然变色起来。
“为什么,这一批次会有锯末和纸屑……”
“还有沙石沉底……”
“这是想坑害我军将士么……”
一时间被按倒在地的管库和出入,都面如土色的自辩了起来。
这一次,却是在他身为御史里行,例行风闻查事的巡游当中,居然接到举告有人在外包的口粮加工中,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拿锯屑和沙子来添重。
于是被秦长脚手下的狗鼻子给一路嗅闻到了这里。
然后,在公示通报以儆效尤之后,连带相关人等一起,被发配去挖沙砍树,天天与沙子和锯屑打交道了了。
…
第七百四十九章 思变9
辽西,开义城中的气氛。
却楸没有因为之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诈降和反击成果,而有所改善和变化。
反而因为某种“一定会被屠城”“不知道要被怎么报复”之类,已经实质化的威胁和紧迫感,依旧
笼罩在表面上的紧张肃杀和某种惶然不安的暗流当中。
而就算是被平卢军接管了部分城防,而放松了驻扎内城的控制力之后,那位被重重保护起来的少藩
主和他的母亲,依旧没有任何的露面和公开鼓舞士气的行为。
反而是从外城的三位临时主持者手中,要走了更多的资源和人力,开始增筑和加强内城的城防建设
,并且逐步的转移和囤积物资,这不由让更多的军民百姓,对于继续守住这座城池,并不抱有太大
的指望了。
城墙附近的民居和其他建筑,都已经被作为炮石的材料拆光,而开始拆除和改造正街大道两边的建
筑了;在各个街口和巷道的节点,都出现了由被挖断的道路和杂物组成的街垒。
因为,就算是捣毁了城外营地中的大半器械,但是却无法组织对方的穴地攻城,已经在东面和南面
的城墙上,制造出了十数条大大小小的裂痕。
而城头的短暂易手,也变得越来越频繁。几乎是这边浴血奋战的前脚赶下去,那边吼叫着从另一头
又杀上来了,就像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一般的让人顾此失彼的疲于奔命。
而作为三管齐下的墙下堆土,也已经推进到了半墙高的距离了,那些罗藩和诸侯兵马,可以直接顺
着土坡冲上来,再轻而易举的架梯城头,或是将武器投进城垛里了。
“若是大公子还在,便若好了……”
“至少不会这般躲起来听天由命了……”
一个墙角里嘀咕的声音,被在内城巡曳的藩卫管领薛安仁听见了,顿时有些恼怒的抢步上前,狠抽
?对方一个耳刮子,又一脚踹飞出去。
“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
“从来就没有什么大公子……”
“薛氏的正统,只有嫡亲的少藩主……”
然后他又厉色对着周围几个表情惊骇或茫然的人喝斥道
“这种非言岂是尔辈可以轻传的……”
“被我听到了不过是一顿皮肉之苦……”
“要是传到内宅的耳朵里去,你们自请多福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才过去不过几年时间。对于藩下的普通家臣、藩兵和领民来说
那位总喜欢身先士卒而冲锋在前的大公子,总是比那个从小就躲在深宅内院里,长于妇人之手,年
节才在公众诚远远露个脸,然后按部就班继承族长位置的少藩主,更有存在感的多。
因此在某种情况下,不小心有人露了嘴而受罚的事情,就不可避免的比比皆是了,甚至还有人因此
掉了脑袋,给当做惑乱军心的罪人,而成为悬首城头中的首级之一。
当然,这种讳莫如深的强制手段,也只能在明面上让人住口,却少不得引起私下里的另一种反弹。
突然城头上传来一阵惊讶和哗然声,顿然将这个小插曲给掩盖了过去。
却是一只衣甲鲜明,精神面貌与风格迥然的人马,开进了东门前的围城大营中。
只是,对方高擎的那面紫电赤炎的大旗,让少数知情的人等,不免有些心惊肉跳的感受到了某种压
力。
“满万不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