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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常态;
因此;只有一方人力物力彻底枯竭;精疲力竭的倒下;才有可能分出结果来。而今年的冬天;将会是一个重要的分野。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也要重新考虑;我和麾下这支人马;在这场战争中何去何从的自身定位;以及在时代和阵营的大背景下;个人山头和小团体立场的重新界定。
毕竟;我已经是有资格独领一路军马诸事;有资格战队和表态的一方镇守候选了;而不是原本只需考虑完成任务和攻略目标;就能够满足一时的普通军头。
哪怕目前所呈现出来的东西;还是相当的粗糙和模糊。但是有所准备;还是比还无意识的随波逐流;被动应对的
这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近来一连串消息引发和触动的。
虽然我人在军前;但是通过奔走在军前的特殊商队;后方的消息也多多少少有所遴选的;陆续汇集到我这里来。
比如;后方江宁行在兼大本营;终于有所大动作了。
北召还后方的那位东南招讨宁总管;用了半年多时间;全力整合江南地区那些易帜军州藩镇的旧部。
最终梳理出近八万的生力军来;作为东南路大军的后援;其中第一批“常揭”“奉圣”两个新军号;约三万人已经渡过江北;向着淮上行进而来;不日将加入北伐军的麾下。
作为某种附带影响的结果;我们这只看似兵强马壮的生力军;也不再是帅司某些人捏着鼻子;也要暂时容忍下来的唯一选择;相应的重要性和关注度;也势必有所下降;而带来任务、配给上的一连串变化。
另一方面;则是江都的粮台营地;发来的地方见闻;说是虽然东南之地已经在南朝的一统之下;但是江南一代的民生;依旧颇为艰巨;甚至还有所恶化;出现了部分流离失所的逃亡景象。
原因也很简单;这些江南士民;在统一后并没有等来天下太平;就此轻徭背休养生息的机会;反而因为;北伐军前输送的需要;而陷入某种后续影响的困境中。
主要的根源;是为了弥补秋后海陆运输逐渐困难的短板;在江宁行在的大力倡导下;江南各地新上任的官员;第一件事就是尽可能的搜刮人力物力;以满足大本营从陆路输供军前的需要。
而相比海运;陆路长途转运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所需人力和沿途的消耗颇大;距离越远;消耗就成倍上翻;而且可以说扰民十分严重。
而原本的漕河体系;却早已荒废多年;于是又有人提出;组织人力逐段疏浚;以部分提高输送的效率;这个消息传出后;于是沿漕百姓又有些骚动不安了。
虽然一时半会;还很难对军前造成什么影响;但是战事一旦有所僵持;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为自身的安危乃至事业和成败;我也必须考虑一些比较坏的可能性和打算;以及相应的后路和对应措施了。
当然了;这种悲观主义的言论和看法;在目前的形势下;还是不适合出现在我和部下探讨的范畴之内;以免杞人忧天式的自乱阵脚或是扰乱军心;只能用这种命题和试练的方式;悄悄进行一些准备而已。
…
第三百八十一章 战云3
滑州;白马山下;赵良嗣的猎骑营;终于追上了一只数目可观的敌军。
只见他们甚为训练有素的举枪支盾;急匆匆的靠拢在一起;然后就被那些呼啸盘旋的马队;用短暂的停驻和排射;纷纷打倒在地。
北军队列里的弓手们纷纷还击;却大多落在马队奔走卷扬而起的尘埃里;另一个方向的弹丸;有飞射过来;再次打倒一些侧列的士兵。
当他们在愤怒驱使下拉长两翼;想要包抄住这只游走的马队;却有些惊讶的发现对方已经放弃了马上的急射;迎面加速猛冲了过来;一头撞进正中的队列里。
霎那间沉闷的声响;在撞击裹卷起来的飞扬尘埃中;像是拍破的皮囊一般的接连爆发出来。
惊慌的嘶喝声;急切的怒吼声中;被撞倒的人体;带着摧折矛枪;在仓促聚拢起来的结阵里;凹陷下去。
好些人几乎是被马上的矛枪;前后穿成一串;然后顺着冲力想着左右推挤着排开;随着前列中正目标的矛枪;都被纷纷放开。
此起彼伏挥舞的刀光;居高临下的掠过;被撞开的人丛和兵器;将一颗颗人头;随着喷涌的血泉而飞溅而起。
后队的弓手几乎是屁滚尿流的逃开;或是高举起弓身;本能而绝望的做出徒劳的抵挡动作;然后被马蹄狠狠踩在脚下;或是北刀光掠倒。
随着后续赶来的步队;用排射的铳击加入战斗后;这些颇为顽强的北军终于无力抵挡;此起彼伏的大叫一声;四面溃决逃亡而去;进而变成马队追亡逐北;一一砍杀的目标。
战斗结束后;一面被反复践踏过;而变得肮脏不堪的怀远军旗;被从尘土里翻捡了出来;快马送往后方。
与此同时;我却在召开临时的战地军议。就像是印证了我的某种猜想;后方的刘延庆;快马急递送来的消息
“帅司下令召还我部?;”
脸色苍白还只能坐在抬架上的辛稼轩;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前往徐州境内休整;协助操练新来的兵马?……”
“开什么玩笑……”
第一营的风卷旗顿时喊了出来
“我们都已经抓住那只河北兵的踪迹了……”
“那流窜的敌军怎么办……”
三营的崔邦弼也皱着眉头道
“自当是交给友军会剿了……”
却是二营的张立铮;有些阴阳怪气的冷笑道
“什么顾念辛劳疲弊;是忧惧我等功高难制把”
“当初不顾战损;催促我们上路追索敌踪的;也是帅司把”
四营的杨再兴;似乎一唱一和的也在嘟囔道。
“住嘴;此等层面的决策;岂是我辈可以物议的;”
我大声喝断他们剩下的怀怨之词。
“为上官者;自有成算……只需听从就好了”
“尔等是否都还是国朝的军人……”
“可知什么叫令行禁止;什么叫做牺牲精神和奉公为国吗……”
然后;我转过头来;对着表情有些尴尬;而坐立不安的观军宣慰使;恳声到
“还请李宣慰替我在帅司那里说得;缓颊两日如何……”
会散出来之后;我在营盘里巡视了一圈;才来到一处小帐之中;方才与会的诸人;早已等候其中
“方才都沟通过了……”
心领神会的风卷旗;自动凑到我身边道
“将主打算怎么做……我们都唯命是从尔”
“那就且不管他;正式行令来之前;抢先打了再说。”
我正色道;
“我就不信;帅司那些人还有能耐;在接战中也把敌军叫停下来……”
“可是如此下来;帅司那里的风评;只怕……”
一边的大参陆务观;却还有些犹豫。
“风评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还是能败敌致胜……”
这次;却是将虞侯赵隆颇为不以为然的道
“桀骜不驯丨行事跋扈的名声;我等从来那就没有少过把……”
江宁;石头城;行在边上的馆墅区;与半梅苑起名的文苑里;
一身常服的蔡候;兼郑氏一脉的中流砥柱;前参知政事;现任宫观使的的表情上;已经看不出多少去职后;居家闲养的愤怨与不甘。
他只是与自己亲信和看好的子侄坐在一起;听他们说着近来的各种事态;略作点评和回应。
说道最后;还是不可避免的提及一个话题。
“不知首席参军事叶西儿;……”
“叶西儿之事;断然不是某家做。”
蔡候有些心平气和的道
“若是暗中为我做事的人;都是这般结果;那还有谁人敢投效门下出力啊。”
“只是;对方这个节点选的极好”
“正巧将这桩勾当被按在某身上;却也是百口莫辩了。“
“不过之前的种种;却有好些脱不开某家的关系”
“就算不是出自某家的授意;至少也是默见其成的”
“只是到了叶西儿那桩公案;却另有指使之人而已。”
“那究竟是谁做的这番手尾;”
又一个人问道。”竟然敢乘势构陷尊候……“
“这个嫌疑可多了;”
蔡候眯起眼睛;却是轻描淡写的道
“比如主战派里的那些北人党;他们早盼得我纰漏和疏失……”
“或如军器、将作两监背后的那些财阀;监国开始重视铳器之法;断然绝非他们所愿的……”
“又如广府的勋家世族可是在那人手上丢过不少脸的”
“或是神机军里的人”
“总之;假寄我的名下从中过手;又有心要灭掉知情之口嫌疑的;可有不少……”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道
“正所谓;一切皆有可能。”
“都是那个该死的罗藩子……”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