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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太平年景;承平岁月;他们属于地方官府机要打压抑制又要倚重和笼络的对象;在既合作又对抗的斗争中;努力吮吸和把持着社会资源;而逐渐的壮大;
而王朝衰退的末期;他们更是乘机做大;取代朝廷的权威;插足和介入地方事务;乃至间接取代官府职能而形同自立一方。
但是已达真正的乱世来临;并旷日持久之后;这些看似强大的存在;也就无法独善其身了;坐拥了大量人口、财富和物资储备的豪门大户;在艰难的世事中;很容易成为任何一个新生势力觊觎和图谋的对象。
因此;在秩序和下限不断被一**蜂起的匪乱和叛军刷新之后;这些曾经的高门甲地;也不得不如履薄冰的与各方势力周旋;苦苦忍受世事变迁的冲刷和煎熬;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当那些声名赫赫的名门郡望;在一次次的浩劫动荡中;崩坠离散;家名不复的时候;府谷这支韩氏却算是极少数坚持下来;并完成相应藩镇化转型的地方氏族豪强的代表。
当年西军在关内大破南海联军;又重兵护送源自安西北唐小朝廷一脉的;承光天子李文革问鼎洛都。
时任陕郡一介兵曹从事的韩氏先人;毅然串联了城中几个大户豪强;斩杀了在南梁、西军、洛都留守之间首鼠三端的当地刺史;主动献城关于承光帝;遂得提携大用;作为陪臣而进入洛都;
籍此发达的渊源;府谷韩氏也得以脱颖而出;成为当地举足轻重的望姓豪族之首;更是让子弟进入河东军中;在河东三大势力之一的边镇系中。罗织出一张的关系网和保护伞。
韩泰;就是其中的当代佼佼者;
“前道又被破坏了……”
“还挖了好些陷坑和伏刺……”
“前去填埋的士兵;死伤了好几个?……”
韩泰不动声色的骑在马背上;听凭身边韩氏子弟背景的将官们;自行处置这些层出不穷的突发状况。
不过;他轻轻捏着下颔的短须思虑着;以对方击破董虎庭的本事;仅仅靠这些不上台面的小手段;就想阻滞他的大军;也实在太令人看轻了把;
就像是随着他的想法;
几声脆响;马背上在下两个身影来;却是前队旗手和一名军官;前胸和颈间要害冒血;眼见不得活了。
“敌袭?……”
“备战……”
霎那间整只死气沉沉的长队;像是水波漾动般活了过来起来;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自发擎举着武器;像是流水一般的涌向大路两边;排出某种攻击阵势;警惕和寻觅袭击来自的方向。
可惜他们注定是要一无所获了;因此他们重新回到大路的时候;袭击者都再也没有任何后续的反应了。
然后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这次受害的;却是一名将旗旁边的亲兵;
“保护大旗……”
“保护军主……”
一天一夜后;虽然阵容依旧;但是这些从容有序;就不免带上了好些疲态;
虽然他们很快就有了相应的对策;每次遇袭扰;都留下一团人来就地搜索;而其余继续行进;但是整只人马的行程;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拖沓了下来。
当长途的跋涉之后;他们看见前面横阻在道途中;层叠的胸墙和壕沟之后;反倒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
第三百零四章 战淮北十八
震耳的厮杀声中;我合上日记本;
因为早期火枪的初速低;弹道曲弧大;射速慢;士兵们必须排成密集的队形;才能保证火力的密度;来提高命中和杀伤。
所以在那个排队枪毙的时候;谁在更远的距离上首先开枪了;往往只会让自己吃亏;因为人家可以趁着他装子弹的时间;逼近到更近的距离开枪;以换赛高的命中率。
因此约翰牛更为极端;他们甚至愿意一枪不发的顶着人家的子弹走上前去;一直走到几乎能用枪口顶住人家的胸口;再猛开一枪;然后趁着高命中率的射击给对手队形带来的混乱;直接发起刺刀冲锋。而且靠着这种看起来近乎蛮勇的方式;英国人获得了一次次辉煌的胜利。
但是我就没法这样做了;因为我的对手主要还是传统式的冷兵器;严格上说还处于一个不对等的层面上。
因为在今天;
我居然用火铳加白兵;对着一只冷兵器军队打了一场;充满近代军事风格堑壕战;没错就是堑壕战。
马浦城二十多里外;名为小庄的河岔口;已经被构筑了足够的预设阵地;因为这种河岔口的村庄;都设置在地势较高的台地上;以防止洪水的侵袭。
而运河故道的沿岸;也在这里突然被隆起的乱石小丘;所包夹着收缩成一个相对狭窄的扇面;因而;历代沿袭下也在这里形成一个携和相应的税关。
因此;新军左厢在这个勉强算的上地理胜型的位置上;并没能做太多的事情;只是通过连日的努力赶工;终于在山丘的缓坡下;挖掘出一层又一层相互交错连接的堑壕体系。
不过在韩泰军队的那些边军健儿眼中;不过是有些奇怪而简陋的珊墙和障碍;而且稀稀拉拉;歪歪扭扭的毫无章法分布着;根本无法阻挡了了;这些大军先头的一合攻击攻击。
只能和先前那些粗制滥造的胸墙一般;让少量铳手躲在后面远远的放射一番;然后还没等冲到面前;就已经逃的一于二净;然后将这些粗制滥造的障碍物丢在身后;
反倒是拆毁填平这些阻道物;比起驱赶这些毫无战意的敌兵;还要多费些周折。
但是毕竟折损在这里的董虎庭;也并非什么粗心大意;名不符其实的鲁莽之辈;反倒是沿塞军中颇具名气的人物
他所擅长双头并进;交替突破的抵角战法;在与边塞那些胡马儿和塞北藩交锋中;也是颇有建树的;但未想却在这中原腹地折损在一只籍籍无名的南朝军伍手中。
因此;这些先手人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在主官的严斥勒令之下;中规中矩的稍事休息和就地有所准备之后;才郑重其事的发起了试探性的攻击。
先手队的都虞侯叫韩珊;乃至镇抚韩泰的子侄辈兼押班将出身;因此他所领的轻装疾进的先手队;实际上抵得上两个营头的人马。
若说韩泰的战法风格如同一面坚盾;让每一个不信邪之辈;都不免撞的头破血流;那韩珊直领的旭烈都;则是坚盾背后绵里缠锋的一把尖刀。
最擅长在守御中;出其不意的将对方阵势;撩拨刺击的不能自己;进退维谷;然后防守反击中一点点割裂的支离破碎。
“就让我去试试这些南逆的深浅把……”
作为副手;常日进主动请命道;
他亦是晋北豪族出身的军官;军中资历上;比韩珊更深一些;统带的是晋北子弟组成长击营;;善用短矛和手牌溺战;这次和韩珊搭伴作为先手;也有各种稳妥的考虑。
“儿郎们;……”
常日进转而向挥臂道。
“随我去将这些躲在地沟中的鼠辈;给揪杀出来罢……”
他的部下用整齐的吼叫声和持兵动作回应着;开始排成某种利于攀越和突入的大角阵。
然后在金鼓节节声中;这些徐徐的缓步整队向前;然后慢慢的加速变成了小跑的动作。
就如他们之前的多次操演和实战一般;虽然这时候他们的随着跑动有些松散开来;但是俯瞰之下;整体上还是保持一个大前角的基本轮廓。
然而;在他们冲击的过程;几乎波澜不惊;对面的那些敌人视乎吓破了胆;一直让他们冲过了大半场之后;依旧是静悄悄的毫无作为;若不是那些旗帜下隐约有人影奔走绰约;他们几乎会意味对方是在唱了个空城计。
但是很快这些北兵;就为自己的判断付出了代价。
甚至还有些不知所以然的;不明白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挫败;只知道前端的同袍方才冲过去;就倒在了烟雾之中;再也没有起来了。
难道是毒烟球和火蒺藜?韩泰轻抚下颔判断道。然后;在他的指挥下大队人马的正规攻击;终于到来了。
“低头;不要起身……”
“你想寻死么……”
士官、老兵的喝骂和斥责声;此起彼伏的相应在壕沟之中;大多数士兵趴在散发新鲜味道的松散泥土上;哪怕被其中小石子的尖锐;咯的生疼也不准站起来。
虽然有老兵不停的打压他们的情绪;但还是有一些倒霉的家伙;明显因为过于激动和兴奋;而露出头肩的位置;而中箭伤亡。
齐胸高的堑壕里;铳兵们只需要将头手露在外面;对着清空射界里冲过来的敌人集群;从容的按照口令和操条反复放枪排击;
而敌人的弓弩等远程攻击手段;所能造成的命中和杀伤;却少的可怜;因为成片的覆盖抛射之下;想要命中一条相对狭长壕沟里的人体;是一件颇为困难的事情;因此;最终那些箭矢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