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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到
“如今是叛党在外;一亦广府安定下来;就会变得薄利可图的……”
“老身知道;”
他颇有城府的笑了起来
“老身想的是;这轮跑完之后;这些现成的人手和船;还可以继续跑北边的路子……”
“北边啊;难道你想走。”
我惊讶了一下;他还有这种商业头脑;却是与我不谋而合。
“夷州和扶桑……也是有不少大宗的物产”
他替我说了出来;
“海路也是现成的……更兼有东南行司的关系”
我笑了笑;显然他们对我的现状;也不是一无所知啊
“就算不来广府;直接贩到婆罗洲;也是大有进益的”
“更关键的是;能靠生意;把这几条线上的人手;稳定下来的话;就更好了”
按照他的说法;之前婆罗洲虽然添为东南诸藩中;第二大陆地面积;也是国人最早开化拓殖的地方;但是相比本土还是有不少差距的;特别是相对南朝就有国人再次定居的东婆罗洲路;西婆罗洲路;可以说是。
因此婆罗洲人之前在广府虽然也有所发展和立足;却基本都只是小打小闹;且各行其是聚散不定;难成什么气候;这次籍着这个机会和由头;将他们聚合在一起做完这几单生意赚了钱之后;下一次想要召集调用他们资源;就更加名正言顺的多了。
对眼光颇为老辣的他来说;这就是前所未有的良机;这同样也是扩展本家影响和号召的天大机缘;乘着这回热情和于劲还没散掉;将未来的发展方向和章程给定下来。
最好能够乘机将本地那个有些名存实亡的婆罗洲会馆;的主导权给拿过来;变成实至名归的地方势力的代表;。
我想了想;通过这些用利益纽带连接在一起的婆罗洲人;这对我获得更多的资源和人力渠道;以及天然的消息来源;也是大有好处的;之前的“我”;对婆罗洲的人和事;多少有点隔阂和排斥;这次也是改变的机会。
就初步答应了他的想法;并将这次利润划出一成;让他们去尝试操作一下
“宇文家的那位小女;也是个不错的人物;”
他突然转而言他道
“白银一族虽然家格低了一些;但好歹也是国姓的臣族里分出来的;主上或许该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当然是您的婚配之选了……”
他突然变成一副的申请
“虽然您看不上家主选配的那位是自然;但也算是老大不小了……”
“这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我错愕了一下;怎么又会跳脱到我的终身大事上去了。
“不是老身赘言;宇文秀与您形影不离;登堂入室;在外不归;外头已经很有些物议……”
他一脸正色的道
“您多少也要考虑给人一个说法;至少把名分定下来……”
好吧;我彻底败给他了;一时间固然不知如何回答。
另一个地方;刚刚完成一轮的讨价还价;被送出来的楚伯哀;却见迎面涌过来一群乞儿;左右的随从;顿时嫌恶的捂着鼻子;大声喝斥的将之驱赶开来
却没留神落后一步的楚伯哀;突然身体一僵直;后背淡开一大片红渍;
“康”
他想大叫出声来;却因为肺叶被刺破而漏气;而只能吐出一串毫无意义的咕噜声。
慢慢倒下的身体;在眼角的余光看到;丢下武器的一个身影;窜入人群中
…
第一百零七章 纠结
坏消息总是伴随着好消息;在你不经意间悄然而至的;从码头回来;我就得到了楚伯哀重伤不治的噩耗。
他刚刚谈下来;下城和左城又三个沿海城区;大部分车马行相关;润滑专用的油脂供应;然后就被人刺杀在油坊行会的门口。
看着已经僵硬的尸体;我站许久没有说话;他临死怀中还拽着一份被血水浸透的契书;却是他给我留下里的未竟之事;关于大宗油类的供货协议。
婆罗洲最多棕榈林;但是相对的人工极贱;因此盛产棕材、扫帚、毛刷、蓑衣、枕垫、床垫、绳索、棕蜡、饲料等各色棕树制品;也是东海道最大的棕油产地;
特别在油棕种植最多的西婆罗洲;每顷油棕所生产的油脂比同面积的花生高出五倍;比大豆高出九倍;广泛用于各种加工制品之中;可谓穷人的奢侈品
哪怕在后世;也是食品加工和化学工业的重要原料;比如肥皂、硬脂酸及甘油等制品。
其中又分为油棕树皮提炼的红油;和油棕仁提炼的白油;前者只能作为润滑剂、肥皂、蜡烛之类工业和民生用途;后者则可以作为菜油、猪油、牛油之类的食用油替代品。
而抚远州无疑是西婆罗洲最大的油棕产地;没有之一;因此棕油也是罗氏藩出口获利的重要物产之一;
从当地的藩奴、土人;到国人和家臣的田土、庄园内;亦有大量的人从事相关产业的劳作和经营;可谓是牵涉甚广。
这些车马行只是一个小小开始而已;广府外围拥有规模庞大;门类齐全的手工业行会;以及沿着珠江各条水系之流分布的;为数众多利用水力或是畜力的制造场、工坊区;对各色油脂的需求量;才是真正的大头。
如果能打开广府当地的市场;自然可以用把持在手中外销的配额;拉拢和影响一大批原本置身事外的国人的态度。
在婆罗洲本藩的港口离岸价;和装船卖到广府来的到岸价;可是天差地别的;没有人会和真金白银的收益过不去的;但是一旦他们习惯了这种外销模式和我在其中所扮演不可替代的角色。
剩下的事情就自然水到渠成;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自觉或者不自觉的试图维护;我所具有的正统地位和利益。
这也是我和蔡廖、楚伯哀他们所代表的;站在台面上的支持者们;商量好的关于强外固内的基本策略。
当然这都需要时间来逐渐体现;潜移默化的成效;一时半会却是指望不上了。
这或许也是那些人;不惜铤而走险;当街杀人的缘故之一?这也像是给我敲响了警钟;不要小觑来自藩内反对势力;狗急跳墙的反扑。
风光厚葬;抚恤亲族;加强护卫;然后派人扶棺回去送信;顺便给那个舅家一个说辞;安排接替的人手;各种善后事宜一一吩咐下去。
“伯符在么……”
我想了想又吩咐道
片刻之后;我就见到不知道从那条花街柳巷里钻出来来;而大白天就满身熏人脂粉味的伯符。
“那位武德司的亲事官;你打探结交的如何”
我开门见山的道
“那位慕容武?……”
伯符搽了搽脸上可疑的痕迹;坐直正色道。
“也算是个地头蛇;只是眼下位子有些不稳……正在拼命活动呢”
“你代我拿着这份帖子和一千缗的钱票;去拜访一下他”
我决定道。
“就说我要承他一个人情好了……”
他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另外从老街带上两组人……跟在你后”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
“如果他毫不犹豫的谢绝;或者觉得奇货可居拿捏起来的话……”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沉声道。
“我会尽力保证;他说的每句都是实话……”
“你最好不要出面;也不要动手。让那些本地口音的人去做……”
“明白了”
伯符再次点头;领命起身出去。
我当然有一批在社会底层跑腿;或是替我于脏活的人;不过层次都比较低;平时也就寄附在我那些不具名的产业中;用守门人;帮工之类的身份;作为日常掩护。
其中既有昔日藩内最好的猎人;也有厮混在罗城港的混血藩奴;亦有流落到藩内的前义从;他们被我带到广府之后;其中一些人算是重操旧业;又拿小恩休加暴力;收服了产业附近的一群“地骨皮”;算是眼线和外围。
不过他们所能达到的层次;也就这个地步了;比如暗中威胁那些吃拿卡要的小吏、公人什么的;对那些本地背景的帮会保持一定程度的私下威慑;令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在我产业内肆意妄为。或是拿了我的钱就要为我提供相应的协助和便利什么的。
但是再上去一点的阶层;就作用不大了;官和吏是不同的阶层和世界;处事的手段和对应方式;也要有所差别的。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人放火可以全部解决的层次。
不到万不得已;我暂时还没有打算挑战上层统治秩序的打算。不过眼下;可以算得上是特殊时期;特殊手段应对。
这前后一耽搁;我回到了家中;已经是华灯初上;先到隔壁问候了一声;却是谜样生物已经睡下了;就懒得叨扰。
一众奴仆迎上前来;替我宽衣洗漱;换了家常的宽腰露臂套衫;宣布开火上菜;却觉得差了点什么;却发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