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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自己了。山上守军是蒙古鞑子的万夫长帖木儿不花,要是换做汉人或许还能够晓之以情,让他投降,这蒙古鞑子想都不用想······”
杨守明有些诧异的看向李叹,王达更是跺了跺脚:“都统,此话怎讲?归根结底这不会是要打么!”
“打是要打,不过要换个打法,”李叹的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冷笑,“咱们不打石佛寺,打冲天观!”
杨守明和王达顿时面面相觑,杨守明忍不住轻声说道:“都统,使君送来的舆图上面,这凤凰山确实只有一条上山道路,而且某刚才也亲自看过了,想要冲上冲天观,就必须拿下石佛寺······”
“谁说只有一条道路,”李叹微微一笑,侧头对着远处那一道在山腰处绵延的城墙说道,“这临安南面城墙是在台山和凤凰山中间低洼处过去的,但是却有一段绕上了两山山腰,虽然没有城门,但是如果从城上直接翻过去,不到二百丈便是冲天观后门。”
“嘶!”王达轻轻吸了一口凉气,而杨守明则是郑重一头。
不过李叹话锋一转:“但是这二百丈可不好走,都是没有任何通路的深山老林,而且很有可能有蒙古鞑子的埋伏,更何况本来就是在蒙古鞑子眼皮子底下行事,此间凶险你们自己清楚,某也不多说。人贵精不贵多,某只能给你们三百人冲破冲天观,另外的人手某还是要带着他们佯攻石佛寺,尽量为你们吸引注意。”
见到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李叹负手缓缓踱步:“以三百人对数千人,即使是背后偷袭,也是凶险,而如果被提早发现,无疑是死路一条,所以某绝对不强求,毕竟咱们现在也可以站在这里,等镇海军杀上来,大家前后夹攻,不愁蒙古鞑子不败。”
“这里就拜托都统了。”王达没有多犹豫,对着李叹一拱手。
而杨守明也是拍去衣甲上的灰尘,哈哈笑道:“好男儿世上走一遭,哪里有这等事都不敢做的道理!等着镇海军冲上来,那咱们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以后使君还怎么看咱们,镇海军又怎么看咱们。这些弟兄们战后本来就是要编成新的一军,现在就被人看成孬种、懦夫,以后又该如何。”
“是条汉子!”王达在杨守明肩膀上擂了一拳。
“杀他狗娘养的蒙古鞑子!”杨守明一边笑骂,一边去招呼手下。
李叹则是默默转身,看着满是伤卒的梵天寺,在想想身后被轰的只剩下断壁残垣的石佛寺,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恨不得大宋早日灭亡,但是现在自己就这样站在皇家禁苑的山脚下,看着这曾经独属于皇家的佛寺道观被炮火夷为平地、为鲜血染红每一寸土地,还是不由得惋惜。
平日里宝相庄严的佛祖和仙风道骨的道爷,也有经历血火和杀戮的这一天,也有被撕碎一切的这一天。
乱世,乱世,这个乱世,已经有太多的磨难,是时候结束了!
这片天空,是应该换主人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旋抹红妆看使君(上)
ps:学习在外,近期或多单更,还望见谅!
“砰!”一声巨响,敷文书院(即今万松书院)厚重的院门被生生炸开,和这一扇已经有些破旧的大门同时倒地的,还有门后几名蒙古士卒。而两侧院墙上的蒙古弓弩手惊慌失措的跳下来,不等他们撤入不远处的书院正堂,冲在前面的镇海军长矛手就已经把锋利的矛尖送入他们的胸膛。
而更多的镇海军将士沿着书院各处厢房通路向前冲杀,不过好在万松岭已经被镇海军占领,所以这敷文书院中负隅顽抗的蒙古士卒并不多。
很快一面赤色的旗帜就已经升上了敷文书院正门。
“四百年文华之地,竟险些毁于某之手中,实在是罪过,罪过。”李芾看着被飞雷炮撕开好几个口子的书院围墙,忍不住轻声叹息,身为一个文人,如果不是因为凤凰山那边迟迟没有捷讯传来,从而使得镇海军不得不加快进军步伐,恐怕李芾是不会下令炮轰敷文书院的。
不过好在被击中的也就是书院围墙和几处厢房,后面的藏书阁想来完好无损。这敷文书院因为躲在山中,逃过了上一次临安大火,要是这一次偏偏毁于飞雷炮和镇海军之手,恐怕李芾也不会轻易饶恕自己。
一名都头快步走出院门,见到自家指挥使正抬头端详匾额上的那几个字,顿时欲言又止。
“有何事?”李芾微微皱眉,他并不喜欢属下这样随意揣摩自己的心思。
那名都头脸上流露出黯然神色,拱手行礼:“启禀指挥使,在后面藏书阁发现了几具尸体,看身上着装打扮,怕都是书院之中的教书先生,俱被利器所杀,而且尸体尚温热,十有八九是咱们攻破书院之前,蒙古鞑子狗急跳墙所为。”
李芾表情数变,不过最终还是沉静下来,只不过脸色阴沉的可怕,让那名都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自家指挥使文人出身,要说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着人厚葬了吧。”李芾摆了摆手,“把人都给某撤回来,然后去几个人禀报使君,言明此间境况,另外你们几个都立刻进攻前面八蟠岭,某给你们半个时辰,如果拿不下来八蟠岭,军法伺候,绝不留情!”
听出李芾语气中的怒火,几名都头不敢怠慢,纷纷带着麾下儿郎向北面扑去。而李芾的亲卫统领打量着前面敷文书院:“指挥使,咱们要进去么?”
沉默片刻,李芾摇了摇头:“这敷文书院,某又有何颜面进入,归根结底,临安乱如此,某等亦有罪过在身,咱们也去八蟠岭,只有把凤凰山上最后的蒙古鞑子消灭,才能告慰这些先生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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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冲天观后墙?”杨守明伏在草丛中,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
一道白墙就在不远处,而蜿蜒的山中小路从密林当中伸出来,在和白墙交界的地方又一个毫不起眼的破旧小门,而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白墙后面的飞檐,端庄大气之中又有飘逸灵动,并不是佛教的一贯风格。
“这凤凰山上也没有别的建筑了,”王达见到近在咫尺的冲天观,伸手挥了挥,“咱们先看看里面有什么。”
身后几名身材矮小的士卒仿佛快要和山林融为一体,见到王达挥手,顿时一跃而出,像猴子一般顺着旁边不知道几百年的大树爬的飞快。这一幕让杨守明以及其他跟着前来的义军将士暗暗咋舌。
这一战事关重大,所以李叹也没有藏着掖着,三百人的队伍当中有五十人是夷洲岛上归顺天武军的土著,平日里岛上深山老林中比这高一倍的树木他们都能够身手矫捷的爬上去,更不要说这个了。
或许这些身材矮小瘦削、吃什么都长不壮实的士卒上前和蒙古鞑子拼杀实在是强人所难,但是爬树哨探、翻山越岭却是一等一的好手,刚才从城墙上这么多人能够悄无声息的翻下来,也和这些土著士卒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毕竟在这样的对手面前,即使是蒙古鞑子在树上暗藏弓弩手,也会被准确地抓出来。
片刻之后一名土著士卒从树上溜下来,用生硬的汉语低声说了两句,同时还在地上画了几道,平日里和他们多有打交道的王达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看向听得云里雾里的杨守明:“这冲天观后面都是住人的地方,大约有两三百蒙古鞑子,大多数的蒙古鞑子都在前面老君殿外,老君殿那里还有几台床子弩。”
“这就对了,”杨守明顿时点头,“咱们冲进石佛寺的时候,可不就是有床子弩的大箭从上面射下来么,怕就是这个。蒙古鞑子还真是狡猾,这架势就算是破了石佛寺,想要站住脚也没有那么容易。”
王达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咱们剩下的时辰不多,等会儿镇海军估计就能杀上来了,现在也顾不了其他,抓紧动手,乱了他阵脚!”
杨守明点了点头,抄起自己的朴刀,猛地窜了上去,如同一只出笼的猛虎面对眼前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的羊群。
“砰!”一声闷响,那破旧的后门竟然被杨守明硬生生的撞开。
“弟兄们,杀!”王达也是一跃而起,手中的刀指向前方。
十多名身披衣甲,手提朴刀的士卒率先站起来,他们都是六扇门在夷洲岛中人,虽然六扇门平日里看上去主要甚至唯一的责任就是刺探情报消息,但是实际上六扇门的士卒都是在天武军体系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