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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里酒意正酣,陆飞与众兄弟开怀畅饮,这会的酒度数很低,是个人都能喝个半斤八两还一点事都没有,陆飞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反正是来者不拒,在殿前司里闷了那么久,加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得兄弟们又凑到了一声,哪能不喝个痛快。
最近官家频频出手,陆飞都不敢去请杂役了,鬼知道会不会又找来个皇城司的探子,酒桌摆了二十几桌,但一半都空着,没人来,请贴也送出去百八十份,结果来的还是几个老面孔,不是人不来,是不敢来,陆飞这些天在殿前司当值时遇到自己不能私自处理的事也只能等李继隆上值时才能去找他,想去他府里,人李继隆都不敢开门迎客,官家的禁令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这通酒一直喝到了子夜,捧日军左厢的十多名将领已是个个满脸透红,走起路来一步三晃,这些人用不着顾及禁令,官小职微,官家连监视他们的想法都没有。
陆飞却是越喝越清醒,他感觉自己势力是越来越小,空有上万禁军的兵权,可他连私下调动一兵一卒的能力都没有,做什么都放不开手脚,京城里的文官见了殿前司的武将就如同耗子见了猫,唯恐躲避得慢了。
月上中天,众宾客陆续拜别,唯有寇准还有陆飞的对面自斟自饮,看起来他比今天的新郎倌还惬意。
陆飞没有半点醉意,挥挥手让寿伯将大厅的门掩了起来,二人挨坐着。
“主公欢乐否?”寇准好像醉眼朦胧,但说话却很清楚。
陆飞看着眼前桌上的一堆残羹冷炙,瞥了他一眼,道:“我乐从何来呀?”
“主公一日娶二女,人生得此,难道不应该乐上一乐?”寇准摇头晃脑,嘻哈而言。
陆飞鼓起嘴,点点头,给各自又满上,边倒酒边说:“这倒算是一乐,但一想起这无事可做,我又怎么乐得起来。”
寇准仰头哈哈而笑:“主公何忧何事?”
“官家一旨下,百官哑口无言,昨日听说户部一位张郎中家小儿满月,我本想去讨杯喜酒,却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张郎中闭门谢客,这满月酒竟然连一个宾客都没有,历朝历代你可存听说过此等怪事。”
寇准身形似醉,但人很清醒,笑道:“那历朝历代可曾出现过这五代十国的大乱之世,是个人物就敢窃取神器,是个武将就敢问鼎中原,是个封疆大吏就敢称孤道寡,别看官家高高在上,其实这天下最害怕的就是他,看看这前面几十年,哪个皇帝能在龙椅上能坐稳五年,哪个皇帝能得善终。”
陆飞呵呵一笑,自饮一杯喃喃自语道:“这倒是,这年头的皇位是个高危职业,寇先生,这圣旨一下,咱们在汴梁的一举一动都会在皇城司的监视之下,难有作为呀,你有何策。”
寇准道:“主公心急了?”
“急,也怕,赵天子喜怒无常,不相信任何人,前日我到军中转了转,连亲兵都里都多了不少新面孔,十有**就是赵天子派来的探子,此等情形下,我是一动不敢动呀。”
寇准满面红光:“京城本来就是个是非之地,一步可登天,一步可入地狱,既然主公在此无所作为,何不另寻他途。”
“想过,想到地方上去任职,可我这一走仅有的兵权就一点不剩了。”陆飞道。
寇准道:“那何不请旨出外戍边。”
陆飞摇摇头:“也想过,可是捧日军不是戍边军,我一兵一卒也带不走呀。”
寇准笑了笑,从桌上的盘子里抓起一把黄豆随意往桌上一洒道:“鱼入大海,何不洒豆成兵。”
招兵,陆飞也想过,只是太冒险了,稍有不甚就会被人察觉,而且也没钱哪,光靠一个醉微阁是不可能组织起一支能和大宋相抗衡的军队。
陆飞喝着闷酒,道:“走是要走的,但我这一走,家眷是没法带走,最近官家在汴梁城建了很多宅院,说是赐给边关将领,其实是想让他们把家眷都送到这里作人质,你听说了吗,就在昨天,丽妃娘娘的亲弟弟被官家赐死了。”
寇准点头道:“听说了,死得不冤,禁令正在风头上,他却私调五十名禁军出城打猎,哼哼,找死呀。”
陆飞咂嘴道:“皇亲尚且如此,我们这些人如履薄冰哪,是该离开汴梁避避风头了。”
“上次官家找你所为何事?”
“敲打敲打我呗,他指着延福宫里那一群前朝妃子告诉我,老子能让你一步登天,也能让你求死不能,我得想辄早死走哦。”
寇准哼哼一笑:“可有想好的去处?”
陆飞摇头道:“你云游天下,哪里适合我?”
“蜀国。”
陆飞白了他一眼,道:“你想让我叛国?”
“非也,殿前司坐值无事可做,百官又无法拉笼,你是武将,成功的希望不在官场,而在战场,主公何不建议官家伐蜀!”
第0098章 挤挤
新婚之夜,陆飞不能厚此薄彼,夫妻三人都合衣挤在一张床上,为了避免尴尬,谁也没有脱衣服,并排斜靠在床头,倒是巧娘和黑云心心相印,手拉手放在陆飞的腹部,一边一人拿他的肩膀当作了枕头。
巧娘心思细,看得出来今天晚上夫君心有不悦,但肯定不会是因为婚事。
“郎君有心事?”巧娘一边问一边抬头看看边上的黑云。
黑云也道:“自从那天从宫里回来后郎君就好像一直闷闷不乐,我们现在是夫妻了,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郎君何不说出来,看看我们姐妹能不能帮帮你。”
陆飞左右看了一眼,心下颇有感触,都说女人的醋坛子比谁都多,在这个家里好像并不那么明显,天知道她们是怎么和平共处的。
陆飞紧抱了一下两条胳膊,微笑道:“你们多心了,我只是有些不习惯,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挺,挺别扭的,我都不敢说话了,也不知道做什么。”
黑云鼓起嘴直了一下腰,用光洁的额头蹭了几下陆飞的脸颊,又伏了下去,喃喃道:“我们都没想什么,你倒不自在了,听铁捶说你在战场上可是杀伐决断得紧,难不成你还怕我们这些女人?”
二女伏在他身侧笑得花枝乱颤,其实陆飞越是这样她们越高兴,这说明郎君在意她们的想法。
陆飞道:“两码事,巧娘性格温和,黑云你性情洒脱,同处在此,我随口一句话也许只能让你们其中一人高兴。”
巧娘往他身边紧靠了一下,找了个自认为更舒服的姿势,喃喃道:“那郎君对黑云姐姐说悄悄话的时候,巧娘就装听不见。”
黑云却在那咯咯的笑道:“哦!我明白了,郎君的意思是他为了哄我们开心会编出两套道理来,分别说,现在三个人在一起他就说不出口了。”
陆飞尴尬一笑:“心知肚就好,别说出来呀。”
巧娘直起了身,腼腆一笑,道:“那我还是回我房里睡吧,今晚是姐姐和郎君的新婚之夜。”
黑云却一把按住她,道:“可今晚也是你的新婚之夜,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别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闹得面和心不和,若是真的要这样,还不早早离开。”
陆飞听了却是一愣,郑重道:“你说什么?”
看着陆飞有些紧绷的脸,黑云脸上一紧,以为说错话了,瘪着嘴撒娇道:“好吧好吧,我说错了,谁都不离开。”
巧娘也忙替她解释:“姐姐不是那个意思,郎君不要多想。”
陆飞一本正经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紧张作甚,黑云说得对,既然迟早要分,何不早早离开。”
二女面面相觑,齐声道:“谁离开?”
陆飞心中已打下主意,没错,汴梁是非之地,早走为上。
“谁也不离开,宽衣,睡觉。”陆飞神气飞扬,脸上阴云顿扫,一直下不了决心,终于被黑云一语道破。
陆飞正要脱衣服的时候,却见二个夫人坐在身边怔怔的盯着他,一时心中叫苦,三人滚在一起确实放不开,得,和衣而眠吧。
夜色已深,三人相拥着和衣而睡,但谁也没有睡着,陆飞更是憋得面红耳赤,两个女人也是在那呼吸急促,只是谁也不好意思在对方面前赤诚相见。
新房里烛火通明,到处都是一片热情似火的颜色。
一直到下半夜,巧娘才在那喃喃道:“姐姐睡着了吗?”
黑云咽着口水:“没呢!郎君睡着了吗?”
陆飞张口就来:“睡着了!”
二女抿嘴一笑,巧娘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