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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军器监事务未安定,等到安定了,我会重用之。”
“重用?”
“西北……”西北两场战役在哪里,都需要懂军事的人,而且王巨不喜与王安石同列,正是王巨的好去处,但究竟怎样安排,赵顼就没有说了。不过赵顼也知道,姑姑必会通知王巨,这样也好,让王巨安心,省得王巨觉得委屈。这也是没办法,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两王不融,只好先取王安石了。
不过高滔滔又来阻止,赵念奴与她原先婆婆的故事后面水很深,但那是过去式,连司马光也忘记赵念奴这个人了,因此高滔滔说得也有理:“你贵为长公主,远去江南,传出去,未免有些耸人听闻。”
赵念奴道:“太后,非是,我去江南,不过是散散心,顺便替顼儿看一看新法如何,别人说的未必能信,但我说的却是可信的。”
这时候高滔滔还没有严重反对变法,受到了一些影响,特别是司马光的影响,她不会召见司马光的,但可以召见司马光的妻子到内宫聊天。不过暂时她还在观望中,毕竟那个黑窟窿,以及国家弊病是摆在哪里的。
直到后来,让权贵豪强利益途害更大的免役法与市易法出来,特别是市易法,向她说变法坏话的人便多了。然后王安石罢相,赵顼仍坚持变法。再到不听高滔滔的话,让高遵裕领军伐夏,又有永乐城之败。高滔滔才对这个儿子恨之入骨。
所以赵念奴这句话说完了,高滔滔很是心动。
而且赵念奴做得也不错,蔗糖的利益太大了,整是竹纸作坊与烧酒利润的数倍,并且未来利润会更厚。其中一半归了内库,余下一半,王巨占了大头,但王巨看样子也用在国家上,比如去年用于郑白渠保捷军器甲上,此外就是赵念奴的契股,余下的才是延州十个商贾的契股。赵念奴所占的比例也不小,仅是去年就分红近四万贯。但赵念奴却将这些契股一起细分给了各个宗室子弟。
如今宗室子弟很多了,对于一些有官职在身的宗室子弟还好一点,但对于末落的宗室子弟,一年能分一个五六十贯,那也非同小可。这一条也让高滔滔感到满意。
因此高滔沉吟了一下,居然同样同意了,只是说了一句:“低调出行,勿得以长公主身份,惊动官府。”
“我非是少年之时,做事自有分寸,放心吧,太后。并且我对外扬言是去灵隐寺进香的。”
灵隐寺与赵祯关系非浅,先是天圣三年时刘娥赐灵隐寺脂粉钱九千五百贯修修葺寺庙之用,又于天圣八年将位于杭州秀州两地良田一万三千备,赐作灵隐寺庙产。庆历时宋仁宗赐灵隐寺住持契嵩大师为“明教大师”。皇佑时又赐灵隐寺佛经、回銮碑与飞白黄罗扇等御品。同时杭州还是李宸妃的故乡,当然,因为李用和的婆娘,赵念奴对她这个外婆家不会有多少好感了。
不过赵念奴打着到灵隐寺进香的名义去杭州,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即便传出去,大臣也不会有闲话说。
…………
婢女与太监正在向船上搬行李。
但赵念奴带的人并不多,只有数名贴心的太监与婢女。
然而赵念奴未上船,而是便装来到岸上。岸上也有一个便装的人。
“王巨,果如你所料,太后闻听后,立即同意。”
“那是,但你到了杭州后,官家一定会派人与你密信联系,可你要切记,不管你看到的变法是好是坏,甚至最好都不要看,然后在信中用模棱两可的话回答,以免被人利用。”
“如果变法是好呢?”
“也不能答,司马光是阴谋,介甫公是阳谋,但都沾到谋。即便介甫公不利用你,因为你说了变法的好话,也会让一些人痛恨你,司马光与文彦博之手段,非是你所想像的。”
“嗯,但我不解,当初韩琦与文彦博他们可是同意新政的。”
“那时他们身份不同,没有上位,现在都上位了,心态岂能两样?就象一个一无所有的佃农,也许会痛恨大主户。等他发迹变成拥有几千亩良田的大主户时,他还会痛恨大主户吗?”
“原来如此。”
“道理剖析开了,都是很简单的。只是你一路要小心。”
“我会注意的。”
“到时候我不能陪你了。”
“不要紧,你知道我为何选择在今天离开京城吗?”
“不知道。”
“今天是七月七,虽然牛郎织女一年才能相会一次,但比那次不能相会的人要幸运得多。”
比起牛郎织女,他们两人的难度更大。但就是如此,王巨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王巨呆了一会才说道:“索性我再陪你走一走吧。”
夏风乍起,吹落了一地槐树花,在一片浓荫中,那片片惨白更是让人黯然神伤。(未完待续。。)
第四四七章 一顷
大海蔚蓝一片,仿佛宝石。
但在海上呆得久了,实际这种美丽单调的可怕,远离海岸线,就连海鸥都不见几只。
而且这一行未知因素太多太多。
“有没有量出来?”一个满面黝黑的大汉问身边的一个书生。
“应当快到岸了。”书生擦着汗说。
这tmd,比科举还累人哪,书生心想道。
大汉姓丁,是杭州的海客,杭州海客主要就是下倭国,泉州与广州那边则是多下南洋,远的还下天竺与大食,东非。
可能宋朝对倭国比较陌生了,要么就是几个大和尚来求经,然后冒充使者以求方便。实际有宋一朝,倭国罕有使者来觐见。具体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宋朝虽富却不强。尽管有倭女来借种。这个借种原因同样复杂,不仅是宋朝文明发达,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身高。
宋朝相对于其他古代王朝,经济上比较富裕,自己养的猪羊不够,西夏与吐蕃交易的牛羊仍不够,每年还从契丹购买几十万头牛羊。
这又诞生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辽奸。
因为岁贡,以及交易,为契丹许多贵族带来大量财富。
游牧民族为什么要入侵,反正辽国也胸无大志地不想入主中原了,那么剩下的目无外乎就是财富。打仗能抢到很多财富,但那会冒战败风险的,那么这种形式何乐而不为。
所以宋朝除了南方地区外,普遍身高比倭国高出一大载。有的倭女来到宋朝借种,一旦有了宋种。立即被贵族收养。而那些海客们。一到了倭国。多是妻妾成群。
但政治上却很少往来。
原因就是弱。
正是因为这种局势,大汉听到坊间讲大顺城之战,立即将王巨当成了偶像。
王巨让赵度将蔗糖方向瞄准倭国,咛嘱了很多,包括用木材换商品,以及六分仪。
大汉乃是第一个执行的,带了一些商品,买了几百棵大红松。根据赵度说的话,又于木排上置帆。这也是必须的,去的时候乃是杭州到琉球,再到倭国这条航道,比较熟悉的航道。而回来则不是杭州了,而是密州。
唐朝时也有一条航道,先从倭国到高丽,再从高丽到登州,不过在宋朝这条航道暂时废掉了,即便不废。拖着这么长的一大排木排,也不可能绕道高丽。因此只有强行横跨。
但这横跨的航道上,连一个参考地标的岛屿都罕见。而且后面拖着木排,速度变慢。这时候只能参照这个不标准的六分仪,以及指南针,然后再调节风帆。
去的时候已经对照了这个六分仪,不过不大准确。原因有三,第一个原因则六分仪本身,第二个则是标准的计时仪器,第三个是地图。
六分仪原理很简单,正午时测量,这个正午是指某一个标准时间的正午,另外就是指南针。指南针能凑和,不过那来的标准计时仪器。即便用最精确的水漏或沙漏,在海船上颠簸不平,必然会造成计时不准。同时还要有一张标准地图对照。
这一条,王巨托赵度派发指南针与六分仪时也做了说明。
另外就是需要计算能力。所以去倭国的一些船只虽做了验证,但出现了极大的误差,这个也无所谓,可以慢慢改正的,比如海图的校正,对沙漏水漏的改进,最少比在大海上迷失了方向,最终不知驶到哪里强吧。
书生是大汉雇的幕僚,不过有理说不清,而且他们是第一个走这条新航道的,又是第一个用海船拖木排的,大伙都有些忐忑不安。
船儿继续向西驶发。
一个水手叫道:“东家,看那。”
远远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