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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不仅是西北战场,还有河湟呢。
但章楶仍忽视了赵顼对这几万保捷军的重视,前些天,赵顼在政事堂刻意将两府宰执召集,专门商讨府兵与屯兵制度的优劣。
这后面有一个背景,王安石的开源开得天下骚动,那么最好还是将主意放在节流上。节流只能节两大费用,冗官冗兵,直接裁减官员很麻烦的,看看王巨在军器监的种种,那还是基层官员,因此唯一的主意还是在冗兵上。
前次裁兵裁得很厉害,不能再裁了,这个赵顼也与王安石商讨过,至少在边军未增加之前,这个数量不能再减少了。但现在宋朝禁兵、厢兵、保捷军、蕃军与土兵在内,还有一百一十余万。这还不包括各地义勇、壮丁、弓箭手、强人等民兵,这些民兵虽不发薪酬,多少也有些补贴的。也就是经过那么大规模裁兵之后,这个军费开支依然是惊人的数额。
因此赵顼看到章楶疏奏后,立即将章楶召到京城,不仅问那几万保捷军如何,还问了蔡挺与王韶在渭州秦州的屯田。
王巨说道:“陛下,臣现在只负责军器监事务与军器监内器甲的制造,器甲制造出来拨给谁,自由陛下与两府宰执决定。”
赵顼问:“西夏还会不会侵犯我朝?”
“这个要看了,如果西夏连年五谷丰登,梁氏又是桀骜不驯之辈,他们失去了绥德军,必然会侵犯报复我朝。”
赵顼扭过头问章楶:“西夏那边这两年有没有灾害?”
章楶摇了摇头。
赵顼皱了皱眉头,王巨道:“陛下,勿用担心,梁氏远不能与李元昊相比。”
“郭逵与王韶相比,谁人更胜于军事?”
郭逵能凑合吧,至少比葛怀敏、韩琦强了百倍,但郭逵用什么与王韶相比,不过这个王巨不好明说了:“陛下,臣难以知之,但看王韶孤身说服包顺,仅凭此胆略就能与王玄策、班超相媲美,臣想其军事才能不会差的。”
赵顼喜,道:“带朕看看器甲。”
“喏。”
王巨先带赵顼看刀,这个最容易比较,王巨让胥吏将一把提刀开锋,然后找来一把库房里一年前生产的提刀,相互对砍,原来那把提刀差一个点被劈成两半,豁口生生劈到刀背处。
“能否与桃溪剑相比美?”
“不能,想生产桃溪剑那样的刀剑,军器监也可以办到,不过其成本太高,但现在军中至少一半器甲不合格,包括刀剑在内,这些器甲必须及时换掉,不可能象桃溪剑那样制造了。”
赵顼微微叹了一口气。
王巨又带着赵顼看神臂弓,赵顼试了试,居然他也拉满了,尽管拉得很吃力,又道:“这个新弓好。”
“新弓虽好,成本太高。”
说来说去还是钱,所以王巨对苏东坡呕心沥血写的那个长奏评价是不三不四,国家富强难道也有错?
看完了神臂弓,王巨才带着赵顼看铠甲。
这个铠甲还是王巨在华池制造那种铠甲,只是京城物价贵,更没有免费的下杂工,所以生产成本更高。
赵顼问:“这一年能制造多少套?”
“如果经费充足,一年大约能生成六万多套。”
“能不能更多一点?”
“陛下,钱啊。”王巨道。
实际一年能制造出来六万多套已经很不错了,这是王巨用了流水线式的生产方式,否则产量更低,毕竟它是铠甲,一个一个的甲片慢慢打造出来的。
但这个产量子也不算太少,况且还有各路的作院也会制造出一些器甲,两相配合,只要能保持住这个产量,五年便可以将禁军所有不合格的器甲,以及布甲皮甲纸甲全部换装下来,九年在内,包括边军在内,全部换装。
那么还象史上的那个时间伐夏,至少整个军队全部能用上新式的铠甲。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就说这六万多套铠甲,就要花费两百多万贯,这是王巨在,王巨不在,各方面伸手捞一点,那么就得花费三百多万贯,器甲仅是一部分,况且还有各路作院的开支。仅是器甲一年就花费一千万贯,赵顼同意,各个大臣也不会同意的。
章楶笑了笑,然后伸手掂了掂铠甲的重量,至于质量他没有太关心,有王巨把关,想差也不可能会差。
其实这个重量在史上宋朝一直很悲催。宋初宋辽两国对铠甲都不重视的,罕有全装重甲,因此李继隆用了田静的重骑兵,生生将耶律休哥杀得落花流水。
直到宋夏交战,李元昊的冷锻重甲,特别是铁鹞子,屡屡击败了宋军,于是田况建议工匠用冷砧打造纯钢甲,宋朝的步人甲这才出现。然后到了金国,宋金交战,因为步人甲笨重,败则是全军覆没,胜又因为速度笨拙,不能奔驰,下令无所取,无故俘虏,于是更造轻甲,长不过膝,披不过肘,马甲又易为皮甲。
因此王巨打造的这种轻钢甲,在大顺城之战中将西夏人杀得傻了眼。不过西夏人也不差,看到它的妙处,那边也在仿造,只是困于财政,武装得不多,又没有得到碳钢化技术,质量也不及现在这种轻甲。
然而王巨依然很不满意,毕竟负重达到了三十斤,依然拖累了行军速度。
只是他没有经济也没有精力去研发骨瓷甲,况且未必能成功。
王巨的心思赵顼不知,总之,看了看几库的器甲后,赵顼很满意,又说道:“王卿,你那件事朕替你解决了。”
那件事,王巨会意,道:“谢过陛下。”
赵顼说完离开军器监,留下两人说话。
“子安,刚才官家问铠甲,你为何不说?”
铠甲打造出来,不会一直放在军器监的,必然要换装给各营士兵。如果章楶不要,朝廷多半全给禁兵换装了。然而更大规模的战争即将到来,天知道那时候这些禁兵轮戍到哪儿了。最惨的是给近卫禁军换装,那纯成了装饰品,根本就派不上战斗。
“质夫兄,你不懂,西府两个首宰是文公与吕公,他们喜安静,加上他们与司马公关系默契,而我又与司马公交恶,故他们对我多不喜之,我不说还好一点,一旦我说了,你什么铠甲都讨不到。”
“然而大战在即。”
“是大战在即,并且可能王韶一两年后还会开边河湟,只是陛下害怕大家反对,隐忍没有说。”
“这个也有可能,但更要重视了。”
王韶现在所做的,一是消化俞龙珂,也就是包顺的属部,二就是屯田蓄粮草,一旦准备完毕,十之**就能发兵河湟,别人看不出来,然而章楶绝对能看出来。
“如何,你可以问一问章子厚。”
朝廷的情况章楶也听说了一些,但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默然道:“那我此行来则不是白跑了一趟?”
“也不会,你是陛下特意下召进京述职的,想来陛下是同意了,我再教你一策。”
“何策?”
“你再写一封疏折给西府,只论述一件事,今年西夏入侵绥德军只是一次试探,恐未来规模更大,西府会主动放大给保捷军铠甲的数量。”
章楶思考。
“质夫兄,真大规模战役打响,只要保捷军装备了,必然用保捷军,用保捷军又省费用,你说吕文两公会作何想?”
章楶苦笑,道:“子安,听了你的话,我觉得心中有些憋气。”
“勿用,如若不是如此,千古以来,何来的那么多王朝更替?你憋气,然而不在京城,我却呆在了京城。实际等到军器监事了后,我也打算想办法离开京城。”
“那么来西北吧。”
“恐怕不大可能。”
“难道朝廷不重视你的军事才略?”
“正因为重视,有的人不想我立功,有的人不想我多事。”
“然而是介甫公为相。”
“陛下召我进京,正是想我辅助介甫公变法,可是我没有同意,天知道介甫公心中是怎么想的。”
“介甫公如何?”
“请看房杜李王。”
“李王是谁?”房杜章楶知道,房玄龄、杜如晦。
“李沆、王旦。”
圣相李沆不用说了,宋朝最厉害的内治咸平之治,李沆要占据一半功劳。王旦这个人评价略有些复杂,特别他担任了那么多年首相,居然没有阻止宋真宗拜大神,以至他在临死前忏悔,要他儿子将他头发剃掉,穿上僧衣下葬。但奇怪的是在他为首相时,无论宋真宗如何拜大神,宋朝还能继续保持发展、繁荣与稳定,但问王旦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