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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与实邑,等于有了额外补贴。贴职官,又称为馆阁官。就是馆阁编外官,大学士学士之类。一旦拥有,身价立贵。并且某一个官员能缀好几个,包括差官在内,往往会看到后面有兼差兼判……
所以宋朝的官制往往最让后人头痛的。
再说这个官员的任命,多是两府任命,东府任命文臣,西府任命武将。
不过皇帝也有任命权,但皇帝未必就一定会任命重臣,偶尔也会任命一些有能力资历不足官职较小的官员,而且只要是皇帝亲自任命的,这个官职相对于两府任命,就会贵一点。
再到否决权,两府任命的官员,皇帝同样会有否决权。然而皇帝任命的官员,两府也会有否决权。甚至两制官就可以实行封驳权。
但这种情况出现得很少,一旦大规模出现,都是朝堂最混乱的时候,比如濮仪之争,再比如赵顼倒韩。
因此赵顼想授命王巨,还得必须让两制官员写草诏书,再递到银台司,银台司将授命发向中书,中书同意后,授命成立。
它用心是好的,层层掣肘架空,那怕皇帝在内,也要掣肘,那么就不会产生绝对集中的权利,没有绝对集中权利,就不会产生极度**。可这种架空却导致了权利模糊不清,想做事情困难无比。因此从韩琦起,就开始对这种制度进行破坏,然后王安石,司马光,章惇,蔡京等人一个个来。
实际王安石改革官制后,这个制度就开始正式破坏了。
然后到朱元璋,朱元璋回想起宋朝官制种种,不妥,回想唐朝官制也不妥,甚至宋朝后来略恢复了部分唐朝官制,便出现了蔡京秦桧,于是发明了大学士制度,结果呢?
这个坑,与王巨无关。
就象他所说的兼并,后来西方国家也痛恶之,于是有了让人悲催的不敢想像的遗产继承税务,以及所谓的民主,但实际再认真想,弊病还是很多。或者学金三胖子,然而什么人也不要看,看看金三的衣着,他的胖,再看看他的百姓,那么这种制度是否真正的公正平均?
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根据不同的情况进行校正,使制度缺陷减少,尽量地完美。
比如集权,就要加强一些监督手段,防止**。分权,就要出台一些措施,保持政策的延续性,而不是朝令夕改。
一个七品的平和大夫,以王巨的功绩,并不算什么。
韩维立即写好了授令,于是又到了银台司,然后司马光便迅速得知了。
他立即在讲课时抽空说道:“陛下,臣听闻陛下授王巨平和大夫兼差编校集贤书籍之职?”
“难道有些不对吗?”赵顼不耐烦地问。不过是两个小官,难道这个你也不同意?
“陛下,以臣想陛下授此职,是因那些提议发自王巨,于是陛下意欲能时常咨询?若那样,为何不让王巨进入三司。”
“三司?”赵顼真狐疑了,你司马光有这个好心。
“坊场河渡改革,虽然对朝廷有利,然而事务繁重,特别是起始草划之时,王巨首创,故臣以为让王巨暂时进入三司协助,此事略有眉目,王巨仍回陕西,兴修郑白渠。这样岂不是对朝廷更有利?”
现在赵顼很难认清司马光真面目的,只能说王巨连续性坑了司马光好几回,赵顼渐渐疑心加重罢了。因此他迟疑地问了一句:“那么王巨当授何职?”
“坊场河渡,二八分制涉及到三司盐铁、度支与户部,掌管那一司都不合时宜。但三司副使同样也不合时宜。以臣之见,不若临时差授三司判官一职何如?”
“这不妥吧。”
“是有点不妥,但不妨在授令时再加临时兼差四字,大家便无异议了。”
“这倒是一个主意。”
当真是主意?一样,大家相互坑,王巨坑过来,司马光坑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五一章 共妾
“临兼三司判官哪,”黄良眼睛也绿了。—'。
虽有一个临字,那也是三司判官,只要有了这个履历,以后渠工结束,王巨最少会放一个大州的知州。那么磨勘两年,有可能象寇准那样三十出头便能担任枢密副使。
王巨同样有点激动,忙来忙去,当真不想升官哪?
不过还好,他迅速冷静下来,对传旨的中使说道:“麻烦中使对陛下禀报一句,这个差职微臣不能受之。”
“王判官,陛下也是好心,如今朝廷在执行那个坊场河渡,特别是三司官员十分忙碌。”
“这个我知道,”王巨道。
何谓坊场,不是作坊场务,如果连征收商税的场务也承包出去,那会让司马光在政事堂就活活拍死了。
严格说它就是指官府在乡村开办的临时市集,百姓嘴中的草市或墟市。不过坊场河渡制,也包括了这种坊场。但它指的乃是小市集,非是重镇,如果是那种能达到上千户万户的重镇同样承包,司马光又会将王巨拍死了。
这些市集很小,往往连一个象样的邸店都没有,但很常见。每隔几天,四乡八里的百姓便赶来交易。
官府也会派衙前与胥吏来征税,然而这个税务不易管理,比如一担水果征十文钱,一担蔬菜征五文钱,胥吏将它们装到腰包里了,官府如何查问?
所以害了百姓,又多了差役,于是不如索性将它们承包出去。由市场选择。承包主们收的钱多。百姓不愿意来交易,承包主就会亏损,但承包主经营得当,收钱合理,又有其他一些手段将集市扩大,那么承包主们就会赚钱。
河渡与这个狭义的坊场很接近。
宋朝河渡也设差役,名曰渡子。但不是设了渡子就不收渡钱的,还是收。美其名曰行人客商的过渡税,归胥吏征缴。
然而这怎么好统计核算。结果朝廷未得到什么过渡税,坑了许多百姓当渡子,同时还害苦了过往客人行商,为何呢,渡子苦逼无比,客人叫渡,渡子便有时候装聋作哑不摆渡,或者说直接不摆渡,而去做自家农活了。
因此现在将河渡也直接承包。国家便于核算,得利!渡子交出一部分承包费用。余下的归自己所得,得利。为了赚钱,客人随叫随渡,客人行商得利。
但不仅是这种狭小的坊场与河渡,它还包括了作种官办作坊,一些无关紧要的矿坑。
不是亏损了就可以承包的,还要一一甄别,然后再派官员下去观察,做一个最低估价,若是最高拍价低于这个最低估价,最后结果能流拍都不能拍卖出去,以防官绅勾结,坑害国家资产。
所以这件事比较繁琐,可能得花几年时间,才能大约的梳理完毕。
王巨若真去了三司,还真能帮上忙,然而他继续冷静地说道:“中使,你对陛下转告,臣资历太浅,担任三司判官,不是提拨臣,是害臣,是捧杀。”
中使只好回去。
黄良万分失望:“子安,这就拒绝啦?”
“可不是拒绝了?”
“太可惜了。”
“二十岁的三司判官,我就是接任了,到了三司,你认为三司那个官员会听我的调动指挥?恐怕就是堂吏也不会听我调动!于其尴尬地进去,又遭无数人嫉妒,还不如果断辞绝,这才是真正的取舍之道。”
当然,虽然知道自己选择是明智的,可王巨眼中还有一丝惆怅。国家副部级干部哪,就这样一下子放弃了。
主要赵顼没有与高滔滔沟通,高滔滔连一个天章阁侍制的馆阁官都不敢授之,况且这个三司判官。如果严格按照规矩,三司使必须以员外郎兼历三路转运及六路发运使,才能充任。三司判官必须是常朝官兼历任过诸路转运使或提点刑狱使者,才能充任。当然,规矩是规矩,王安石可没有历任过三路转运使,但照样担任了三司使。
不过王巨如何与王安石比资历?
王巨幸好拒绝了,否则一旦授任,不用多久,就会被大家一涌而上,活活糅死,而且以后一辈子都能背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骂名,即便以后起用,顶多是一个中级京官罢了。
“捧杀?”赵顼喃喃道。
鉴于司马光曾经有过将居养院当成了婚房的光荣历史,赵顼也只好宁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于是重新让韩维改回授令。
“怎么又改授了?”司马光有点急了。
那么司马光倒底是不是一个小人呢?
还真有点不大好说,至少他认为自己不是小人。
在他心中也有他的君子小人标准,德胜过才就是君子,才胜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