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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雷霆？”柳萱的眼眸之中流露着冷漠，盯着雷霆的脸上也是释放出了凛冽的杀机。
“你还记得我？”雷霆恍若失神，倒是并未注意到柳萱的杀气，反而是有些惊喜的回到。
“你数次坏我灵族大事，又是对我灵族威胁最大之人。我身为灵族之主，如何能够不认识！”柳萱的俏脸森冷的令雷霆心寒，旋即前者喝问道：“你该有秘境名额吧？”
“我……确有！”雷霆一怔，还未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点头道。
“那你是雷族弟子？”柳萱紧接着问道。
“他目前是碎虚族弟子！”大灵将冷冷一笑，代替雷霆回答道。
“那我今日，便挑战碎虚族！”柳萱雪白的下巴一扬，用一种极为冷漠的目光俯视着雷霆，朝着全场宣告道。
而听到柳萱选择的挑战对手，万族之中倒是有不少的种族都是松了一口气。从柳萱表现出来的强大气场来看，在场的恐怕只有烈无忌等绝顶的天才，或才可与之媲美。而从灵族惯有的手段来推测，即便是烈无忌这样的强者，也未必胜得了柳萱。
所以柳萱选择了碎虚族，也意味着其他拥有名额的种族，彻底逃过了一劫。
雷霆听到这句话时，脑子也是猛地一下轰得炸开。他万万没想到，柳萱非但没有原来的半分记忆，而变得如此冷酷和陌生。甚至对自己恨之入骨。
虽然之前从十一灵卫的转述中，他也大概猜到了柳萱必然是心智被控制或者迷失，可没亲眼见到，总是存着半分的侥幸。而如今活生生的柳萱站到了他面前，却又成为了无解的敌人。
这样的一个结果，令得雷霆脸色变得惨白一片，身躯都仿佛堕入冰窖一样的颤抖起来。
而在望着这一幕的灵芸、玲珑和若兰等人，从雷霆曾经的叙述中也是大概了解了一些实情。如今也是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望着柳萱那近乎无暇绝美的容颜，却也为料到这个雷霆思念极深的女子，居然将雷霆当成了路人、敌人。
她们，心底也是为雷霆暗暗心痛起来。可是这个时候，她们谁也不能上前安慰。这件事，她们无法插上手。
而其余的万族人马，也是看出来了，这雷霆想必是认识这个所谓的灵主，也即是灵族派遣出来的选手。而他们同样感受到，柳萱是拥有血肉和他们差不多的人族身躯。也难怪大灵将敢派她进入秘境之中。
拥有人族身躯的柳萱，倒是可以安然进入远古秘境之中不会被排斥。
包括空族在内的，一并还有日族、星族等，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瞧着这一幕。他们之前还正愁没什么办法可以压一压碎虚族的锐气，没想到灵族突然的出现，居然和碎虚族直接咬起来。若是灵族和碎虚族拼起来，倒也正合他们心意。
“怎么？你敢不敢应战？”柳萱并不将雷霆的神情反应放在眼里，继续冷漠的说道：“我劝你最好亲自下场！因为其他之人，皆不是我一招之敌。我可以轻易的将他们斩杀……杀了对手，应该不会影响我获得这个名额吧？”
大灵将唯恐场面不乱的淡笑道：“不会！误杀对手这种事，在万族交流会上，每一次也会发生几起。只能怪对手技不如人，连认输投降的机会都找不到。”
“既然如此！碎虚族请决定吧，谁来做我的对手！”柳萱冷冷的喝道，目光却定格在了雷霆身上。
她的瞳孔深处，没有丝毫的念旧和温柔，只有刻骨的冷酷和杀机。令雷霆心底的悲怆和痛苦，仿佛火山爆发一样疯狂的喷涌而出。雷霆的胸中有一团暴怒的烈火，不过这团烈火并非是冲着柳萱，而是柳萱身后的大灵将！
是这个可恶的混蛋，将柳萱变成了这样六亲不认的行尸走肉。还不知道有没有希望复原。如果不能的话……那对雷霆来说无疑是最可怕的噩梦。
“大灵将……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最惨痛的代价！”雷霆的嘴里，近乎呢喃的咬着牙，十只手指也是深深的掐进了手掌的肉中，令他几乎难以损伤的皮肤，都是渗出了淡淡的血丝来。
他从未如此的痛恨过这样的一个对象，不！是两个！
还有一个，就是大灵将背后的那一只无形的天道之手。他才是幕后的罪魁祸首，也是雷霆各种坎坷命运形成的原罪！
“天道你阻我，我必摧毁天道！”雷霆心底，愤怒的咆哮起来！
第一千两百八十七章 必败之战
“碎虚族！谁来应战？”柳萱冷漠且冷酷的声音，就好似万千把尖刀在痛刺着雷霆的心窝，令他愤怒的痛不欲生。！ Ｘ。
他可以感受到，柳萱是在逼他入场接受挑战，并且对他怀有最深的杀意。一旦两人战斗中有机会，柳萱必然会毫不犹豫的杀掉自己。
可是，他又不能够不亲自应战。因为，他不可能随便的送出一名碎虚族弟子去送死。柳萱既然放下了话，那么上场的若不是自己，也必然会瞬间被抹杀掉。
对雷霆来说，这一场战斗他根本没有半分的胜算。倒不是因为柳萱的实力达到了如何恐怖的层次，而是因为，哪怕是知道柳萱迷失了心智，成为了忠诚灵族的行尸走肉，雷霆也不可能对她下杀手……
这一切，仿佛都是落入了大灵将的算计。也落入了天道的算计中。
他都几乎能够隐隐的感受到，天道此刻那一双无所不在的天眼正在泛着嘲弄的看着他，想要看到自己如何破开这个近乎残酷而无解的局面。天道之下，万物皆为刍狗，被他玩弄鼓掌之间。
“虚空帝！我求你一件事……”雷霆站在那里沉默，无言的暴怒。无数的目光都是汇聚在了他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而雷霆则是冲着识海喊道。
“你是想要我帮你解开这个女娃灵魂之上的灵念枷锁？”虚空帝身处雷霆意识中，很清楚雷霆的目的。
“只要你能够帮萱儿恢复原状，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雷霆低沉的咆哮道：“哪怕是我的身体，也在所不惜！”
“为了一个女娃，宁愿牺牲自己。值得吗？”虚空帝语气之中充斥着一丝异样，淡淡道。
“当然值得！”雷霆毫不犹豫的说道：“每一个人的心底都有属于自己的执念和希望守护的东西。虚空帝你的执念是你身为道帝的尊严和骄傲，哪怕化身为魔也要与天道抗争到底。而我的执念，便是希望亲人、**人和朋友平平安安，即便是需要我用生命去守护。”
“这也是我不惜一切要强大起来的动力！”
虚空帝沉默了许久，方才轻轻笑起来，道：“呵呵！可惜本帝无法帮你解除这女娃灵魂上的灵念枷锁。哪怕是恢复本帝的全盛修为，也办不到！因为这是灵族独有的手段，只有施术者本身才有解除的方法。”
雷霆似乎并没有意外，而是接着说道：“那我换一个要求，若是你能够帮我杀了这大灵将，我也同样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这个要求，倒是简单得多。本帝若是重聚完整法则之相，再夺了你的肉身，恢复道帝修为。这大灵将在本帝眼里，犹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虚空帝淡淡说道：“可现在，本帝还做不到……”
“你是道帝，对付一名道尊级别的灵将，难道还非要恢复全盛之身不成？”雷霆不甘心的说道：“我可以奉献身躯，配合你任何行动！”
“代价太大，得不偿失！”虚空帝摇了摇头道：“何况你也说了，本帝有着本帝的尊严和骄傲。我既答应等你晋入法则之后，与你一决胜负，确定身躯的归属权。那么本帝也不屑以这样被动要挟的方式，获得你的身体。若是连这点骄傲之心都泯灭，本帝又凭什么和天道去斗！”
“可恶，难道就这样看着他控制萱儿，不可一世！”雷霆的眼眶冒着火，几乎丧失理智的吼道。
虚空帝轻叹一声，淡淡道：“虽暂时杀不了这大灵将，可若是能够寻到他的元灵真身的话，本帝倒也有手段让他吃个大大苦头。至少可以令他重创十年无法恢复。相对的，他对那女娃的控制，也会削弱十年。”
“那柳萱有可能恢复吗？”雷霆立刻激动起来。
“除非这女娃自身的灵魂爆发出超乎寻常的抗力，否则光凭外力无法破除灵族的灵念枷锁。”虚空帝摇摇头道：“只能说，可以多出一丁点的希望。”
雷霆与虚空帝的交流，也就只有片刻的功夫。不过对面的柳萱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碎虚族的弟子难道都是缩头乌龟吗？到底是何人来接受我的挑战！”柳萱冷冷的喝道。
听得柳萱语气中隐含蔑视之意，碎虚族的弟子也是微微动气。灵芸更是脸色铁青，胸口憋着一股气，娇躯一动就预备站出来。
可是随后一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