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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翟大坤对于自己的建议没有反应,不管是出于职责,还是感激多年的信任与培养,阿胜都觉得自己应该说出自己的看法,堂主不应该与新任堂主有间隙。
堂主,就算你不在乎杨麟对你的误会。可是,他接任聋哑堂之后,少主还是继续在他的手里行事,如果与你心存芥蒂,难免会影响少主的将来,以后的发展。
阿胜比划完最后一个手语动作,深深地看着翟大坤,耐心的等待着。只是片刻,翟大坤沧桑而皱皱巴巴的双手随之而起,尽是无奈之色,向他翟大坤英雄一世,从未这么憋屈过,向一个小辈自己的继任者解释。
这样吧,阿胜,你明天去一下牙行,和他商量一下接任仪式,多多采纳他的意见,尽可能的满足他的要求。如果可以,调派一些堂内之人听从他的指挥和驱使。
当然,阿胜,作为深谙聋哑堂事务的你,多和他亲近亲近,毕竟他是未来的聋哑堂之主,尽量释放咱们的善意,方便你以后继续在聋哑堂,免遭一代天子一朝臣的境遇。
恩,好的,堂主,明天我就去办。阿胜频频点头,很是认同这种做法,因为这样做,无论是对于杨麟,还是少主,都很公平。
对了,阿胜,如果他明天问起我为何没来,就说我身体老迈,没法长时间商谈,未来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明白了,阿胜一定会说的,尽量让你们之间没有隔阂,顺利度过聋哑堂的权力交接。
一切说完交代之后,阿胜并未离去,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又好像不是他这个在聋哑堂没有任何职位之人该说的,而又不吐不快,左右为难,犹豫不决。
阿胜,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尽管直说,不用顾忌什么,这些年来,我一直将你当我的儿子,亲近之人,不要见外。
这段话放佛是一颗定心丸,阿胜不再左右徘徊,手语随之而起,尽述心中所想。
堂主,你想考验杨麟,不妨拿我做试金石,再不济,堂内不是还有一个徐长老的吗?看看他如何应对,怎样对付徐长老?
翟大坤微微摇头,否定了阿胜的提议,双手缓缓而起,解释了起来。
阿胜,在我的心里,你的重要性和地位不会比我的一双儿女差,我也不想让你只身犯险,更何况,杨麟也许会念在那个诸葛先生的面子上,不会伤害到坤儿,你就不同了。
再说徐长老,先不说他们最后谁胜谁负,对于聋哑堂来说,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使得处境原本就不是很好的聋哑堂更是雪上加霜,这个时候的聋哑堂,内耗不起了,一个弄不好,就会用坠深渊,从此再无崛起的希望。
相比之下,阿胜这才真正意识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己考虑问题太片面化了,没有顾及到大局;知道两者相斗所造成的后果,绝非今时今日的聋哑堂所能承受的。
如今的聋哑堂,不仅有内忧,还有外患。
内忧,徐长老暗藏不轨之心,时刻觊觎着堂主之位,想要篡权夺取聋哑堂的主导权。
外患,面对不复往日风光的聋哑堂,没有了以往的武力守卫,尽管他的实力已经江河日下,现在只是中下等的情报组织。可是,他的诱惑犹在,特别是对那些中等偏上的势力,情报机构太有吸引力了。
总之总总,堂主的考虑是对的,聋哑堂经不起内耗了,如果内斗的风声传出,那些虎视眈眈的势力一定会奋起发难,从而拿下聋哑堂这块蛋糕。
这就是江湖,这就是地下世界,不是你吞并我,就是我蚕食你,一直在演绎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游戏,从未间断,从未停止。 (。u。 )
第二百零六章 聋哑堂崛起的希望
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通通透透,说开之后,一时之间,气氛反而有些压抑,阿胜觉得心里沉闷非常,很是难受,那种束手束脚的感受,此刻尤为明显。
面部布满沧桑之意的翟大坤,更是精神萎靡,额头微蹙,一时也没有好的主意,陷于万般纠结之中,为聋哑堂的将来而忧心,久久沉默不语,自责不语。
作为即将卸任的聋哑堂堂主,聋哑堂今时今日的情况,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尽管是世事弄人,聋哑堂处于内外窘境实非他所愿,不是一个人能够更改的。然而,谁让他翟大坤是聋哑堂的堂主呢~
渐渐地,阿胜有些惭愧,有些愧疚,气氛演变成这样,都怪自己的思虑不周全,不该深究,不该细问。似乎为了转移话题,让翟大坤的注意力不再集中于聋哑堂糟糕的处境上。
“堂主,根据杨麟的安排,他好像是想救出施明志一家,咱们是不是不应该支持,应该劝阻一下,让他不要救人?”
翟大坤眉头微皱,稍稍扬起下巴,询问的眼光看向瞿坤,眸子中尽是不解和疑惑。
多年的追随,负责翻译,身为心腹之人,翟大坤的一个举动,一个神情变化,阿胜都看的明白,理解的相差不远,立即解释了起来,双手翻飞,手语表达胸中之意。
“堂主,是这样的,根据手下的调查,施明志居然是叛徒施琅的后代,当年的大本营覆灭,台湾遭到施琅带鞑子兵攻占,不可遗忘啊,毕竟咱们聋哑堂是天地会的一个堂口,如果咱们协助救施琅的。。。。。。”
翟大坤制止了阿胜接下来的话,知道他要说什么,也明白他担心之处。
东南沿海,天地会最为集中的地方,活跃于江浙的两淮地区,分布在闽、两广,各个偏远山区更是有明朝移民,至今还在喊着反清复明的口号。
作为反清的天下第一大帮派,盛极之时,拥有十万之众,被清廷视为心腹大患,会动摇国之根本的逆反之贼,天地会的根本就在东南沿海各省。
虽然江河日下,天地会不复往日辉煌,但还犹有存在,尽管分裂成一个个独立的堂口,或者演变成反清的教派,没有了从前的团结与壮大。
而这些帮内之人,或者教内之众,有些人的祖上是康乾时期的天地会成员,因此他们格外痛恨施琅,这个叛出大明,带领清兵鞑子攻打台湾之人。
身为施琅的后人,这些或教、或派之内成员,怎么会不敌视施明志?也许,广州府的漠然之语,冷冷态度,不无这些人暗中推动的原因?
思及于此,翟大坤也动摇了,想要劝杨麟不要再管施明志之事,毕竟众怒难犯,不利于聋哑堂的权力更迭。
可是,好像有个声音在呼唤,在提醒翟大坤不该如此阻拦,纠结之中,放佛是无意识的,翟大坤就那么的比划起手语,说出一段让阿胜哑口无言之语。
“阿胜,从施琅叛变至今,将近百年,时隔几代人,当时的是与非,对与错,谁能说得清楚,面对身遭诬陷,家人横死,谁会无动于衷,胸中怎会无滔天之恨?”
“更何况,从清兵入关、占我汉人河山这么多年,谁敢说自己的祖上清白,没有投降过?否则,清廷鞑子怎么可能稳坐我汉人大好河山?咱们怎么可能留着代表耻辱的辫子?”
“若是深究下去,反清复明的大业如何进行?咱们天地会如何发展会众?聋哑堂又如何存于天地间,清廷统治的这个时期?”
阿胜被说蒙了,从没有听到过翟大坤如此之言,这根本就是为往日的叛徒开脱,或者为那些叛徒的后人说情,一句一字中,都蕴含着颠覆性的观点,又让阿胜无法反驳,不知该怎样亮明自己的态度?
此刻,翟大坤犹如打开话匣子的话唠,继续手语起来,追溯往事,内容更是让阿胜无言以对,该说什么?
“阿胜,若深究起来,早年之时,得意之际,我翟大坤也被乾隆赏识过,我的成名之作《伙林曳杖扇》更是献于乾隆,对于我的前尘过往,那些谄媚,又该怎么清算呢?”
阿胜已经没有了那种态度,置施明志一家人生死不顾,冷眼旁观以待。似乎是被翟大坤的言语打动,又或者是不与杨麟相左,也就坚定了想法,帮杨麟大厅关于施明志的一切消息。
就在这时,阿胜的眼前突然一亮,眸子中的漆黑流转,快速的比划手势。
“堂主,你说杨麟救施明志一家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意图啊?比如招揽施明志旧部,为他所用,填充聋哑堂的武力,也夯实他的堂主一职,有了那些人的加入,他就不必面临担任堂主一职之时,手中无兵可用的尴尬境地?”
刚才的一番高谈阔论,使得翟大坤有些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