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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说,开始解腰上的带子,解完了腰上的又把胳膊上的解了下来。
我以为他只是在整理衣服,结果他弄完了之后,直接过来给了我一脚。
我真的没看到他是怎么过来的,应该说,是没有反应过来;准确的说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
我条件反射地往身后撤了一步,侧身避开,刚要松口气,他又一拳过来了。
我看着他的拳头,虽然是冲着胸前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感觉他应该是准备打我的头。
我没有侧身躲开,而且赶忙蹲下身子,用手肘护着头。
果然,他的拳头就快到我面前的时候,忽然变了方向,冲着我的头来了;结果他一下子打在了我的胳膊上。
用的力气不大,并没有特别疼。
“好小子!”他说。
我透过胳膊中间的缝儿,偷偷瞄了一眼。
“族长”负手而立、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忽然很想撂挑子。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
敢不敢有个正常人了!
一言不合就往家里捡流浪儿(杜铃兰);一言不合就补刀(杜煜);这又来了个,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族长”。
想归想,但肯定不能说。
最怕空气突然地安静。
我是一个越关键时刻越容易“捅娄子”的人;我看着背对着我的“族长”,和他身后完全无视了这一切、依旧淡定地跳舞的大叔大妈们,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不要紧,杜煜、杜铃兰、“族长”以及那些大叔大妈们都看了过来;我赶忙憋笑,结果憋得脸通红。
他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那么看着我;“族长”倒是抬腿走了过来。
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坏了,我是不是得被他打中才对?
当众驳了“族长”的面子,会不会压根儿不给办什么仪式了啊?
这还都是次要的,我看他们的眼神,这该不是打算一家人冲上来、群殴我吧?
“族长”已经到了我面前?
“先说好,打人别打脸!”我说,赶忙抱头、蹲了下去,缩成了一团。
他却直接把我抓了起来;不知道他用了几成力气,反正我挣脱不了。
我只好站了起来——实际上是被他提了起来;他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居然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赞赏?
“好。”“族长”突然说。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好”是啥意思?
“族长”话音刚落,就看着一个家仆打扮的人跑了过来,他胳膊上搭着条毛巾,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小沓纸,一支毛笔正放在笔搁上,笔搁旁边是个砚台,砚台旁边还有个放着红色粉末的小盒子,看起来放的好像是朱砂。
托盘我可以理解,我只是想不明白,为啥胳膊上会搭着毛巾呢,难不成签完字还得擦下手?
而且,为啥要放朱砂呢?
仆人把托盘放在旁边的石桌子上,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有个石桌子来着。
“族长”拿起毛笔,在纸上签了起来;我正好站在侧面,感觉他好像每页就写了那么两三个字似的。
过了没一会儿,他就都签完了;他签完字的纸随手就放在地上,结果他周围的地上摆了一圈。
“过来。”“族长”冲我说。
我眨眨眼,有点儿无奈,我根本过不去好吗?
倒是杜铃兰走了过来,她把周围的纸按照“族长”刚刚签字的顺序收了起来;都是反着收的,她收完最后一张,把一沓纸都反了过来。
“族长”把放着朱砂的盒子递给我,我不知道这个该怎么用,直接舔了舔手指,沾了朱砂之后,直接摁在了纸上。
族长和杜铃兰直接哈哈大笑。
我一懵,朱砂盒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第048章 杜氏怀微
他俩的突然大笑,直接把我吓懵了。
本来是手里拿着那个放朱砂的盒子正沾着,一哆嗦,盒子都甩出去了。
杜铃兰笑得更厉害了,直接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我很想吐槽,你一个妹子能不能在长辈面前注意点儿形象了。
大庭广众之下,笑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再说了,既然放着朱砂,难道不就是当印泥、用来摁手印的吗?
虽然我记得、隋唐时就已经有印泥了来着……估计是刚出现,使用范围不广吧。
“先用湿过手,再沾朱砂就行了。”杜煜说,他弯腰把朱砂盒子捡起来,里面的朱砂基本上都被甩了出来;他吩咐家仆又倒了些。
我才反应过来,搭在家仆手上的那个湿毛巾,是这么用的啊?
我还以为是为了沾完之后擦擦手的呢。
“唯。”我低头行礼,那个家仆也已经走了过来。
我先用湿毛巾——其实准确的说是块粗棉布,擦了下手,又沾了沾朱砂,挨个摁上了手印。
“这样就好了。”“族长”接过那沓纸,看了下,说。
“这样你就是我们杜家的一员了。”“族长”说,冲我眨了下左眼。
我石化了,我忽然想起来之前萧赫也是这么干的。
敢情唐朝流行、认可某个人之后就冲他放个电、抛个媚眼?
“啊,还没自我介绍一下,”“族长”说,他拽了下圆领衫右侧的带子、看起来像是整理了下衣服似的,“我叫杜蘅,字怀微。”
我看着大叔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又有点儿懵。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小辈跟长辈自我介绍吗?
怎么反过来了?
“晚辈杜展,字嗣……”我习惯性地回礼,说,紧接着回神,不对啊,我现在还是个“未成年”,没有字才对。
之前跟其他人介绍自己的字,纯粹是因为“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多大、我就随便说好了”。
现在,莫名其妙的成了杜家的养子……
正常情况下,男生的表字都是在二十岁成年的时候,家里的族长或者其他有威望的人主持他的“弱冠礼”的时候起的;虽然基本上都是提前起好了、等到这天才正式对外使用吧。
可是我这自己提前起好了,怎么看都不合礼法。
“阿展把表字都起好了?”杜蘅说,听不出是什么语气;我是低着头的,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
“唯……”我只好应声。
“哈哈哈……”杜蘅又笑了。
我真的是懵圈了,要杀要刮您给个痛快话行不?
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我会被吓出心脏病的、我跟你讲!
“表字起了什么?”杜蘅又说。
“嗣业……”我说,心一横,干脆说了出来,“我想要继承二郎的遗志,替他去完成未完成的心愿!”
“好!”杜蘅说,还鼓起了掌。
我又一次懵圈,他这是在赞同我吗?
要知道,古时候,鼓掌的主要“用途”就是,赞赏某人某事时或者是感到开心时、才会鼓掌。
当然,也有表示激愤的用法。
可是他喊了一声“好”,怎么看也不想是激愤的样子。
胡思乱想之际,杜蘅又说话了。
“大娘,四娘,”他说,“我想,提前给这个孩子起表字,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被称呼为“大娘”的大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接着跳起了五禽戏,她看起来有一米五六七的样子,看起来有一百五六十斤左右;目测应该在五十岁上下,虽然体态丰盈,但是看起是个“灵活的胖子”。
如果她知道我这么形容她,会不会很想打死我?
“四娘但凭阿兄做主。”被称为四娘的大妈就站在旁边,她看起来有一米六左右的样子,和杜铃兰站在一起基本上差不多高;她应该算是“微胖”的那种,露在外面的脖子和脸都不是很大,胳膊和胸包括胸以下看起来倒是“有点儿肉肉”;她看起来有三十来岁,估计真实年龄应该更大——也许是由于略纤瘦而显得没有那么沧桑。
要知道,同龄的话,瘦的人永远比胖的人显小;虽然大家都觉得别人由于胖、基本上皱纹不怎么明显;但是胖的人会给人发福的错觉,本质上来说,还是会比瘦人显胖。
“那就这么说定了。”杜蘅说,“阿筠,把阿展的表字添上。”
“唯。”旁边一个穿着华丽的小男孩说。
原谅我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很紧张,完全没注意周围的环境;小男孩看起来有五六岁,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