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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尉之意……城中已经混入了敌方的眼线?”程晨是个特别较真儿的孩子。
“没,我就是举个例子。”王楠说,伸手在空中凭空捏了捏,好像手里有什么东西似的;这个动作他做过好几次,是“举个栗子”意思。
“可是现在天儿眼看着就要黑了。”冯庚特别怕鬼,自打被我俩吓过之后,不光怕鬼还怕黑,一路上都是住的驿站。
不然,我们四个人肯定会找个山D随便住一下了。
冯庚说:“我们今夜得露宿街头?”
“那倒不至于。”我说,示意他们四个人,他们四个人顺着我示意的方向看去。
在那个方向,远远的能看到有一个破旧的茅草屋;茅草屋大概有两间房那么大,但是隔的太远,并不能完全看清楚。
不过,那个茅草屋看起来年久失修,如果不是乞儿的、的话,也应该被前主人荒废了很久。
“我们真的要住到那里去吗,里面不会闹鬼吧?”看到那个茅草屋,冯庚咽了口吐沫,说。
“怎么会呢?”王楠说,揽着冯庚的肩膀,“就算真的有鬼,你还有我们四个呢!”
“我们四个驱鬼可能不行。”王楠接着说,笑得一脸邪恶,“但是你如果真的被恶鬼产生的话,我可以帮你了结你自己。”
“你别老吓唬他……”我无奈地瞪了王楠一眼,冲冯庚说,“你别听他胡说,他故意吓唬你的。”
“……”冯庚点了点头,但是他抿着下唇,看起来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也许他现在已经在脑补真的遇到恶鬼之后,要不要让王楠帮忙的问题。
我叹了口气,看来一时半会是没办法改变他根深蒂固的思想了。
虽然早就知道古代人对封建迷信之类的事情心怀敬畏之心,但是他毕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生了,居然还会被怪力乱神之类的事情吓成那个样子。
“那我们今夜留宿在那个茅草屋?”白奋说着,已经跑到了那个茅草屋附近。
走近了才发现,茅草屋的外面还有一圈低矮的竹篱笆。
松州地处四川,四川可是圆滚滚的根据地,这边最不缺的就是竹子了;而且这边的竹子特别粗,每一根的指甲都超过五厘米。
更有甚者,能长到成年男子的手腕粗细。
上古时期、建筑业不发达的时候,人们建造住所都是就地取材。
再往南走一点儿、到云南那一块儿,他们都是住在竹楼里的。
就地取材有三个优点,靠近原材料产地,建筑资源丰富;省去了搬运的时间和金钱,节省资金;还有就是这些东西大多是用的是植物,节能环保。
走近茅草屋,我这才看到竹篱笆非常新。
仿佛这两天才刚刚更换过一样。
我和王楠以及冯庚、白奋、程晨面面相觑。
“难不成里面还有住的人?”王楠话音刚落,茅草屋破旧的木门“吱嘎”一声就开了。
“我的妈呀!”冯庚吓了一跳,立刻往我身边跑。
自打他跟王楠学会了这句话,但凡受到一点惊吓,就一定会喊这句“我的妈呀”。
“……”我睁大了眼睛、也有些惊讶,原本以为这里已经不会有人居住了,没想到门忽然开了。
“你们都是哪儿来的?”门里面走出来一个看起来五十岁的大妈。
她穿了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襦裙,袖子上已经出现了两个破D,被她用同色系的布补了起来;衣服虽然破旧,但是清洗得很干净。
她长长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在图上绾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她用来固定发髻的并不是贫困老年人常用的那种粗布条,而是一根上好的羊脂白玉的玉钗。
我忽然想起了姚旭曾经绾过头发的一根玉簪子,这个玉钗和他那根簪子长得一模一样;他那根玉簪子可是他们老姚家的传家之宝,据说只传给嫡长子。
姚訚的老爹是老姚家的嫡次子,就没有这根簪子的继承权。
正常情况下,住在这么破旧的茅草屋里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根价值不菲的玉钗呢?
“打扰了。”我行礼说,“我们兄弟五人原本是要进城的,但是发现钱袋丢了,于是想着借宿一晚。”
“想要借宿?”大妈看着我旁边说。
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没想到这个老太太居然看不见、是和盲老太太。
“是的,还请阿婆行个方便。”我说,虽然她看不见,我还是弯下腰、拱手说。
“当然可以,不过我家除了我的卧铺之外,就只有一个卧铺。”盲老太太说,“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那屋里请吧。”
“多谢阿婆!”最高兴的是冯庚,他原本就害怕露宿野外,现在老太太允许我们住下,刚好满足了他的心愿。
“多谢阿婆仗义相救。”我说,跟着她后面走进了屋子里。
原本以为这么破旧的茅草屋,内饰肯定很破旧;再加上老太太是个盲人,扫个地估计都看不见,更别提室内卫生、家具之类的维护了。
可是她的房间里干净得不得了,和外面破烂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房间也是用竹子制作的,竹子墙上还挂着一副木制刻板画,上面雕刻着一名吹箫的男子。
因为刻板画,所以整个人的面孔有些。
我觉得木板上的人有些熟悉,仔细辨认了半天,越看越感觉像是姚旭。
第299章 一位故人
“你看什么呢?”王楠走了过来,他也看到了这幅画,摸了摸,惊讶地说,“这个人长得好像姚叔啊!”
白奋也走了过来,他凑近,仔细看了看,说:“本来还不觉得,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啊!”
“为什么我觉得不像呢?”程晨也走了过来,他看着刻板画,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茫然的说。
我看向那个盲大妈,她在收拾旁边的屋子。
这间茅草屋确实有两间房,不过两间房是放在一起的。
中间有竹篱笆隔开,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她在那边收拾东西。
看到她过来,我指着那副刻板画问:“阿婆,这个人是谁啊?”
“哪个人?”她直接走到床边的柜子上抱起被褥,往旁边的房间走,随口说。
我忽然感觉她好像是能看见,但是在故意装看不见。
“就是这张木板画上的啊?”王楠说,“这个吹笛子的人是谁啊?”
“横吹笛子竖吹萧。”白奋笑道,“这摆明吹的是萧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王楠也笑了。
“你们说的,是墙上那副画?”盲大妈反问,走过来。
“那是一个故人的。”她说,伸手把那副刻板画拿下来,宝贝式的抱在怀里往外走,喃喃的说,“她身体一直不好,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她话音一落,一直站在旁边、不敢靠近的冯庚打了个寒颤。
“您说那个人体弱多病?”我一愣,姚旭自己说过,他从小身体都不怎么好、就是因为这样才学得医。
“嗯,他身体一直不好,打小就有哮喘的毛病。”盲大妈看着门框外,抱紧了怀里的刻板画说,“疾医断言,他怕是活不过三十岁。”
“不过他立志要成为一代名医。”盲大妈接着说,苦笑,“不知道他成功了没有。不过,他要是成功了的话,我应该能听到他的名字才是。”
“那个人可是叫姚旭?”我说,我越听越觉得那个人就是姚旭。
“不是。”她摇头,“不过他也姓姚,他叫姚醇。”
“诶,我怎么看都像是姚叔啊,居然不是?”王楠一怔,“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两个长的一毛一样的人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白奋接话道,“单说那些飞禽走兽,千百年间都长得一毛一样。”
“你看你又把人带沟里了。”我叹了口气,对王楠说,“就不能板板正正的说一模一样吗?”
“这不是习惯了嘛。”王楠哈哈一笑,挠了挠头。
“阿婆,这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程晨那个榆木疙瘩问。
压根儿不用问好吗?看到陌生人要不触碰那个东西、她下意识的把那个东西抱在怀里,很明显是“这个对于我而言很重要,你们不要碰、万一碰坏了”的意思。
“……”盲大妈没有接话,仿佛是怕我们对那个人不利似的。
“阿婆,我们不是坏人。”王楠大大咧咧的说,压低声音,“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们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