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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花桓说,“有劳世伯了。”
“份内的事儿。”姚旭说,拉着我走出了房间。
我俩在院子里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嗣业。”姚旭忽然停住了,他看着我,说,“你是怎么想的?”
“啊?”我不明就里,反问。
“结婚这件事儿。”姚旭提示我。
怎么所有人都来问我是怎么想的?我怎么想的很重要吗?
反正这个婚肯定是要结了。
“她真的是个好姑娘儿,你要真的不喜欢他的话,我去帮你说。”姚旭一连说了两个真的,他盯着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不能说不喜欢她吧,但是肯定不是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我语无伦次的说,“我想要保护她,但是我怕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我并没有跟姚旭说我是一个女生的事儿,他应该一直以为我是个男的吧。
“责任什么的,虽然是好事,但是不能把自己牵绊太累了。”姚旭说,他说了和郭虔瓘相似的话,“很多时候,并不是做好了准备才去做某种事,而是你还没做好准备,这件事就已经砸到脑门儿上了。”
“逃避不是办法,一定要勇于面对,可能结果确实不尽如人意,但是最起码不会后悔。”姚旭接着说,他们这些人当将军的,说句话来都一套一套的,“当初我就是个例子,当时我没有足够的准备,等事情无法挽回之后才追悔莫及。”
我一愣,他要说的难道是那个阿攸的故事吗?
“你知道,我一直都没有结婚。”姚旭说,“但是我有一个喜欢的人,我们俩也定下了婚期;待她长发及腰,我便迎娶她、陪她到天荒地老。”
大叔说起情话来,真的撩的不要不要的。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娶她,她就……”姚旭说,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但是看的出他内心很难过;他一向是一个不擅长表达自己感情的人,除了皱眉几乎没有别的面部表情。
“其实这个事情都怪我,我们最开始定的是是弱冠、她及笈。”姚旭解释道,“可是那个时候我正好在服兵役,我觉得我最少要有军功在身,才能用娶她。”
大叔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不能对她负责之前,不敢轻易的许诺什么。
“于是就一拖再拖,后来约定她花信年华之时,我便上门迎娶她。”姚旭说,“我痴长她四岁,他发现的时候,我应该就快而立了。”
“嗯,就在她已经二十三岁、我们年后就结婚的时候,他们家惨遭灭门。”姚旭说,他手握成拳,眼看着要把自己的骨头捏碎了,“一夜之间,他们家族的人同时遭遇了暗杀;我从服役请假回家结婚的时候,从我阿爷口中得到的是她家已经被查封的消息。”
最难过的不过如此吧,婚期将近,自己心爱的人却被人杀害。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查清了事情的原委。”姚旭说,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是百足门干的。”
百足门干的?
这么看起来应该不是那个“阿攸”,而是那个“鸢尾”。
“他们是一群流窜的山匪组成的组织,专门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姚旭解释道,“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肯做;他们个个武艺高强、行踪不定,国家都没办法。”
“但是,我最终也没查到幕后黑手是谁。”他说,“于是我花了三年的时间追踪他们,终于找到了他们的老巢、踏平了整个百足门。”
第230章 去雍州吧
我看着强装镇静的姚旭,我知道他内心已经气不可遏了。
毕竟两年之前得到了对方还有余党的消息,任谁都得气个半死。
偏偏这两年又是边防的重要时期,他想走都走不开。
而且,怎么打探都打探不到他们的消息,那些人仿佛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世伯……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我开口,想要宽慰他,这些事急不得,毕竟他二十多年都没发现对方的行踪,说明对方一定是一群特别善于掩藏自己的人。
“嗯,急不得。”他应声,语气缓和了些,“其实这次过来,是有事情要给你说。”
“世伯请说。”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晏然的事情吗?”姚旭故意顿了顿,“我最近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
那个妹子送给他的奶茶去年的时候死了,据林梵说——他也回了都护府、只有我和王楠留了下来——姚旭那半个多月里,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消瘦了好几斤。
最后还是安一冉好说歹说,他才勉强吃进去些饭,不然的话,也许他真的会饿死。
也正是因为这个,打了之后,他就老爱犯困打哈欠。
“有人在雍州看见了她。”姚旭说。
她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雍州呢?
“她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我忍不住问,说完我就后悔了,她回去只是我想的,姚旭一直以为她失踪了。
“我以为她回去了……”我只好改口说。
“但是有人说从雍州看到了她。”姚旭并没有纠结于我刚刚的话,他说,“雍州相隔并不远,我准备明天动身去雍州。”
我点点头。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姚旭接着说。
雍州是天朝古九州之一。
九州是天朝古代的地理称谓,是对古代中国的区域划分;古代天朝人将古代中国分为九个不同的州。
古九州有很多个版本,最常见的是:冀州、兖州、荆州、雍州、青州、徐州、豫州、扬州和梁州。
九州后来引申为天朝的代名词。
雍州是九州之一,也是最主要的州之一;它的治所是京兆、长安、雍城,开元时升为京兆府。
也就是说雍州就在长安边上,去雍州基本上等于回一次长安。
“我也可以去吗?”我一怔,本能的问。
“我去跟恭旻请个假就行。”姚旭说,“修景不在,我也就能和你说一下。”
看来他还不知道王楠也是穿越者的事儿,不过,也有可能他已经知道了,但是跟王楠一直不怎么熟,所以并没有问他。
“既然可以这样的话,那我当然去啊!”我说,不知道怎么,在姚旭面前总觉得我俩是平辈。
“那你收拾一下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姚旭说,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还有三个时辰,天就黑了。”
“唯。”我应声,“那我回去和他们道个别。”
“嗯,来回得小半个月呢。”姚旭说,“我帮你请二十天的假。”
“多谢世伯。”
“别谢我了,赶紧去忙吧,我们明天出发,先回都护府一趟。”姚旭说,“来之前,律辛还说好久没见到你了。”
律辛……
我一时没想起来这是谁的字,脑海中忽然出现了毛爷爷的头像。
我想起来了,律辛是孟笺律的字。
我和孟笺律大概有半年都没联系过了,说实话,自打高仙芝来了之后,我就基本没回去过;主要是也不能擅自离开这的辖区。
这两年的时间,我终于搞明白了“回防”是怎么回事。
安西驻军常年驻扎在边塞,为了防止有人偷袭,会派很多人在周围警戒。
这个警戒,类似于在周围隐藏;安息士兵会藏在附近的山上,森林里甚至树上。
其实就是哨兵。
唯一不同的是哨兵是正大光明的站在哨楼上的,而他们更像是一群潜伏者。
他们人数不多,但是监控点很多;算起来也得有近千人。
他们五个人一组,由固定的安西军轮番担任——基本上十天会换一次岗;这个很考验身体素质,基本类似于野外生存。
反正爬树是必须要点亮的技能。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这样不是分散战斗里吗?
但正是由于这些人的努力,导致入侵者刚刚进入监控范围内,就已经被反馈给了碎叶城;同样的,他们会紧急采取的应对措施。
私底下,我和王楠都把他们叫做“人工监控摄像头”。
“对了,从安西改道去陇西军营,”姚旭说,“子卿年末也要调走了,多见一面是一面。”
他说完这句话,我忽然脸红了,自从离开陇西之后,我基本没往那儿写过信;刚跟姚訚写了一封信,他就被调到渝州了。
从来没给彭偃房大叔写过信……
不知道大叔是不是还留着蜈蚣胡。
“他那个胡子让我给剪了。”姚旭说,皱眉,“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