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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
我还没回过神过来,就看到安一冉也把陌刀扔了出去。
excuse……me?我更懵了。
难不成是要赤手空拳的对殴?
那这不是欺负对方的人吗?
对方那个明显腿脚不好呀。
就在我以为他俩也要把马舍弃、在地面上对殴时候。
安一冉忽然腾空而起。
他突然跳到了对方的马上——他坐在了那个吐蕃将军的前面、背靠着马脖子,接着一下子砍下了马头;是的,虽然他把陌刀扔了,但是身上防身的横刀还在。
我忽然觉得安一冉很J诈,但是紧接着意识到,对方还有匕首。
这么一想,好像两方也……都不怎么吃亏。
只是可怜那匹马了,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身首异处。
敌方大将几乎是马头落地的瞬间就拔出了匕首,向安一冉的手肘刺去。
之前讲过明光垲的结构,脖子和手腕都是有护甲的,他的武器是把匕首、力量肯定不足;再说了,这两个地方别说匕首,就算是陌刀,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砍断。
他显然也知道砍上去也没什么用,于是向没有护甲的手肘处刺去;手肘和膝关节一样,都没有护甲。
其实这两个地方应该得有护甲的,如果士兵不小心摔下来、手肘着地的话,那手肘基本就废了。
但是唐朝的护甲大多是圆筒状、包裹住整个躯体,肘关节、膝关节的地方要来回活动,所以没办法做成这样子的;但是完全可以仿照着后世学习轮滑戴的那种样式,制造一些椭圆形、半圆形的护具。
在护具上打孔、穿绳,然后绑在胳膊和膝盖上,由于这种护甲很小,完全不影响活动,同时还可以保护关节。
这是个好方法,回去要跟安一冉说一下。
安一冉本能地往后躲,他右脚踩在马蹬上,整个人侧面贴在了马身上。
厉害了,我的安教授!
我差点忍不住喝彩,我原以为这种动作只有电视上才能做出来——没想到安大教授居然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就做出来了——毕竟不吊威亚、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谁敢把自己贴在马侧啊?!
那不是找刺激吗?
万一马倒了,就算不被摔死,也会被马砸死的好吗?
我的心都揪了起来,我不知道他另一只脚是放在哪里的,反正他的胳膊是抱着马脖子的;他整个人贴在了马的一侧持续的时间并没有很久,因为下一秒,吐蕃将军也偏到了这边儿。
安一冉一脚踩在马背上,整个人站在了马背上;看的出他脚上用了些力气,以马尾支撑点儿,跳回了自己的马背上。
那匹马头都已经被砍掉了——还挨了安一冉一脚,居然还没有倒下;它在原地乱窜,那个吐蕃将军险些被摔下来。
但是那个将军显然是见过世面的,他猛地夹了一下马肚子,马居然安静了下来。
坚强的马宝宝__
第214章(伪) 都停手吧
吐蕃将军控制住了马。
这一局不分胜负。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两方势均力敌的时候,吐蕃将军突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安一冉从马背上跳下去想要接住他,但是晚了一步。
吐蕃将军坠落在他地上,那匹马失去了控制,撒起了欢儿,带着马蹄铁的脚掌一下子踩到了他的心口上。
马也倒在了旁边——它终于倒下了。
吐蕃将军像是被踩爆的皮球一样,凹陷了下去。
我忽然就懵了,下意识的看向安一冉。
他也懵了,快步走过去扶起吐蕃将军,“喂!”
吐蕃将军没能睁开眼睛,也没有应声;如果忽略他胸前的大伤口的话,他像是睡着了一样。
看的出他的胸腔全部碎裂了,马蹄上有马蹄铁,那么重、又那么坚硬的东西重击****——即使身披铁甲也会受到重创。
况且吐蕃将士穿的还只是兽皮盔甲。
世界忽然寂静了下来,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
不知道是谁抽泣了起来——引爆了哭泣声;围观的吐蕃士兵,接连哭出了声音。
他们用自己的语言呼喊着,我虽然听不懂,但是隐约感觉他们是在呼喊那位将军;他应该是一位挺让人爱戴的将军吧,可惜居然以这种方式死掉了……
安一冉的眼睛也红红的,不知道是杀红了眼,还是有些难过。
安一冉伸手帮吐蕃将军帽子上的褶皱抚平,然后把他抱了起来。
这时候,能够清楚地看到,两条腿确实是不一样长的。
安一冉把他抱起来的时候,右脚穿的鞋子转了个圈;应该是被截肢了,也就是说,右“脚”其实是右小腿。
安一冉把他放在马背上,周围的吐蕃士兵接连停手;他们右手摊开成掌,抵在左胸前弓腰屈膝。
这是刚刚那会儿,马朔和对方对战之前、吐蕃人行过的礼。
应该是某种表示尊敬的礼仪吧。
一个人走上前,他环顾了一下“行礼”的士兵们,他抽出地面上的弯刀,走到第一个行礼的人面前,割掉了他的耳朵。
包括我在内安西军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进展,但是本能地准备过去制服那个人。
一个人明显是一个武艺高强的人,虽然穿着的兽皮铠甲并不能看出来他是将领还是士兵,但是马朔一个人居然和他打得不分伯仲——实力可见一斑。
而且,吐蕃士兵们看到队友被割掉了耳朵,并没有反抗;这说明那个人的军衔远在他们之上。
我抬腿刚准备上去帮忙,被安一冉摁住了;他冲我摇了摇头。
我不能理解,难不成看到马朔跟他就这么僵持着吗?
“你看出什么端倪了吗?”安一冉说,他冲身侧努努嘴。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周围除了残破的躯体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
“那个人不是吐蕃人。”安一冉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很想问,但是没有开口。
我看向那个人。
那个人大概二十岁出头——也可能年纪还要大一些,他的头发很长,编成了很多条麻花辫。
他的鼻骨很高,鼻孔略大;他的鼻子较尖,嘴唇比较薄。
他的皮肤很粗糙,脸色是酱红色;他的脸型是那种用字脸,腮部咬肌很发达,颧骨较高。
他的脸像刀切的一样棱角分明——怎么看都像是藏族人。
“你看他用弯刀的姿势。”安一冉看着远处和马朔打成一团的吐蕃人说。
那个人用弯刀的姿势……说句不好听的,跟半身不遂。
他是反手握在弯刀手柄上的,手背面对着自己。
说实话,这个弯刀我实在是不能理解;弯刀怎么可能弯成满月状呢?
同时期的弯刀还停留在类似于茄子状的样式,就是后世,也没有出土过满月状的弯刀。
先不说这种满月状的弯刀的制作工艺有多么的复杂,感觉实战性也不高啊!
总不能真的只是为了卡住对方的武器吧?
腹诽间,马朔一个扫堂腿把他撂倒了;对方还没起来,就被赶来的长枪手“C”在了地上。
他们枪C的很有技术含量,呈放S状——跟天女散花似的。
“如果他是一个吐蕃人的话,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弯刀的用法呢?”安一冉接着说,“他用起来很吃力,而之前那些人用起来很娴熟。”
“说明他并不会用这种弯刀。”安一冉说,“所以他应该不是吐蕃人。”
原来关注点在这儿啊!
我还以为是那个人拿刀的姿势呢!
难道没有人注意到他拿到的姿势很奇怪吗,怎么可能有人握刀柄是“攥”住的呢?
那个吐蕃士兵没有挣扎,他也挣扎不开——他的脖子只要动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被长枪的尖儿戳破颈动脉。
一个安西士兵走上前,把他绑了起来。
其他吐蕃士兵看到他之后,头都低了下去。
那些吐蕃士兵的反应,让我很奇怪。
如果这个人不是吐蕃族的话,那……那些士兵为什么看起来很怕他的样子;说怕其实不太准确,准确的说是有些敬畏,敬畏之中隐约夹杂了些许羞愧。
那个安西士兵押着他到了安一冉面前,他给了“吐蕃人”的膝盖一脚,看起来是想让他跪下。
我是特别讨厌这种方式,那看起来特别屈辱。
安西士兵一脚下去之后,吐蕃人居然纹丝未动。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