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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睡,马上就到了!”我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也许是因为下过雨的土地太过泥泞,路上的脚印可以看的很清楚,再加上月亮从乌云后面出来了,我抱着她一路小跑,不一会儿就到了森林的边儿。
能看到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军营。
说起来,灯笼都是麻布做的,真的不会被打湿吗?
说起来,明明都已经有纸了,为什么还要用布做灯笼呢?
我抱着她,刚快步走到门口,就看到杜楠、杜煜、刘翊以及彭将军站在门口。
旁边的士兵正在收油纸伞。
刘翊先看到了我,迎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他问。
“佐翊兄,”我没看到谢燮,也顾不上问,忙说,“她脚扭伤了。”
其他人也走了过来。
“阿爷,阿兄,将军。”我挨个叫人,“恕展不能行礼了。”
“没事儿。”彭大叔说,他显然也知道花桓是个妹子的事儿,冲身后的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说,“让其他人都就寝吧,再拿件袍子过来。”
“唯!”他应声,离开。
“姚疾医已经就寝了吗?”我问,“她淋了雨,难保不会感染风寒。”
“还没,”姚訚从杜煜的后面探出头,说,“刚刚那会儿还在,才回去;赶紧过去吧,嗣业你的脖颈也得再处理一下……”
我不用想,都知道今天又得被姚訚的大爷凶一顿了。
刚说完再出现情况就不管我了……结果我就又出了状况……
“好了,赶紧过去吧,桓儿的脸怎么这么红?”杜楠说,他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头,“不行,这是起热了。”
刚刚那个哥们已经把袍子拿了回来,杜楠抓起袍子给花桓裹上,刚要伸手抱过她。
“阿爷,还是我来吧!”我说,他身体也不怎么好,再累着。
“没事儿,你得赶紧处理伤!”他说,刚说完就一阵咳嗽。
“阿爷,还是我来吧。”杜煜说,他扶着杜楠,“你自己都还带着伤呢……”
“崇明兄,你背着世伯吧,”姚訚说,欲言又止,“其实世伯的……我阿爷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啊,我先带她过去!”
他说,走过来把花桓接过去。
“嗯,也好。”杜煜说,他帮杜楠顺着气,“阿爷,我背你过去!”
“我……咳,我不要紧。”他说,一脸拒绝。
杜煜恐怕并不知道杜楠真实的病情。
“阿爷……你若不去,我也不去了。”我说,故意把脖子上缠着的麻布扯了下来。
不用想,本来白天刚戳破了,就血乎乎的,再被雨淋上一圈,不起皮儿才有鬼咧!
杜楠看着我,直接就生气了。
“好好好,我去!”他说,直接趴在了已经蹲在他面前的杜煜面前,“走吧,他是要气死我!”
“阿爷……”我说,“你真的不能再拖了……”
他白了我一眼,又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你赶紧跟我一起去,脖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我傻笑,“嗯!”
众人走回军营,都奔着姚訚大爷的帐篷而去。
第132章 都来看病
我们到的时候,姚訚的大爷正在翻矮桌上一本摊开的书。
那本书看起来应该是药方之类的,画着各种图案,边儿上还有标注的文字。
一看到这么多人都来了,姚訚的大爷愣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姚訚怀中的花桓,“快把她放下,她这是起烧了!”
说着把他侄子拽到了卧铺旁。
他把布帕搭在花桓的手腕上,开始诊脉。
“不严重,喝点儿汤药就好。”他说,“不能捂这么厚,阿訚,你快去煮碗姜汤。”
“哦,好!”姚訚说,赶忙跑了出去。
“嗣业,你过来。”姚訚的大爷说,他盯着我,一脸不悦,“你又是怎么搞的?”
“没,是我让他出去的。”杜楠说,“没想到,刚要回来就下了雨。”
“结果他走的急,也没带伞,就淋成这个样子了。”杜楠补充说,“祖睦,你赶紧帮忙看一下,要不要紧?”
“你自己的儿子不看好,反倒来来问我要不要紧?”姚訚的大爷,白了杜楠一眼,“说出来,今天你要是再不听话,我连你儿子也不管了!”
“好吧,好吧,你说什么是什么,我听话还不行吗?”杜楠无可奈何地应声,紧接着跑到我旁边,一脸心疼地说,“先帮嗣业瞧瞧……都成这个样子了……”
“嗯。”他应声,走过来看了下我的脖子。
不用想也知道上面肯定血肉模糊了。
“梓楠,”姚訚的大爷说,他皱着眉,“我最不喜欢跟你们家的人看诊了,个顶个儿都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
看起来,梓楠应该是杜楠的字。
“我只是不想麻烦你,我也知道我这确实是……”杜楠说,想到杜煜还在身边,赶忙住口。
“少来,早些时候,你也没来。”姚訚的大爷说,“好吧,你算特殊情况,但你看你儿子,这半个月消停过么?”
我一愣,难不成我溜出去掏窟窿的时候被他看见了?
“那我也没办法啊!”杜楠说,“天天把他困里面,他不难受才有鬼咧,溜出来玩玩儿又怎么了?”
我暗暗在心里给杜楠点了个赞,忽然有点羡慕杜煜杜岘杜铃兰他们,他们有个这么好玩儿的爹。
“咳咳。”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彭将军清了清嗓子,“我看……这里也没我啥事儿,我就先走了。”
“哦,那你走吧。”杜楠倒是不客气。
“诶,你这家伙,我可是把你儿子擅离职守八十军棍给省了呢?”彭将军说,“怎么不得谢谢我?”
“多谢彭将军。”杜楠说,还装模作样的鞠了一躬,“这样行了吗?”
“切!”彭大叔不屑地撇了撇嘴,“祖睦,等下帮这家伙看诊的时候,考虑一下针灸,顺便替我多扎一针!”
“这是个好主意,我会考虑的。”姚訚的大爷说,“针灸是个好法子。”
“……”杜楠白了他俩一眼,“你俩好意思联手对付我一个糟老头子么?”
“怎么不好意思?”彭大叔说,坏笑,“这可是在我的地儿界上,想对付你还不容易?”
“就是,你的病也只有我能看。”姚訚的大爷说,“扎你两针也不亏。”
“怎么不吃亏?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你扎几针?”杜楠说,一脸不情愿,“还不如就这么……”
“不行,看来多扎一针不行。”彭大叔说,“祖睦,多给两针。”
“好啊。”姚訚的大爷轻笑。
我懵了,这么严肃的时候,你们“打情骂俏”真的好吗?
“姚旭……”杜楠说——这应该是姚訚大爷的名字,“没法儿玩了,友尽。”
哎呦,杜老爹居然还会网络用语?
不对啊,唐朝怎么可能会有网络用语呢?
“哈哈哈。”彭大叔乐不可支,哈哈大笑。
“彭偃房,你别笑了,跟你也友尽了。”杜楠说,走到矮桌旁边的软垫上坐下,“你知道我最怕疼,你们还拿这个欺负我……”
“疼可怕,还是疾病可怕?”姚旭说,“积重难返,再拖下去……”
“好了,好了,那些事儿等下再说。”杜楠说,“你就忍心看着嗣业痛苦不堪吗?”
“阿爷……其实并不是很疼……”
“你别说话,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杜楠看着我说,又冲姚旭说,“你看,他都疼傻了,这么严重的伤,居然说不疼?”
“他自找的。”姚旭白了我一眼,又白了杜楠一眼,“要不是看到你的面子上,我早就不给他治了。”
“好了,还不过来躺下。”姚旭示意我躺在另一个通铺上,“先把腐肉清理了,要不然愈合起来更慢。”
“嗯。”我应声,顺从的躺下。
“要喝麻沸散吗?”姚旭问,补充道,“会很疼。”
“不用的,多谢。”我说。
古代的麻沸散的麻醉效果肯定不如现世的麻醉药好。
可我在现世,本来就是个“不吃麻药”的人;准确的说法是耐药性太强。
所以喝麻沸散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切了。
反正已经被泡得没什么直觉了。
“这可是你自己不要喝的?”姚旭说,紧接着看了眼杜楠,“一会儿别像你阿爷似的,嗷嗷的乱叫!”
“我可没有,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