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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有些不客气了,他对着徐行也不怎么感冒。
徐行道:“不不不,金先生言重了。作为一个局外人,金先生对革命付出已经够多了,我们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再说金先生有家有业,一旦受到了牵连,我们也过意不去。”
局外人三个字深深刺痛了金生水,说到底人家还是信不过自己。不过这事也不怨人家,红党毕竟是地下组织,有自己的秘密,秘而不宣是应该的。谁让他不是他们的同志呢?
金生水哼了一声,道:“徐特派员,你也太小看我金生水了。金某人自闯荡江湖那一天起,就不知道什么叫怕。安小慧是我朋友,又是在我手上被抓的。我金生水把话撂在这,十天之内,我一定还你一个完整的安小慧。”
他双手一抱拳,冷哼道:“告辞!”
说罢身形晃了晃,翻身上了屋脊。金生水故意显露身手,这几下当真是兔起鹘落,犹如一阵风吹过,他几个闪身便消失在黑暗中了。
石头强心中暗赞了一声,怪不得这金生水人称北盗王,别的不说,就说这人的轻功身法那可叫一个绝。
徐行望着金生水远去的背影,也点了点头。
石强咳嗽了一声,道:“特派员,这金生水一直都是咱们争取的对象。这么长时间来,可这人一直对组织是若即若离。这次难得他有意出手帮助,这是咱们争取他的大好机会。你怎么一番话把他刺激走了。”
徐行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石头强的肩膀,道:“先前小慧同志已经把金生水的事上报了组织。金生水的心中还是向往革命的,只是他眼下还有些摇摆不定。此人性子高傲,有能耐同时又有些小自负。我这么做只是想稍微刺激他一下,给咱们的说服工作加把火。”
他沉声道:“眼下的局面对我们很不利,由于特务的渗透,北平的地下组织已经暴露了。先是延安派来的同志被谋杀,接着就是文龙同志牺牲,安小慧被捕。最严重的就是文龙同志犯下的急功近利的错误,这才导致北平的地下组织遭到了重大的的打击。接下来的工作很棘手啊!”
石头强低头道:“特派员,在文龙犯错的这件事上,我跟安小慧同志都有责任。若不是我们二人之间出现了分歧,也不会被文龙所乘。”
徐行点头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在安小慧的信中了解了。革命不在一朝一夕,需要水磨的功夫。很多同志或多或少都有急功近利的毛病。北平这件事给咱们敲响了警钟,我们要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这件事安小慧同志的建议很中肯,也很有效。”
他语重心长道:“革命需要了解群众,立足与群众,动员群众,什么时候群众都跟我们一心了,那才是成功。这次组织派我下来,就是要做长期斗争。在斗争中生存,在斗争中壮大。小慧同志提出一系列见解十分独到,我原本打算改组原来的组织,让她担任负责人。可惜刚刚来到,就得知了她被捕新的消息。”
石头强愧疚道:“这件事也怪我不小心!”
徐行沉默了良久,道:“白党特务是无孔不入啊,看来我们的组织日后要加强警惕,一定要杜绝此类事再次发生。”
石头强咳嗽一声,道:“特派员,这营救小慧的事……”
徐行笑了笑,道:“我已经同佟玉清将军的人碰过面了,他答应过问此事。再者安小慧的背景也有些复杂,说不定会有些转机。”
石头强一头雾水,不过他看到徐行一脸轻松的样子,一个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话说金生水负气而回,正要回金素颜的小院,猛想起她身体不舒服,立即断绝了回去的念头。
他在徐行和石头强面前夸下了海口,说是十天之内救出安小慧。可是具体怎样实施,他心中也没有底。
虽然王怜丹那边说通了秦穆青,后者也答应了放人,可是放不放、什么时候放都是个未知数。
金生水第一次感觉有些无力。
他是北盗王,在北方道上,同道都会给个面子。
金生水三个字就是一个金字招牌,在江湖上很响亮。
金生水也很有手段,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形容也不为过。
可是安小慧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警察局和北平政府跟金生水没交情,也不会在乎他有没有面子。
第七十五章 夜探
北平警察局长秦重也是行伍出身,为人严厉,不苟言笑。他不抽烟、不喝酒、不赌钱、不玩女人、也不怎么贪污受贿,单纯以人品来论,可以说是远远超过北平历任警察局长。
但是此人的能力可以用昏庸无能来形容,自他上任后警备松弛,无头案件一直堆积如山,百姓背地里都骂他是无能、无用、无才的“三无局长”。
无能、无用、无才三个词道尽了北平百姓的辛酸。但是这位爷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在剿红上雷厉风行,事必躬亲,那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秦重孤身一人没有家眷,就住在警察局的一间独院中。
金生水悄悄潜入了秦重的住所,虽然警察局长的住所戒备森严,但是难不住北盗王。
虽然他从王怜丹口中得知安小慧会被释放,这是北平市长的秦穆青的亲口答复。但是金生水也不敢掉以轻心,更何况他还夸下了海口。
这警察局长秦重是金生水必须搞定的人。
院子里面的灯光是暗的,秦重还在警局没有回来。
金生水像一只狸猫一样跃下来,如风吹过,落地无声。他小心的拨开窗户,翻了进去。
这是一栋集堂屋、书房、卧室于一体的老式住房。
金生水双目扫了扫,他受过特殊的训练,眼睛在夜间依然看得清清楚楚。房间内里里外外居然没有一件看得上眼的东西,他微微有些纳闷了。
难道这厮当真是个清官,没这个可能吧!
要说当官的都贪污,或许有个别的喊冤枉。但要说当官的有清廉的,那打死金生水都不信。
看样子秦重要回来还得有点一段时间,金生水忍不住有些手痒。
他还就不信了,这天下的乌鸦还有白的。
金生水翻箱倒柜搜索了一番,倒是看到了些金银钞票,数量不多,除了这些还真没看到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又来到那张古旧的宁氏床前摸索了一阵,忽然发现床底下的地砖有些古怪。
这些砖排列的极为松弛,似乎被人动过。
下面有东西,金生水暗暗一喜。
天下乌鸦果然都是一般黑的,正当他想进一步探查这些地砖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响。金生水心中一凛,急忙潜到窗前,凑眼一看,一个黑影摸过来了。
不是秦重,难道是同行,很快金生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同行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到警察局长的住所来打秋风?
眼见那人就要摸进来,金生水心中一动,飞身上了宁氏床顶。
他倒是对这位不速之客有了兴趣。
那人仔细听了一下动静,小心的拨开窗。接着一个滚身,便进来了,小心的蹲伏在地上,仔细的打量着周边的情况。
这人黑衣黑罩,看不清头脸。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
金生水微微松了口气,只看这一番动作,他就是知道这人绝不是同行。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人,敢来警察局长住所的人,绝对不是一小偷小摸那么简单。
那人进来后也是一阵翻箱倒柜,跟金生水一样,对那些金银视而不见,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那人摸索到了床前,很快他也发现了地下的秘密,立刻动手清理地砖。
金生水瞳孔一缩,正在考虑是不是要下去阻止这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打开了院子里的灯。
那黑衣人大吃一惊,连忙将地砖放好,恢复了原状。
脚步声越来越近,此时逃走已经来不及了。黑衣人左右打量了一番,不假思索飞身上了宁氏床顶。刚刚问下身形,一把锋利的小刀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传来金生水的声音。
“不想死的话别动!”
那人的身子微微一震,伏在床顶不敢动弹。
金生水苦笑了了一下,纵观这房中的摆设,这张床顶是最佳的藏身之所。二人不约而同的选中了这个风水宝地,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外面传来了一阵锁匙碰撞的声响,门被打开了,秦重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