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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金生水,神秘莫测道:“你跟你师父生活了也有几年了,可曾见过他有什么亲人?”
金生水心中一凛,这个还真没有。除了师父一个人,他也在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亲人了。
何三七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很多人包括我都怀疑,萧别离的身后还有一个家族,只是谁也没有见过。大家都是猜测而已。所以……”
他语气顿了顿,森然道:“大家都断定金水诀并没有失传,早晚会出来了而已,只是这多多少少都会跟你有关系的。”
金生水惊呆了,他没有想到师父的身上居然还有这养的隐秘,萧家居然如此神秘,怪不得师父从来不提他的事情。
难道萧家一直在背地里运营着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德叔的死、秦氏的灾难,那些去路不明的财产。
难道秦氏一直在默默的控制着这一切。
金生水背上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这些年来一直被蒙在鼓中呢?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何三七先前说的话来,一旦你心中的道跟外面的道发生了碰撞怎么办?
他抬眼望了一下何三七,这会儿这老儿眼中闪过一阵奇怪的神色。
金生水心中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萧家是代代单传,为什么他会收自己做徒弟,难道收他做徒弟没有其他的心思吗?
那一刻,金生水凌乱了。
结合何三七的遭遇,他悲哀的感到这件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一定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这样一来就能够解释那些巨额财产为何会下落不明了。
可惜德叔死了,否则他一定能够从德叔的口中得知一切真相。
何三七感同身受,二人的境遇差不多,他拿起酒坛跟金生水碰了一下,道:“现在不必纠结这些事情了,至少你现在活着不是吗?”
至少还活着!
金生水喃喃的说了一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对啊!
当年要不是师父把他从河南带回来,他早就被饿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比起生死不知的家人,他算是很幸运的。
“不错,要不是师父,我早就饿死了。”
金生水抓起酒坛喝了一口,哈哈大笑了起来。
何三七暗自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因为他知道金生水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消化这个信息。
良久,金生水端着酒坛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了秦氏。
……
安小慧正在埋头工作,忽然听到外面有一阵踉跄的脚步声。
“谁啊!”
她警觉的拿出那只勃朗宁手枪。自从金生水送给她以后,她就一直带在身上。
伍晓薇带着伙计去了仓库忙活,今晚上只有她了,所以她才格外小心。
外面没有动静。
安小慧打开房门,发现一个人影坐在院子中,呆呆的望着月亮出神,身边放着一坛酒。
“金生水,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安小慧收起了手枪,见到金生水有些惊讶,忍不住开口问道。
金生水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今晚上的月色很美,不如来陪我喝一杯。”
安小慧诧异的看了看他,转身走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她拿出了一张大衣,披在了金生水的身上。
“天气凉了,你还穿着这么一身单衣,也不怕着凉?”
金生水眼中闪过一阵暖意,不过很快又被一阵悲愤之色代替了。
他站起身来,端起酒坛,重重的喝了一口。
酒水顺着咽喉流进肚子,引发了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安小慧啊了一声,急忙拍着他的后背,关切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金生水苦笑了一声,道:“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累而已。”
安小慧再迟钝也知道金生水的内心出现了问题,这一点不像那个谈笑风生的金生水。
想了一下,安小慧也坐了下来,柔声道:“生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金生水沉默了一阵,自从知道自己有可能是萧家摆在世上的一颗棋子之后,他忽然变得无比消极起来。
我是一个棋子。
我的作用就是吸引仇恨的。
现在有作用是能够吸引大家的仇恨,一旦没有了意义就会被无情的抛弃的。
一个棋子又有什么资格谈论人生呢?
金生水拿过酒坛,正要喝下去。
一双小手忽然将他的酒坛夺过来,正是安小慧,只见她道:“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你要是不想说,那也没什么,我陪你喝酒!”
金生水呆了一呆,他忽然想起来安小慧发酒疯的光荣历史,脑袋顿时有些大了。
自己不爽是自己的事,没必要劳烦这位大小姐喝醉。
万一她喝醉了可不是好玩的。
他咳嗽了一声,道:“小慧,我不过是多喝了几杯,发点牢骚而已。”
安小慧斜眼看了看他,淡淡道:“是吗?”
金生水见隐瞒不住,当下将何三七告诉他的话说了,并且将自己的怀疑也说了出来。
安小慧静静的听他说完,忽然道:“完了!”
金生水点了点头,道:“完了!”
安小慧奇怪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感到悲哀,这才变得消极怠工!”
金生水又点了点头。
被人当了十几年的棋子,这还不够悲哀的。
安小慧忽然笑了,在酒精的催动下,双颊顿时变得红彤彤的。
她淡淡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看法?”
金生水点了点头,他这次之所以来伍家,就是感到有些无助。
安小慧端起酒坛喝了一口,道:“在我心中,你是我最亲密的战友,谁也不可替代的。”
她双目紧盯着金生水,柔声道:“你不是什么棋子,你就是你,革命者金生水,你在革命中做的贡献是无可替代的。”
金生水身子震了震,怔怔的看着安小慧,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是金生水,是北盗王,是盗门的顶尖存在。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别人的棋子呢?
这样的人又怎甘心成为别人的棋子呢?
安小慧的话让他醍醐灌顶,一刹那明白过来。
他就是他,谁也替代不了。
即便是萧家也不行。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
萧家虽然给了他一条路,但是这条路确是他用无数的艰辛和汗水换来的。
我就是北盗王金生水。
金生水长啸了一声,忽然夺过酒坛,扬起头,将酒水倒了出来,剩下的洒在了自己的头上。
安小慧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登时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是干什么,疯了?”
金生水丢下酒坛子,笑嘻嘻的抱住了安小慧道:“我没有疯,只是头脑有些发热,这会儿清醒清醒。”
安小慧却没有陪他疯,当下一把推开他,嗔道:“你头发都被酒侵透了,会着凉的。我去厨房烧热水给你洗洗头吧。”
说着起身离开了。
望着安小慧的身影,金生水的眼中闪过一阵感激。
谢谢你小慧,谢谢你提醒了我。
他深吸了口气,望着天空。
安小慧再次出来,金生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个金生水!”
她跺了跺脚,目光忽然落到地上的那个酒坛上,眼中忽然闪过一阵柔情。
……
许继斌不解的看着年红药。
什么都交给了金生水,她怎么就这么信任金生水呢?
他咳嗽了一声,道:“年前辈,晚辈有个问题始终想不明白?”
年红药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想说的是我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交给金生水吧?”
许继斌点了点头,这件事他十分不能理解,即便是金生水没有异心,他也不能完全信任的。
年红药站起身来,来到他的身边,道:“你知道金生水诀为什么这么神秘吗?”
许继斌挠了挠脑袋,道:“或许是因为萧家的缘故吧?”
年红药淡淡一笑,道:“错了,金水诀之所以神秘,那是因为它本身的特殊性,就算是你知道了它,也没有本事据为己有。”
许继斌脸上一阵茫然啊。
他根本听不懂年红药再说些什么?
年红药的目光落在许继斌的身上,忽然变得柔和起来,道:“孩子,你听说过赵氏孤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