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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进屋里的微风撩起她一头如瀑的黑发,火光颤动,女子用手臂轻遮自己的饱满,鼻息轻喘,笑得更妩媚,好似邀请。
“看够了吗?”美丽的面孔越靠越近,这才看清,她居然有一双茶色的眼瞳,望进去就出不来,妖异如同鬼魅,“要不要试试看?”
容不得这阅尽百花的采花贼多做细想,手掌被捉住,她伸出舌沿着指尖细细地****起来,眼神乖巧而又放荡。茶色的眼睛,红色的舌头,脑海里只有她妩媚的面孔和雪白的身体。手掌被牵引着抚上她的身体。滑腻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手掌,喘气声愈显甜腻,“唔……还不够。”猩红的舌不知餍足地舔着嘴唇。
“轰”的一声,酒气和****一起冲上了脑门。管她是什么来路!采花贼如梦初醒一般,一把将来人压在了身下………………
庙外的人,默默地移开目光,看着天上圆满的月亮。满月之夜,多见妖邪。
片刻之后,一阵血雨纷飞,方才还情动不已的女子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捡起男人的衣物擦去身上的血渍。只是片刻的时间,方才的男人已变成了地上血R模糊的一团。鲜血四溢,女子红衣翩翩,不染半点尘埃,只是手中多出一张完好的人皮。
破庙里的火堆还熊熊地燃烧着,庙外的人影跨过门槛,暴露在火光之中,一身半旧不新的青衣,如同山水画中,墨色层层渲染的眉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完全看不见自己脚下的碎R。不是饮烟山庄的庄主沈云朝,又能是谁?
似乎是毫不惊讶来人,女子瞥了一眼他,“你来啦。”
随即伸出了自己不沾一点血迹的手。
“东西拿来吧。”
沈云朝从善如流的拿出了一个瓷瓶。
“把脸擦干净。”女子的嘴角边还遗留着一丝痕迹。衣衫齐整的女子冷哼一声,打开瓷瓶滴了一滴到地上的碎R上,瞬间地上的碎R如有生命般渗进了地底,瞬间,一切痕迹荡然无存。
与沈云朝擦肩而过,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你要的东西不在我手里。”不冷不热的调子,冷哼一声,女子带着她的人皮跃进了夜色里。
沈云朝也不恼,看着地上原本堆着碎R的地方。
“去,把这个采花贼的身家背景查清楚,料理干净。”
黑暗中有人领命而去。
闲闲的走回了城里,沈云朝进了青楼,谁也不找,径直到了老鸨的房中。背对着来人,穿着艳丽的女子细细的描摹着自己的面容。
“都说了,你要的东西我没有。”
“我不要东西,我来听故事。”
“都这么多年了,连不变的大漠风沙都已经不知变了多少,你也不知道来了几回了,为何还是不愿意放弃?”
沈云朝微微一笑,墨玉般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便是这大漠的风沙再变,与我有何干?这本就是我应当知道的事情,我又为何要放弃?”
“哎~”女子深深地叹息一声,“便是你母亲还活着,她也不会想你这般的刨根问底。你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往事里。”
不理会女子的劝说,沈云朝淡淡的说道:“我找到了。”
女子霍然转身,露出了一张覆盖着层层铅粉,浓妆艳抹的脸。任谁乍一看都得被吓一跳,但是沈云朝明显已经习惯了,面对着女子渴切的目光,他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霜姨,我找到了。”
语气里慢慢的胜券在握。
泪水洗去了厚厚敷于脸上的层层铅粉,眉霜费劲心思描画出的面具撕开道道裂痕,露出已然崩溃的真实。眉梢漫不开风情,茶瞳里的妩媚放纵荡然无存。嘴角再也勾不起来,再也做不得冷嘲热讽的骄傲模样,再也不能借一口尖牙利齿来掩饰暗地里的心伤难过。
“我要先见见她。”
“好。”
第五十七章 番外情断(二)
那是一个破落的村子,村里的人家都已安眠,寥寥几声犬吠在这三面环山的小村子上空回荡,显得冷清而寂静。
沈云朝带着眉霜走在村子里,自村口起,沈云朝的视线在一扇又一扇门前停留,仿佛在寻找什么,两道人影在每户人家的窗纸上掠过,最后停在了村尾一间残破的草屋前。围在屋外的篱笆已经倒了大半,形同虚设,再防不住任何侵袭。草屋的屋顶也塌了一角,让人不禁忧心,来年早春时分,这破败不堪的茅舍能否禁得住那连绵几日几夜的细雨。
屋里的人还没睡,站在门外就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咳嗽声,一阵挨着一阵,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到后来,微弱得只听见喉头粗重的喘息。
女子上前一步推开房门,简陋得几乎只剩下四面墙壁的屋里,一个年迈农妇正气息奄奄地卧在草垫上,身上只盖着一条破棉絮,紧紧按住胸口的手瘦得仿佛只剩一副骨架。随着胸膛的起伏。
看着女子僵硬的模样,沈云朝淡淡的问道:“是她?”
眉霜点了点头,单膝跪地将老妇揽进了怀里。沈云朝这才现,她骨瘦嶙峋,不禁皱起眉头,这个老妇……
眉霜无暇顾及他的表情,沉着脸在草垫旁升起一堆柴火,冰冻如寒窖的草屋里顿时生出几分光明。许是感到了暖意,老妇不再咳嗽,朝眉霜怀里缩了缩,捂着肚子静静地睡去。红彤彤的火光映照到她的脸上,让苍老憔悴的面孔晕染开几分生气。其实她若是还年轻,从她轻蹙的眉头便可见她的温婉,容貌也应该是不差,细看其实和现在跪在一旁的眉霜有几分相似。
“我需要药。”
眉霜回头对着沈云朝这般要求。
“什么药?”
眉霜利落的报了一连串的药名,沈云朝点点头,走出了草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当沈云朝再度进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拿着几个药包,还有煎药需要的药罐,药炉。
眉霜一手搂着老妇,一手接过沈云朝的几个药包,沈云朝见她单手做事不便,便从她手里拿过药包,去外面拾了点柴火,坐到她对面,就着小药炉煎起了药。
“你关心她?”
眉霜看了他一眼,沈云朝对他笑了笑:“你找她,找了近十年。”眉霜复又低下了头。
火堆“劈啪”作响,两人之后再无对话,药罐里的袅袅烟雾隔在了中间,谁也看不清谁,只闻到一鼻子的苦涩味道。
眉霜在鸡鸣之前离开,临走不忘替苦命的老妇将栽倒的篱笆扶起。往后的一个月里,眉霜每夜都要去看望她,带去药材、食物甚至还有几道符咒。只是老妇早已经病的神志不清,连睁眼看人的的力气都没有。
堂堂饮烟山庄的庄主在这一个月里沦为了她的苦力,沈云朝拿着那些鬼画符似的玩意儿说:“她的年纪太大了,病的又重,是保不住的,这不管用的。”
眉霜只是沉默地抱着熟睡的老妇,从怀里取出一把雕刻精美却断了齿的梳子为她将一头花白乱梳理通顺。
沈云朝摇了摇头,把符咒贴到了房梁上,回身看了看面容沉静的眉霜,拿出随身带着的折刀,在梁柱上画下一个道家祈求平安的铭文。
许久,药汁在罐子里“咕咕”冒泡,老妇不再咳嗽,刻着铭文的沈云朝渐渐地停了动作,他的身后静得有些怪异,沈云朝慢慢回,看到了眉霜那双茶色的眼瞳,灰蒙蒙的,望不见任何情绪。视线落到她怀里的老妇身上,草垫已被鲜血染成一片触目的艳红,醒目得扎眼。
眉霜费尽心机换来符咒,却终究还是不能眼看着她苦苦的挣扎,动手了结了她的痛苦。
“世人都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就算是你欠她,你也算尽力了。何况,她已老迈。”沈云朝自己都觉得这说辞徒劳得可笑,可是此时此刻却再说不出其他,只得将一碗清水递到她嘴边,眉霜却偏开了头,楞楞地看着面前青衣的沈云朝,神情从未像此刻这般哀伤:“她是我妹妹。”
“………………”沈云朝并没有很惊讶,他知道眉霜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也知道其实按照普世的规矩来看,眉霜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女,她的真实年纪和她的外表是不相符的。但是无论她的双手沾着多少鲜血,这与他无关,他只知道,在她的过往里有自己想知道的部分就足够了。
恰好是一个月过去,今夜,又是一个满月,眉霜看起来很痛苦,额上的汗水小溪般蜿蜒而下,顷刻便浸湿了鬓。
“我喜欢………………就是喜欢你的懂事,不关心的事情从来不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