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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杨垂柳管芳年,飞絮飞花媚远天。
金距斗鸡寒食后,玉蛾翻雪暖风前。
别离江上还河上,抛掷桥边与路边。
游子魂锁青塞月,美人肠断翠楼烟。”
刘巡抚沉吟了片刻,拊掌赞叹道:“谢小郎这诗作的极妙,将春日别离之情描绘的淋漓尽致。抑末啊,你治学有功啊。”
姚知府得了巡抚大人的赞赏,自然心中大喜。他连忙冲刘巡抚拱了拱手奉承道:“若不是巡抚大人重视文教,下官也不可能将治学之道推行的这么彻底。说到底,这都是巡抚大人的功劳啊。”
刘巡抚捋着胡须笑而不语,谢慎则是心中腹诽。这老头子好生能扯,这诗明明是他作的,刘巡抚都能把功劳推到姚知府上。姚知府又十分识趣的拍起了刘巡抚的马屁,看来这大明官员互相吹捧已经形成一种风气了。
“年轻人当有远志,别离虽然动情,但更需将精力放在求学上。早日考取功名报效朝廷才是汝该做的。”
刘巡抚起了惜才的念头,冲谢慎说教了几句,谢慎连忙恭敬的回道:“巡抚大人教训的是,学生自当悉心温书备考,早日取得功名。”
在状元居遇到刘巡抚对于谢慎来说绝对算是一场意外,目前来看他处理的还算不错,至少给刘巡抚留下了一个好印象。虽然谢慎不知道刘巡抚为何会离开杭州,按临绍兴,但刘巡抚应该是会在绍兴府停留一段时间,甚至可能在府试结束之后才会离开绍兴府。
自成化弘治以来,巡抚就渐渐变成了常设,其地方化也很明显。但这并不意味着巡抚不能巡视各地政务,毕竟才是设置巡抚的本意。只要刘巡抚在绍兴一日,姚知府就得向侍奉老子娘一样侍奉刘巡抚,便是把府衙让出来给刘巡抚住也不为过。
姚知府醉心于仕途升迁势必会对刘巡抚极力讨好,让出府试主考官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之前谢慎已经在姚知府心中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若是考官换人肯定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但好在谢慎今日偶遇了刘巡抚,并用一首《咏柳》得到了他老人家的赞赏。
所以今日这状元居可算是来的值了。
又陪着刘巡抚、姚知府用了些酒菜,谢慎便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今日是姚知府宴请刘巡抚,若是谢慎不知进退抢了姚知府的风头,引得姚知府厌恶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回到陆家大宅后,谢慎径直行到跨院中。王守文和谢丕正在院中踱步,见到谢慎回到纷纷迎了上去。
此时天色已暗,二人许久未见谢慎回来如何能不着急。
“慎大哥,怎么样,你没事吧?”
谢丕一脸愁容,他们三人好好的去状元居吃酒,却不曾想会碰到姚知府和刘巡抚,这运气也太差了吧。刘巡抚单独把谢慎留了下来,也不知道问了些什么。谢丕家风一直很严,故而便是吃酒这种事情都会内疚自责很长一段时间。他最怕的是今日刘巡抚和姚知府认为他们不务正业,花天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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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绍兴府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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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般,他们的府试恐怕就有些危险了。
“怎么会有事?刘巡抚不过留我一起吃吃酒,考校了一番我的学问。”
谢慎摊开双手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这刘巡抚又不是老虎,为何会让谢丕这么害怕?
王守文轻咳了一声道:“原来巡抚大人是起了惜才的心思。慎贤弟文采是极好的,作诗自然不在话下。这下反而会在巡抚大人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你就不要瞎担心了。”
“好了,好了。既然没有事情咱们就各自回去温书吧。算一算距离府试也就十几日了,还是少出去吃酒的好。等考完府试,你们俩想去哪儿吃酒,某来请客!”
谢慎此话一出,二人纷纷表示赞同。他们这些时日因为各种因素确实没有怎么温书,若是再不看看,这状态确实会受到影响。
读书有时不见得读的是什么,要的是一种紧绷的状态,这一点二人都十分清楚。
谢慎刚回到自己的屋中,小萝莉二丫便凑至谢慎的身旁道:“公子可算是回来了,我给公子去倒杯热茶喝。”
少年颇是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坐定在书案前,取了王守仁的注疏笔记准备开始温书。
身边有人照拂就是好,水芸不在的这些日子多亏了这小萝莉,不然叫谢慎自己照顾自己确实有些手忙脚乱。。。。。。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习惯了红袖添香,再过苦日子还真有些不适应。
小萝莉不久便把冲好的钱塘龙井端来,谢慎闻了一下便赞叹道:“这清明前后的龙井果然味道最为醇香,哎,到底是豪门大族,竟然连待客的茶叶都是雨前龙井。”
小萝莉颇是傲娇的叉腰说道:“这可是我刻意去管陆府管家讨要的呢。”
谢慎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这功劳我给你记下了,若是府试取得好成绩,你便是首功。”
“公子温书也别太晚,我可等着你讲那石头记的故事呢。”
这几日谢慎每晚都会给小萝莉讲睡前故事,已经形成了习惯,要是乍一停下来小萝莉肯定不愿意。可这石头记要讲完没有个把月是不可能的,谢慎真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开了这个头。
少年惨然一笑,和声道:“放心吧,我忘不了。要是我不给你讲上一段,你怎么肯睡觉。”
“算公子识趣!”
小萝莉冲谢慎挤了挤眼,便威风凛凛的离开了。
还别说,这小萝莉起初和谢慎生分,故而话不多。但几日相处下来,其傲娇的性子便显露了出来,这与水芸对谢慎的百依百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恩,身边的女人若都是一个味道也就没了味道,这和做菜是一个道理,吃腻了一种菜换上一种便会觉得十分可口美味。。。。。。
谢慎看了几段《大学》、《中庸》的注疏,便觉得有些困乏。他索性将书本摊开,起身朝里屋去了。
“公子上次讲到了‘恋风流情友入家塾起嫌疑顽童闹学堂’,今日该讲下面两段了。”
面对着身着碎花襦裙倚靠在床头的小萝莉,谢慎竟然有种血脉贲张的感觉。。。。。。
罪过,罪过。
“咳,这下一节便是‘恋风流情友入家塾起嫌疑顽童闹学堂’。话说金荣因人多势众,又兼贾瑞勒令赔了不是,给秦钟磕了头,宝玉方才不吵闹了。。。。。。”
烛光摇曳,罗纱帐中却是别有一番情调。
转眼便到了府试的日子。
谢慎经过了半个月的温习,状态已经调整到最佳。若论绝对应考实力,他未必是参加府试诸生中最强的。但他腹中藏有无数名家诗文,只需要随机应变稍稍修改一番,便能写出一篇极为犀利的诗文来。
这是谢慎先天就拥有的优势,他自然要好好利用。
相较于县试,参加府试的诸生实力大都较为出众,像王守文这样学识的都不能保证一定中榜。
方是辰时绍兴府学外便站满了学子,谢慎与王守文、谢丕来到府学的时候已经被挤到了街道一角落。
“慎贤弟,怎么没看到孙若虚那鸟人。他虽然只挂在了县试榜单的末尾,但好歹获得了府试资格。不来可不是这鸟人的性格啊。”
王守文显然对八卦更感兴趣,趁着还没进入考场便开起了玩笑。
这当然也是一种减压的方式,对此谢慎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妥。
苦笑了一声,少年淡淡道:“他来与不来又不影响什么,我们考好自己的就是了。”
对于孙若虚谢慎反倒不似先前那般仇视了。说白了,这是源于胜利者对失败者的藐视。因为现在谢慎是县试案首,孙若虚对他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无处遁形,谢慎完全不需要惧怕孙若虚的小动作。
“那倒也是,慎贤弟你这次若再拿了府试案首,便真的在余姚扬名了。”
王守文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县试、府试虽然并不算科举的正式考试,但若是能够连拿两个案首,也是需要一番实力的。在余姚这样的科举强县,科举世家多如牛毛,这些年的县、府试案首几乎都被这些家族包揽,若是谢慎能够以寒门子的身份拿下这份殊荣,确实可算是在余姚诸生中扬名了。
谢丕则叹息一声道:“府试成绩另当别论,只怕慎大哥出名之后,会遭到更多人嫉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