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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坏东西。”娜菲没好气道,拿来伊沃的衣服,伊沃一件件穿上,吻了吻娜菲的额头,转身离开。
娜菲靠在门边看着伊沃远去的背影,就像每个妻子看着丈夫离家一样。
……
来到幽灵海,伊沃轻车熟路打开空间入口,主世界的七彩屏障比几十年前黯淡了许多,他经常前往回归之地搜集混沌,让亡者之都的鬼魂水手变成灰烬者,现在亡者之都足足有三万名灰烬者。曾经伊沃惊动了回归之地的主宰者安息海众神,但回归之地十分庞大,即使是死神塔纳托斯,也不可能随时锁定广袤的死界一个惊鸿一瞥的偷渡客。
亡者之都鬼魂水手数量已经达到一百万的上限,战舰核心强化到顶级,让灰烬者可以离开亡者之都十里范围,不至于让船负载。
进入回归之地,伊沃见到了圣徒。
圣徒依然是发光虚幻人形的模样,几十年来,似乎毫无变化,究竟是怎么样的生命,才能孕育出如此特殊的灵魂?
伊沃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你来了,拟形者。”
圣徒开口道。
伊沃颔首,“有什么事需要当面说?”
圣徒飘浮靠近伊沃,发光的眼神凝视着伊沃的双眼,叹息道:“你也感受到了吧,黄昏将不期而至,不会超过三年……我嗅到了命运的气息,觊觎主世界的次级空间强者,正在蠢蠢欲动,诸神的目光跨过天国与人世相隔的重重晶壁,等待着屏障的消亡,你还记得黄昏预言吗?”
伊沃点头,缓缓道:“七个太阳将会坠落,三个月亮将会消亡,窃取果实者,永远无法得到原谅。命运的三只乌鸦拉开堕落年代的序幕,被遗忘者将重现人间。当红与黑的恶魔倒戈,当邪恶背上罪恶之名,黄昏尽头出现烈火,焚烧世界,魔鬼凝望着灰烬和废墟,互相微笑致意。”
圣徒叹气:“黑夜历的永夜是黄昏的序曲,那窃取果实者是谁?三只乌鸦和被遗忘者又是谁?红与黑的恶魔?邪恶与罪恶之名?尽头的烈火?这些都是什么呢?”
“既然预言已经昭示,命运终究会解答。”
经过这么多年的准备,伊沃已经不纠结预言了,他忽然话锋一转,牢牢盯着圣徒,一字一顿道:“如果连你都不知道预言的真相,这世界上,也没人知道。”
圣徒露出“果然如此”的复杂神色,“还是被你发现了。”
伊沃淡淡道:“我该叫你什么呢,教庭的创始人,圣徒,抑或是……古神?”
几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圣徒的时候,伊沃就生出了疑惑,圣徒能穿梭诸界,藏在死界众神的眼皮底下,阻止来自诸界的亡魂进入安息海,竟然一直没被发现,灵魂的色彩是他从未见过的纯净绚烂,蕴含浩瀚无边的能量,即使在几十年里伊沃杀死的半神,灵魂也比不上圣徒的万分之一,圣徒生前有多强悍,完全是一个谜团。即使是强者的亡魂,也无法抗拒世界规则,会不由自主前往安息海,然而圣徒就像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存在,默默观测、守望。而且圣徒知道的秘辛太多了,似乎超过了某个标准。他建立了教庭,不知用什么方式,让教皇与牧首代代传承真正的使命,并且开发了不需要对众神虔诚就能使用的特殊力量,让一代代教皇和牧首保持教庭最高战力的标准。拟形者转化的核心材料是古神血肉,圣徒自称无意间获得,交给了格雷冈果,可古神血肉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随便出现。而且圣徒对诸神的敌意,太过稳固了。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即使再不可思议,答案也呼之欲出。
圣徒是被历史尘埃埋没的古神!诞生于最古的时代!失踪于空白的三百年!
圣徒今天叹息的次数,比过去的几十年都多,缓缓道:“我是最后一个古神,是的,我并不清楚预言确切的指向,作为古神,我对世界的命运线有独特的感知,能模糊得出预言,但我不可能真正预知未来。”
伊沃点头,这才说的通,如果古神知道未来确切会发生什么,又怎么会用云遮雾罩的话作为预言呢?此时,伊沃终于能问出一直缭绕心头的疑惑。
“古神都去哪了?空白的三百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圣徒摇摇头,“黄昏。”
伊沃一愣。
“空白的三百年,和现在一样……”圣徒一字一句强调,“古神,掀起了上一场生灵涂炭的黄昏。”
伊沃心神剧震。
什么……意思?!
终章火炉前的老人(大结局)
“……然后伊沃·哈瑞肯这家伙啊,击败了诸神,终结了诸神的黄昏,挽救了那场恐怖的浩劫,而他自己,却和诸神一起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
炉火噼里啪啦作响。
这是一间温馨的小屋,火炉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躺椅上,腿上盖着毛毯,向蹲在他身边虎头虎脑的孙子讲述伊沃的故事。
孙子目光放亮光,“好有意思的故事啊,爷爷,这个比你以前讲的‘大灰狼和小红帽’和‘三只小猪’有意思多啦。”
老人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要不是你非要鸡蛋里挑骨头,我也懒得说这么长的故事。”
孙子撇撇嘴,不屑道:“明明是爷爷的故事有漏洞,大灰狼分明是狼人啊,吃了外婆可以变成人伪装呀,怎么可能露出尾巴来,三只小猪就更说不通了,猪怎么会盖房子?觉得你孙子傻是不是?”
老人无可奈何,“哪家的小孩谁不知道这是童话,是假的,就你当真,你不是傻是什么?”
孙子闷闷不乐,咕哝道:“童话怎么了……童话也得讲逻辑啊……”
纠结了一会,孙子很快就把郁闷抛到了脑后,兴致勃勃问道:“爷爷,刚才那个故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老人咂咂嘴,“哈,在我年轻的时候,酒馆的吟游诗人每天都唱这个故事,想不记住都难啊。”
孙子撇撇嘴,“瞎说,我前几天去酒馆,吟游诗人唱的就是《玫瑰夫人和她的兽人丈夫》。”
“我都说了是我年轻的时候嘛,吟游诗人唱的东西都是当时流行的热门事件嘛,什么东西都有热度嘛,《玫瑰夫人和她的兽人丈夫》这种又黄又暴力的歌曲,不过是最低等的情色之作而已……”老人说了一会,忽然感觉到不对,细细想了想,勃然大怒,“你竟然去了酒馆!还听了《玫瑰夫人和她的兽人丈夫》?!”
孙子傻乎乎点头。
见状,老人的一腔怒气全部化作了悲哀,啪地一声捂住脸,“想当年我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生的儿子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就有了你这样的瓜皮孙子。”
“爷爷,瓜皮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瓜皮。”
孙子眨眨眼,“这是新的小名吗,听起来还蛮顺耳的。”
老人从单手捂脸变成双手捂脸。
“咄咄咄……”门口被人敲响了。
孙子屁颠颠跑去开门,兴冲冲跑回来,“爷爷爷爷……”
老人顺口接道:“想问天你在哪里?我呸……晦气!”
孙子挠挠头,“隔壁家漂亮的大姐姐又来找你了。”
“小屁孩,就你还知道漂不漂亮?”老人哼哼唧唧,从躺椅上站起身,走向门口。
门外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一袭朴素的麻布裙也无法掩盖她的容光,笑容甜美,孙子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漂亮,暗暗比较偶尔在街上遇到的被无数佣兵追捧、吹口哨的贵族小姐,觉得那受人追捧像天鹅一样骄傲的贵族小姐和眼前美女一比,立马黯然失色。
而且孙子总觉得这个美女身上带着一股奇怪的气质,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每次面对这位住隔壁的女邻居,他就不由自主变得拘谨起来,不敢大声说话,感觉自家爷爷偶尔流露出的威严,也比不上这位女邻居随便站着的气势。
孙子一直觉得很奇怪,自己家的农场为什么要和另外两个家庭一起经营,明明没有多大啊。农场里一共有三家住户,一家是他们,一家是隔壁的女人还有他年轻的白发丈夫,最后一家也是一对老人和一堆子女。
另外那家的老人就不提了,感觉比他的爷爷有气势多了,往那里一杵,就连镇子里最吊儿郎当的小混混也不敢大声说话。
隔壁家的年轻夫妻才是让孙子奇怪的地方,明明爷爷比他们大了几十岁,为什么那对年轻夫妻还和两家老人关系那么要好,没有一点代沟。最可疑的是,隔壁家的年轻夫妻,生的孩子比两家老人加起来都要多,这尼玛是从娘胎里开始生的吗,总不可能每次都是双胞胎、三胞胎吧。有一次去年轻夫妻家玩耍,好家伙!那里满地爬的小孩比农场里养的小鸡崽都多!而且还有几个“大孩子”,看上去和三四十岁一样,长得也太着急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