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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告诉月令,你甫踏足小楼,立即发觉关键之处,可是月令多次到小楼去,更曾思索过地下密室的问题,却从没想过楼门的位置是鲁大师留下的线索,你的脑袋究竟是用什么造的?”
龙鹰笑道:“这就是缘,临身时谁也逃不掉。到牧场后,老天爷像故意给小弟表现的机会,好向场主展开追求攻势。哈!场主有感觉吗?”
宋问白他一眼,道:“有一点点哩!还要说,竟强亲人家,月令恨死你了。”
龙鹰乐不可支地道:“场主情不自禁哩!爽透了!”
宋问喜滋滋道:“早在你孤身一人,割下尽忠的首级时,月令已知遇上命里的克星,还要千方百计将自己送入你的魔掌去,情不自禁早发生了,何用待至此时此刻。”
龙鹰大喜道:“月令是否在暗示小弟现在我可以随场主回香闺去,共享五伦之乐里的真趣?”
宋问大嗔道:“怎可以呵!快天亮了,给婢子们发觉怎办呢?你这人哩!专爱逗弄月令,人家再数不清为你羞红过多少次。”
龙鹰道:“早上不成晚上来,这叫来日方长。”
宋问苦恼地道:“本来可以陪你到食堂吃早点,但因鲁公宝库的事,必须举行紧急的晨会,商量如何处理。唉!又是你送月令的一个头痛问题,教人家如何交代解释?难道告诉他们你和女飞贼是一心一意来偷东西?”
此时抵达山城主道的底部,开始登山。
龙鹰收束声音道:“横竖宋老哥为小弟背了多个黑锅,再多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将此事算到他身上去吧!”
宋问欣然道:“看来只好如此。宋大哥不会介意,月令从未见过他像这般心舒神畅,喜色满脸。”
龙鹰道:“场主呢?”
宋问大窘道:“又来了!都不看何地何时?月令会要你赔的。”
龙鹰阴阴笑道:“赔个人给你如何?就今晚吧!场主早点登榻休息,小弟喂饱肚子后立即去和场主幽会,没有几个时辰,怎够时间让小弟向场主诉说心中之情。”
又道:“场主最好用点小计小谋,使以你香闺为中心的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半个闲杂人等。哈!”
宋问狠骂道:“死龙鹰!”
穿过场主府的正大门,来到举行过灯谜会的外广场,地上仍残留未曾打扫爆竹的残衣和药屑的气味。龙鹰道:“小弟有个好提议,请场主考虑。”
宋问狐疑道:“你所谓的好提议,会好到哪里去,最好不要说出来。”
龙鹰笑嘻嘻道:“场主对小弟的成见太深了,小弟只是想邀场主到敝楼小坐片刻,横竖快天明了,从观畴楼出发去开晨会,与从其他任何一处去并无分别。”
宋问没好气道:“愚生开始明白你凭什么屡战屡胜了,愚生自问招架不来,可否高抬贵手,至少可令愚生端端庄庄的去主持晨会。”
龙鹰忙道:“小弟保证以礼相待。”
宋问勒停爱马,以蚊蚋般的声音道:“可是月令却怕自己把持不住呢?龙鹰你明白吗?”
当说出这番话时,龙鹰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商月令”好像感觉到什么,心慌意乱起来,极力想避开龙鹰的视线,双手不自觉地搓揉着马缰,否则会不知放到哪里才好。
昼像是被推迟了,这一刻无限期的持续下去。
“商月令”瞄他一眼,浅嗔道:“有什么好看呢?”
龙鹰叹道:“小弟现在那颗脆弱的心正在剧烈跳动,如果小弟今晚来找场主,场主该不会拒绝。”
“商月令”露出既害怕又喜悦的神色,又再看他一眼,内蕴柔情,表达的情绪比他们之间近来所有的接触更深刻,超越了一切,也以比蚊蚋更微小的声音道:“有了身孕怎办好呢?月令如何向亲族交代?”
龙鹰很想告诉她此一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小魔女狄藕仙为他怀孕已是天下皆知,以此为借口去安她的心,颇有睁眼说谎话的味儿,颓然无语。
“商月令”的声音在他耳鼓内,抖颤着道:“只限一次,各安天命如何?”
声音虽是微仅可闻,效果等同贯耳惊雷,龙鹰喜出望外,目光投往含羞垂首的“商月令”,从低落的情绪反弹上巅峰,欣悦如狂地道:“一言为定!”
“商月令”脉脉含情的瞧他,道:“可是时间地点须由月令安排,不准你坏规矩。”
龙鹰忙道:“一定一定!只请勿要安排到数年之后。”
“商月令”噗嗤娇笑,又横他娇媚的一眼,顿令“宋问”化为妖艳的异物,雄雌难辨,感觉有多古怪就多古怪,道:“月令回去哩!不准你跟着来。”
说罢策骑先行,再转左往飞马园的方向去了。
龙鹰头皮发麻,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她在自己心中激起微妙复杂的情感,是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太美妙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从高原下来返回中土的一刻,他本以为自己会变得修心养性,除娇妻和情人外再不作他想,岂知先有宁采霜,后有眼前的美丽场主,缘分来时,确非人力能抗拒。
与商月令的发展更似像雪崩般来得突然猛烈,且是糊里糊涂,直至此刻仍有不真实和没法清醒过来的情况。
龙鹰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收拾情怀,压下跟在美丽场主马后的冲动,返回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观畴楼去了。
由明天开始,每一天亦可能是他和商月令的大日子。
※※※
龙鹰一睡不起,直至日上三竿,方被在楼外呼唤“范兄”的声音弄醒,一时间仍未晓得对方在叫唤他龙鹰。
连忙起床,来找他的是乐彦。
龙鹰着他在厅子稍候,匆匆梳洗,才出厅和他说话,道:“堂主不用去观赛吗?”
乐彦道:“今天的赛事无甚可观之处,只得牧场队一个强队,不用瞧亦知可轻松胜出。”又压下声音道:“昨夜在南食堂发生了何事?”
龙鹰避重就轻地道:“古梦想教训小弟,结果是惨被教训。哈!”
乐彦骂道:“越浪已警告过他,偏是执迷不悟。哼!现在好了!没一年半载,休想再打马球。”
龙鹰开始明白飞马节因何严禁武斗,怕的就是胜负决定于马球场外,大损飞马节马球上竞技的崇高精神。
乐彦又问道:“牧场方面有找过范兄吗?”
龙鹰苦笑道:“差点要将小弟驱逐出境。嘿!幸好道理在小弟一方,勉强过关。”
乐彦欲言又止,终没就此事追问下去,改而道:“今天在下来找范兄,是想大家聚在一起吃午膳,如范兄不介意的话,越浪会加入我们。”
龙鹰正中下怀,笑道:“当然没问题,我们立即起行,勿要让越兄久候。”
乐彦大喜,两人坐言起行,出门去了。
第八章道左相逢
午膳吃得颇为辛苦,并非乐彦或越浪难应付,反之在“志趣相投”下,大家关系融洽,互相谈谈笑笑的摸底试探,建立起可发展的关系。
两人中,龙鹰比较喜欢越浪,因人较单纯,做生意是做生意。当然,是否合乎皇法乃另一回事。乐彦的野心则大多了,且不时露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意味,予龙鹰可随时因利益翻脸无情的感觉。
而他所以希望密谈早点结束,是因为心情不对头。
玉成了采薇的大愿,又与美丽的场主私订终生,他沉浸在一种莫名的狂喜中,实不想去面对人世丑恶的一面,但又不得不打醒精神,尔虞我诈的去应付,因事关“范轻舟”的未来,也关乎到送人返塞外的大计。
龙鹰现在已成了备受注意的人物,踏入食堂的一刻,立即惹来目光,如非隐含敌意,亦对牧场肯容忍他感到不解,总言之绝不友善。
龙鹰心知肚明“范轻舟”在世家大族眼里,只是个他们看不起的江湖强徒和唯利是图的奸商,根本不配与他们论交,何况“范轻舟”声誉不佳,还被他们目击“恶行”。
与会嘉宾的看法,对他多多少少有些影响,故和乐彦两人在食堂门外话别后,心忖天气这么好,商月令借予他的健骥仍在观畴楼的小花园喝水吃草,何不借它的脚力,到名闻天下的大牧场纵情驰骋,饱览风光。
想到这里,转上往东的游廊,望观畴楼举步。
不论实质或心理上,采薇都是个担子包袱,做什么事均须将她一并考虑。现在她满怀欢喜希望的离开,又有宋家盖代刀手护行,他终于将背在背上经年的重负卸下来,感到无比的轻松,生出暂时没有事情可干的闲逸,是最近几年从未有之的状况。
从这刻到离开牧场,大概可以过些清闲的日子哩!
谈笑声从前方转角处传来,有男有女,听足音知多达三十人,还辨认出或许是关中世家大族头号美女独孤倩然娇柔的声音。令他印象深刻的关中世家高手乾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