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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心中如打翻了五味架,不知是何种滋味。
万仞雨还怕香霸不明白龙鹰此着的窍妙处,皱眉道:“如此神医岂非须向圣上说出原委?”
龙鹰理所当然地道:“我怎敢隐瞒,那可是欺君之罪呵!”
※※※
三人闲逛溜达,找地方祭五脏庙。
龙鹰和万仞雨并肩而行,符太跟在后面,兴致勃勃地纵目四顾,感受着神都的金粉繁华。
万仞雨道:“真教人想不通,大江联如此费尽周章的来对付你这丑神医,为的是什么呢?肯定与用药有关系,怕被你识破。”
龙鹰沉声道:“他们是要毁掉丑神医。”
万仞雨道:“竟有这么严重?何不干脆利落的干掉你呢?”
龙鹰道:“他们本来或许有这个想法,武攸宜正是前车之鉴,但杨清仁今早见识过符太的武功后,想法已有变化,遂临时改由柔夫人上场来对付我,岂知给我耍了柔美人一招,在不知该如何应付下,美人儿以暂时撤走为缓兵之计。”
万仞雨道:“大江联因何要刺杀武攸宜呢?该是他们这个惊天阴谋的一个环节。”
像武攸宜的身份地位,本身又怕死,在“两大妖人”的威胁下,出入均有大批高手护驾,且一击不中以后将永远失去机会,故必须周详布局,务求万无一失。所以今次行动失败了对大江联势是严重的大挫折,亦使大江联秘密潜来神都的事暴露无遗。
龙鹰答非所问地道:“我要去见圣上。”
万仞雨愕然瞧他。
符太提着药箱,在他们身后默默聆听。
三人离开珍古斋后,避开主大街拣较僻静的街道漫步闲聊。
龙鹰不好意思地道:“小弟又在分心二用。我在新潭时早想过这个问题,只从武攸宜手握宫禁三分之一的兵权,便知刺杀必与宫内的权力斗争有直接关系。现时宫内两大势力阵垒分明,武曌仍是高高在上,下面则为太子和张氏兄弟两党。武三思虽然全面投向李显,可是武氏子弟里忠于武曌者该大不乏人,其中之一正是武攸宜,故而变成大江联的眼中钉。当然,武攸宜绝非忠肝义胆的人,他仍忠于武曌是因长期培养出来的‘奴性’,哈!不知这个形容是否妥当呢?”
万仞雨道:“不但形容贴切,且把我心中说不出来的想法具体描述,这是奴才对主人的习性,一时间怎改变得过来?”
听他的语气,便知万仞雨鄙视武攸宜,这胆小无能的家伙确没有令人尊敬的地方。
万仞雨问道:“为何忽然想到见武曌?”
龙鹰道:“因为我想到一个解救大江联内无辜妇孺的妙着。”
接着道:“柔夫人的温柔陷阱非常巧妙,我们在珍古斋外遇上她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故意让我这个丑神医看到她,想老子心痒痒下放弃了修炼多年的童子功。哈哈!”
万仞雨没好气道:“千万不要提‘童子功’三字,你和奚王妃有一手的事天下皆知,幸好小魔女不在神都。”
龙鹰大吃一惊道:“怎可能知道呢?”
万仞雨道:“这个就不清楚了,好像是随李智机来的其中一个酋王泄露出来,又好像是奚王妃刚到神都便打听你的消息。哼!你要好自为之。”
忽然止步,道:“还记得这家食铺吗?当年我带你去将金子兑换为铜钱后到这里来吃东西。有重游旧地的兴致吗?”
龙鹰别头向符太道:“太少为何如此沉默?”
符太恭敬地道:“师父和朋友谈天说地,徒儿怎敢插嘴?”
龙鹰向万仞雨笑道:“我这个徒儿变得愈来愈乖巧风趣。”
符太道:“徒儿一直在模仿师父。”
龙鹰失声道:“你会模仿别人?”
万仞雨道:“太少是随口开玩笑,还是真的有这个念头?”
符太叹道:“师父和万爷有所不知了,当日我给拓跋斛罗索命鬼般追在身后,行将倒毙前再没法压抑杂念,想到很多以前没想过的东西。其中之一是为何师父比我活得惬意快乐?其他不用徒儿说出来吧!”
又道:“本来药童的生涯真不易过,但今天我却活出趣味来,对未来充满好奇,比之以前确是天壤云泥之别。”
万仞雨笑道:“孺子可教呵!但为肚子着想,吃饱东西再说如何?”
两人欣然随他进食馆去了。
※※※
龙鹰现在想见女帝,再不像当大周国宾时般容易,先要知会胖公公,再由胖公公通知上官婉儿,然后看怎安排他去见女帝,因为龙鹰已失去直接找武曌的身份资格,于礼不合。
上官婉儿亲来接他,马车起行后大才女蹙起秀眉道:“今早在新潭发生什么事呢?”
龙鹰先向她说出想邀荣士和荣柔出席今夜国宴的事,上官婉儿一口答应。才道:“这叫做老天爷仍肯站在我们的一方,给小弟、万爷看出事不寻常。故而准备十足,令武攸宜避过死劫。婉儿可晓得武攸宜因何成为大江联的目标呢?”
上官婉儿道:“在武氏的当权人物里,武攸宜因比较听教听话而被圣上委以重任。唉!圣上可以倚靠的人愈来愈少哩!你新收的徒儿究竟是什么人?”
龙鹰坦然道:“他是我在西域遇上大明尊教硕果仅存的高手,也是大明尊教最厉害可怕的人物,绝不是善男信女,但与小弟却是亲如兄弟。此人特立独行,我也没法完全控制他。”
上官婉儿道:“这样的一个人来当你的药童,又公然与万爷眉来眼去的,不怕惹人怀疑吗?”
龙鹰反问道:“有人怀疑小弟吗?”
上官婉儿沉吟片刻,缓缓摇头。
龙鹰道:“婉儿现在该清楚大江联入侵的情况,只须回复杨清仁或香霸手下的身份立可遁形隐迹。”
上官婉儿皱眉道:“谁是香霸?”
龙鹰道:“香霸就是珍古斋的大老板荣士,香家现在的最高领袖,你该听过香玉山吧,香霸正是香玉山的后人。”
上官婉儿听得发呆。
龙鹰心呼好险,从上官婉儿此刻的神态,她对会否为龙鹰隐瞒一事该仍犹豫难决,不过今早大江联刺杀武攸宜的行动,足令她倾向自己。
龙鹰道:“大江联不但要对付武攸宜,还要对付我这个丑神医,上官大家有何联想?”
上官婉儿脱口而出道:“大江联应是想发动一场宫廷政变,因此预作部署。”
龙鹰道:“有可能吗?”
上官婉儿道:“在现时的情况下是绝不可能,除非圣上病倒了,不能亲身治事。”
龙鹰和上官婉儿你眼望我眼,前者道:“难道大江联用药的对象竟是圣上,那就必须收买上官大家又或荣公公才行。”
上官婉儿道:“收买了谁都没有用,太子和太子妃也是同样的情况,因有专人试食,且规格极严,没有人能弄手脚。”
龙鹰苦思道:“向其他人下手又有何用呢?”
上官婉儿沉吟道:“我是否该向梁王说明情况?”
龙鹰暗吃一惊,道:“婉儿怎向他解释消息的来源?”
上官婉儿软弱地挨着他,叹道:“我也知是行不通的,可是怎能坐看灾难发生呢?最怕是圣上一怒之下杀死太子。”
龙鹰道:“这个情况绝不会出现。唉!我很担心大家哩!”
上官婉儿道:“放心好了,我只会在你面前显露软弱的一面。鹰爷有想过从公主入手吗?”
龙鹰苦笑道:“那就须向她透露身份,更不是在今天有事求她才这般做。婉儿认为她不会出卖我吗?”
上官婉儿思索好一会儿后,徐徐道:“以她一贯对男人的态度论,对你算是与别不同,直至今天仍没法忘记你。每次见她,公主都忍不住问起你。但她也变得很厉害,成为了宫廷内另一个权力中心,依附者众,不但圣上纵容她,公主更是太子最信任的人,连韦妃也不敢不给她面子。”
龙鹰顺口问道:“韦妃和她的关系好吗?”
上官婉儿答道:“表面上非常融洽,但婉儿总感到她们间有矛盾,早晚会发生冲突。”
龙鹰心忖当韦妃想当另一个武曌时,太平和韦妃的矛盾会浮现出来,可是在当前的形势下,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要令李显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如果所有宫内有权势的女人皆不可信,那他会信任上官婉儿多一点,因为出身的关系,上官婉儿所作所为均为了求存,依附武三思如是,投向龙鹰也如是,是有迹可寻。可是太平公主却是皇室贵胄,自小生活在宫廷特殊的环境内,一般的道德伦常不在她身上起半分作用,加上她多情善变的性格,要她完全没有条件地效忠于自己,若缘木求鱼。
何况他现在根本没和她讲条件的资格,以前还有支持李显回朝这一招。
不过太平公主和李显绝对不同,有点像武攸宜之于武氏子弟,不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