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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来,这个夺取的过程要温和一些,时间也要长一些,在潜移默化的将自己的神魂,同被施术的人慢慢相融合,达到一种既是我但又不是我的状态,从而,可以逃过天道的监察。”
叶楚点了点头,眨了眨了眼睛,眼中的疑惑不消反增,可,这又有什么可怕的?需要搞出这么大的声势来严阵以待?牧九歌看了那光团一眼,悠悠叹了声,“只有散仙,方能施展此术,而,阴傀宗的一名散仙的太上长老,三十年前便是陨落了。”
“嗖!”一道流光自殿外飞入,司明阳抬手一招,将这玉瞳简收入了手中,神识微微一探,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寒声道,“这个沈追,四十年前,以杂灵根的资质入了外门,十数年一直徘徊在练气六层,不得进益,自十年前开始,与风鸾交好,修为也一路高歌猛进,直入了金丹大圆满。”阴着一张锅底般的脸,心头的余悸不止,司明阳将玉简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头,捏的嘎吱嘎吱的作响,方才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他就施了搜魂之术,去搜一个散仙的魂……
看着那扭动在一处的两个光团,所以,这一切都是阴谋?!叶楚瞥了眼面色晦暗的司明阳,又看了看一脸漠然的牧九歌,是那个什么阴傀宗针对着天剑宗的阴谋?!一个三十年前便布局的阴谋?!可是,想到之前沈追这货的行事作风,叶楚眨了眨眼睛,这会不会是他们想的太多了?!卧底什么的,不都该是谨慎低调的吗?!这般的肆意张扬,一副欠揍的模样,真的能是当好一个卧底吗?!
牧九歌抬眼看了看司明阳,两人互换了一个眼色,她便是一翻手,将那块晶莹剔透,灵光流转的天机镜摸了出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拖曳出了一道道的残影,连成了一片,在天机镜上飞快的划动而过,片刻之后,她缓缓的吐出了口气,非常吃力的将一道盈盈的流光,自天机镜上牵引了出来,曲指一弹,这道流光径直的冲向了那五彩的光团之中,仿似一道流光之桥,架在了五彩流光团同天机镜之中。
眼前的一阵儿流光舞动,叶楚的双眼微微一眯,就见着一幅幅画面飞快的自天机镜之上腾起,以着极快的速度在她的眼前闪过,看了好一会儿,叶楚的目光微微一沉,虽然她不知道是怎样做到的,但从那画面之中始终没变的主角来看,这应该是沈追的记忆。
画面闪动的极快,饶是以着叶楚的眼力,也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就只能通过沈追那一双眼底越来越隐晦的暴虐戾气来判断,这段记忆是在倒退的。
流光飞逝,叫人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使得叶楚的心头升起了几分不耐烦,微合起了双眼。片刻之后,叶楚的心头一凛,血腥味儿!鼻翼微微的抽动着,她的眉头皱了起来,确确实实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在这大殿之中弥散了开来。
第八百八十五章记忆
猛的睁开双眼,叶楚便是见那极快速闪动的流光画面,在仿似能够沁出鲜血般的浓重血色之中,慢慢的定了格。之后,随着这血腥味儿的变淡,血色渐渐褪去,这定了格的画面方才缓缓的,仿似电影画面般再次动了起来。
沈追悠悠的醒转了过来,狠狠的呼吸了数口长长的气,方才压下了心头那噩梦带来的惊悸,虽然他不记得梦到了些什么,但,浑身的酸痛僵硬,尤其是那一双仿似已经不属于他的沉重双臂,叫他可以肯定那绝不会是一个好梦。
好一会儿,缓过了神来,酸软的身体也不再那么的无力了,他方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自床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桌前倒了一盏茶,灌下。这里是……有些惊疑不定的目光,四处的打量着这个不大的房间,铺陈摆设虽不豪华,但,样样看上去都很精致,比之他之前寄身的破庙,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深深的吸了口气,鼻尖不再是腐臭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草木的清香,呼吸间叫人感觉到神清气爽。
狠狠的捏了捏手指,有些浑浑噩噩的脑子,慢慢的转动了起来,沈追方才想起来,他现如今已经不是那个只能住在破庙中,靠乞讨为生的小乞丐了,他是被仙家选中的弟子,他要成为仙人了!嘴角缓缓的勾起,笑意一点点的扩大,沈追的眼中现出了一抹浓浓的激动兴奋。
“扣!扣!”房门被不轻不重的叩响,一个浑厚用力的男声在门外响起,“新入门的弟子,出来集合了。”
听到这个蓦然响起的男声,沈追的脑海里头猛然出现了一张脸,一张方方正正的并没有什么特色的脸,心头猛生了一股想将这人撕碎的暴虐冲动,手掌攥紧,直到茶杯的碎片扎入手中,他的神智方才被剧痛唤了回来,有些愣愣地看着手掌上滴落的鲜血,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只是初来乍到,脑子里出现的这张脸他也从未曾见过。
“砰!砰!”听着屋里头并没有应声,也没有任何动静,门外的人便是狠狠的拍了拍门,颇有些不耐烦的喝道,“起来,快起来了,这儿可不是你家,容不得你睡到日上三竿!”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抬手,狠狠搓了一把脸,将满心的戾气强压了下去,沈追也顾不得滴血的手,几个跨步上前,一把拉开了门,飞快的瞥了一眼这个完全陌生的师兄,低眉顺眼的笑着道,“劳烦师兄您了,我已经起来了。”
瞧着他一脸柔顺的态度,他面前的这男子冷哼了一声,点了点头,见他的手掌上扎着茶盏的碎片,还在不断的滴血,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是一声冷哼,道,“灵根不好也就罢了,做事怎么还这么毛手毛脚?!仙家重地,你既有机缘得以入门,便应该心怀感激,更为小心谨慎才是。否则,得罪了什么人,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沈追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又抱拳又躬身,连连的点头应是。身为一个常年以乞讨为生的小乞丐,他最是擅长察言观色,做小伏低,一番动作下来,到底还是叫这看着凶恶的师兄软了心肠,褪去了满脸的厉色,塞给了他一包疗伤的药粉。
千恩万谢的送走了这位师兄,嘴角虽还是噙着笑,但他那攥紧了药粉的手上青筋自爆,眼底是浓浓的戾气翻涌。当他还是个乞丐一般的打发吗?!呵,总有一天……沈追嘴角的那抹笑意染上了几分狠戾,总有一天,他要这些看不起他,践踏他的人,都匍匐在他的脚下,凄厉哀号着去死,去!死!
心底汹汹翻涌而出的阴冷杀意,瞬息间,便冲淡了方才那一直盘桓在沈追心头的点点维和之感,而他心中那微弱的疑惑,更是随着满腹雄心壮志的升起而极快速的退了去。包扎好了手上的伤口,沈追狠狠的搓了一把脸,死死的压住了心头的那股暴戾情绪,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踏出了房门。
梦想很丰满,然而,现实却是无比的骨感。除开最开始的三年,他一年突破一阶,其后两年一阶,到现如今整整五年,他的修为一直停滞在练气六层,不得寸进。眼看着一个个同门,或是按部就班的平稳突破,或是偶有奇遇修为突飞猛进,或是干脆放弃了修炼,回到世俗界安享繁华,他满心的羡慕嫉妒恨,却只能憋的自己内伤,一年年的蹉跎下来,沈追就只剩下了满心的愤恨,却还是每天都要对他记恨的对象保持着微笑,去乞求着那一份的近似于施舍的修炼资源。
年复年,沈追心中的阴霾堆积成了山,旁人随便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叫他觉得是在羞辱和责难他,修者的直觉何其敏锐,虽然他只是露出了一星半点,但,渐渐的也就越发被众人疏远了,好事儿落不到他的头上,脏苦累的活计第一个便是会派到他这里。
还好,这一切都即将要结束了。沈追低垂着的一张脸上,扭曲的狰狞可怕,他死死的捂住了胸口,脚步急促,甚至有些踉跄,这里可是他翻身的最后希望。
回到自己的房间,紧闭了门窗,又灌了好大一壶凉茶,沈追方才松了一口气,自怀里头摸出了一柄破旧的小旗子。掏出了自己不多的灵石,摆在了手边,沈追盘膝而坐,抱元守一,将体内的元气源源不绝的引入了这破旧的小旗子之中。
随着一块块灵石化作了齑粉,洒落在他的身侧,这破旧的小旗子之上渐渐的闪动起了莹莹的光,一道淡淡的人影浮现在了小旗子之上,渐渐变的清晰了起来。
沈追的心头狂喜,嘴角的弧度根本压之不下,他颇有些无措的搓动着双手,他对着这道人影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口舌有些打结,好半天方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前辈,你的感觉好一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