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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学张了张嘴想继续问下去，又觉得似乎没有意义，如果真是想象的那种集团。这种谎话估计张嘴就来，也问不出什么实情。
这种情况，哪个城市都遍地都是，自己又能管多少？
小女孩脆生生地回答了一句之后，似乎很仔细地给昊学选了一条项链，双手递过来。
“给姐姐这条粉色桃心的吧。和她的白衣服很配！”
昊学点头，接过项链，小女孩很快就去到下一桌继续推销，似乎这笔生意过后，和她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戴着玩吧！”
昊学随手把项链递给赵歆，眼光却还在那小女孩的背影上停留。
赵歆有些小激动，这项链本身不值什么钱。10块都算黑心，以她从小不富裕的家境，对这种小玩意成本了解得很，有两块钱都算是顶天了。
然而这可是昊学亲手买给自己的……第一件首饰！
是的，它不是小工艺品，不是小玩意。项链再便宜，也得算是首饰，代表的含义，可以很深刻呢！
赵歆眼睛里闪耀着喜悦的光芒，不管王晓燕还是何婉君，甚至那个高高在上的女总裁，都没收到过他送的首饰吧？
小心地把项链收好，不过是几块钱的东西，她竟然有点舍不得戴起来。
昊学没注意到她的这些小情绪，眼女孩在小阳生煎店里转了一圈，也只是卖掉了一条项链，有些食客甚至很不耐烦地斥骂几句，昊学微微摇头，心中怜悯更甚。
目送她出门，快步跑到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跟前，嘴唇动了动，却听不清说些什么。
这是她爷爷么？
如此说来，难道这小女孩不是说谎，真的是一对落难的祖孙俩？
两人早就吃完了饭，昊学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向门外的那一老一小。
“哥哥，我找你两元……找四元好不好？别退货……”
那小女孩才好容易卖掉的唯一一条项链，似乎对方有后悔的意思，紧紧抿着小嘴，心中很忐忑。
昊学伸手摸了摸她头顶，却是对那老人说，“这是你孙女？”
“是。”
老汉一伸手，先把小女孩护在身后，有些警惕地问道：“怎么了，我们只卖项链的！”
昊学笑了，心情仿佛一下子就开朗了许多。从这个本能的动作来老汉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坏人，知道保护孩子，很可能两人的关系是真的。
他面前包里一堆堆的同款式桃心项链，昊学放缓了声调，问道：“这么多项链，卖得完吗？这么小的孩子不让上学出来卖东西，不合适吧？”
“我上学的！”
那小女孩从爷爷背后探出半个小脑袋，似乎是感受到昊学的善意，大着胆子回了一句，“魔都第九小学，就在这附近，我下了课才来帮爷爷的忙。我卖项链的成功率比爷爷高很多呢！”
昊学默然，知道她说得绝对是实情。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还能稍稍博得一些同情心和爱心，相比浑身皮包骨头的老头子，怎么都更令人喜爱吧。
不过……
“你爸爸妈妈呢？”
第160章晚上10点，体育场门口
“去南方打工啦！”
小女孩回答得越来越流利，然而昊学却看到那老人的眼中突然泛起泪光。
只怕真实情况，不是小女孩说得那样吧？
昊学隐隐有了些猜测，却不便问得太深，把话题转回项链上来，“你做点这小生意，未免也太不会进货，这项链同款式一下子足有上千条，什么时候能收回成本来？”
“唉！”
老人摇摇头，叹息道：“这哪是我进的货，本来我是在南边一家小工厂做点零工，可是经营不善那工厂支持不下去，工资都有点发不起了。给了工人们这些项链，说是谁卖出去的最多，就优先给补齐工资。卖得少的只能等公司破产清算后，有多少拿多少了……”
原来如此。
昊学点点头，虽然有点恶心，但也算是合理了很多，不然进货几千条未免也太作死。
“卖了多少了？”
现在昊学基本能确定，这并不是他之前想象中的职业乞讨者，否则这些项链如果都理解成道具的话，太牵强了。
“三天了，一共也就卖出去十几条。厂里给的定价是十块。可有时候我们卖八块。自己搭两块进去，还是没人要……”
不出昊学所料，这种推销方法怎么能行，别说八块。就算五块以下，在价格上也没有竞争力。全凭这小女孩可怜兮兮的博取一点同情。那也不是办法。
现代人的同情心早就被不计其数的骗子消耗殆尽，每个人都被迫套上了一层厚厚的防御体系，先把自己保护起来。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昊学随口问道，既然遇上了。搭把手是必要的，然而也不能自己一挥手把项链都包圆了啊，钱倒没多少。可显得傻乎乎的。
最好是有更聪明的法子……
“我叫叶美景！”
小女孩脆生生地回答，已经从爷爷背后站了出来。觉得这个哥哥和姐姐都没有恶意，也不是像来退货的。
噗！
昊学心想你这名字起得很牛掰难道自己不知道？
叶美景，那不是传说中叶良辰的亲妹妹么。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啊。
叶良辰……赵日天……
有了！
昊学被这个思路提醒，想到赵日天，也就想到了后天的男篮比赛，或许可以从这里想想办法。
先摸出10块钱递了过去，“小叶，再卖给我一条项链可以吗？”
“好呀！”
叶美景脸上顿时绽放出一个笑容来，原来是回头客，那就又卖出去一条项链，很不错呢。
“哥哥，你要什么颜色的？姐姐是粉色，我给你挑一条蓝色的好吗？”
昊学扫了一眼那老汉的大背包，发现一堆堆项链大多都是粉色的，想来这种项链也就是搭给一些服饰店做那种免费的配饰促进销售，粉色更加符合女性消费者的心理。
“不，我也要条粉色的吧。”
昊学的奇怪行动倒是让赵歆有些小惊喜，莫非这是要和我配个情侣项链？
接过项链，昊学并没有像赵歆一样收起来，而是立刻就把它挂在脖子上。
还别说，就昊学这个短裤T恤的运动形象，挂上这么一条粉色项链，还真是……
完全不搭！
叶美景小朋友就有点想笑，可是笑了又怕人家退货不要了，忍得挺辛苦。
“小叶，认识蜂窝体育场吗？”
昊学知道自己带上项链有点诡异，但是越诡异也就越醒目，到时候这项链不愁销量了。
“认识呀！”
“后天晚10点，带着项链，去蜂窝体育场卖着试试呗？”
昊学的语气很自信，不就是卖个项链么，这点事情都办不到，也太小看我赵日天的本事了！
没想到人生第一个代言的产品，是这种成本不到5块的小桃心项链，还没有代言费，哈哈。
体育场？
叶美景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到哪卖不是卖，既然这位哥哥这么说，可能是体育场那边有潜在客户也说不定。
“对了，那天晚上，项链就别卖10块钱啦！”
昊学补充道，堂堂赵日天代言的项链，还这个价格平白惹人笑话嘛。
“好的……我卖8块可以吗，只要能多卖一点，多回收一点资金，自己只要不搭钱就好！”
昊学笑嘻嘻地摸了下叶美景的头，心想良辰你来打我呀？
“别卖8块，卖80块吧，就在蜂窝体育场门口摆个摊子，一口价爱买不买。”
“好的……啊？？”
小女孩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就呆住了。
8块能卖掉都算是大喜事了，卖80？逗我玩的吧！
昊学没有再多解释什么，和赵歆继续下午的逛街之旅，叶美景有没有赚这一波的运气，那就要看她信不信了。
下午依然还是悲催陪逛男，赵歆收了项链，尤其还是情侣版的之后，战斗力再次爆表，逛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俩人都戴着一个简单的粉红色桃心项链，赵歆戴上显得很俏皮可爱，昊学戴上……
显得很逗逼可笑……
永远不要低估女人！
这种每个月流血一次，一次长达一星期，然而能存活上百年的生物，是极其可怕的！
昊学明明是修习了至高内功法决九阴真经，又有名师指点，再加上速成的轻功三叠云，无论是耐力还是身法，那都得算是远胜普通人。
然而这一天逛街下来，赵歆竟然活活把昊学弄得身心疲惫。
主要是……那些服装、鞋子、包包的店铺，太无聊了，完全提不起兴趣来。
要不是看赵歆兴高采烈的状态很难得不忍心打破，昊学早就自己先回房间睡大觉了。
下次如果还外出，一定得把晓燕、婉君她们带上起码一个，逛街这种事儿，陪不起。
“明天我们……”
好容易熬到一天到黑，赵歆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