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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战马来回驱驰,翻翻滚滚地大战五十余合。
裴元庆见战伍云召不下。心中不免焦躁,索性将新近练成一直深藏不露的绝招使了出来。他探手进马鞍一侧的皮囊中,撤出来一条长达五丈的精钢锁链,将两端的活扣挂在锤柄末端的铁环之上。再与伍云召交手之时,抖手将双锤扔了出去,双手抓着锁链的中段控制双锤的去势。如两轮皓月在空中流转盘旋,竟是流星锤的招式。
原来裴元庆见到尉迟恭和秦琼的鞭锏皆可祭在空中伤敌。心中颇为艳羡,却又拉不下脸来去向对方请教。便暗中琢磨出这个取巧的方法。
裴元庆锤法一变,伍云召登时落入下风,勉力支撑了二十余合后,枪法中终于稍有疏漏,被裴元庆悄无声息从下盘攻来的一锤扫断了战马的两条前腿。
裴元庆知道此人是自家元帅旧时,倒也并未乘势下杀手,反而收回双锤,圈马退开几步。
伍云召虽然落败,却没有失了风度,拱手致谢并道了一声“佩服”之后,徒步返回本阵。
裴元庆再次向四周搦战,有人欺他与伍云召大战之后精力大损,下场来讨便宜。裴元庆对这些心怀不轨之徒自是毫不留手,双锤起落之前,接连击杀十余人。众人见他在连场大战之后不仅未见疲惫之势,反而愈战愈勇,尽都望而却步不敢下场。
场中愣了片刻之后,忽地有一匹全身纯黑不见一丝杂色的巨大战马缓缓踏入场中,马上一人喝道:“叛国逆臣,看本帅取你性命!”
裴元庆大怒,转头望去,见下场的竟是号称隋朝第一勇将、被封为“天宝将军”的宇文成都。
今日宇文成都换了一身全黑的铠甲,手中的凤翅镋也黑漆漆的不见半点亮光,面容冷峻阴沉,双目之中灰蒙蒙的一片死寂,配上胯下体型庞大的黑色战马,宛如一尊从地狱而来的可怕魔神。
见到形象大变的宇文成都,裴元庆心中莫名的生出一阵寒意,强定心神后喝问道:“宇文成都,你也来争玉玺和昏君人头么?”
宇文成都冷笑道:“你等皆为反隋而来,本帅却是为护隋而来。你们这些反贼若无人能胜过本帅,这天下自然还是归陛下掌握!”
裴元庆怒喝道:“量你一人,也敢当天下群雄?”喝声未毕,催马上前举双锤便砸。
“什么群雄,在本帅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犬!”宇文成都冷哼一声,不闪不避举镗横架。
双锤砸在镗杆之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裴元庆双锤被高高荡起,连人带马向后退出三丈有余,战马的四蹄生生地在地上犁出四道深沟。
“怎么可能?”看着战马寸步未移,本人更混若无事的宇文成都,双臂酸麻、虎口已裂的裴元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初在京城朝见杨广之时,他曾与宇文成都做过一次较量,当时虽微落下风,但自信经过这些年的苦练之后,再次交手当是有胜无败。岂知仅仅是一招,自己便落入绝对的下风。
宇文成都一声长笑,笑声中满是令人心悸的冷厉杀意:“几年不见,你却是没什么长进。刚刚让你攻了一招,现在也接本帅一招试试!”
那匹黑色巨马前冲,幽黑的凤翅镋毫无花巧的当胸平刺而来。
“拼了!”裴元庆咬紧牙根,鼓足余勇将双锤荡开,用“海底捞月”之势由下而上挥出。
两声炸雷般的巨响声中,双锤先后兜在凤翅镋的底部,竟如蚍蜉撼树般未能使其偏移半分,那凤翅镋中间的扁平枪刺仍笔直地刺向他的胸口。
危急关头,裴元庆胯下这匹通灵的战马舍身护住,一声长嘶之后扬前蹄人立而起,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主人。
宇文成都的凤翅镋自裴元庆的战马前胸刺入,锋尖却又从马背透出,贯入了裴元庆的小腹。他双目燃起两团微小却浓烈无比的黑色火焰,双臂较力暴喝一声:“死!”竟将串在镗上的裴元庆与战马挑地飞上十数丈的高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斩成都
裴元庆连人带马被宇文成都挑上半空,眼看便要活活摔死。
远在场外观战的李靖伸手一指,凭空现出一个巨大的水泡将裴元庆装了进去,轻飘飘地飞回了本阵。看着悬浮在身前已经重伤昏迷的裴元庆,李靖摇头叹息一声,那水泡散成一蓬碧光莹莹的水滴渗入裴元庆的身体。
在充满生机的精纯水之元力滋润下,裴元庆小腹处被凤翅镋刺出的巨大创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复合痊愈。
伤势平复之后,裴元庆也悠悠醒转个过来,看到面前脸色有些阴沉的李靖,由不得既愧且怕,讪讪地在李靖马前拱手躬身道:“末将无令出战,请元帅之罪。”
李靖冷哼一声道:“大变在即,你的罪责暂且记下,若大家有名离开此地,本帅自然会与你算账!暂且退在一旁。”
听说眼前无事,裴元庆轻轻松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站到后面,自有军兵匀出一匹战马供他骑乘。
场中的宇文成都在完败裴元庆之后,一双满是死寂之气的眼睛环顾四周,语调冷硬地喝道:“何人再来送死?”
校场周围一片沉寂,没有一人应答。好半晌后,人群中忽有一人高声喝道:“诸位兄台,这宇文成都却不是来争夺玉玺和皇帝狗头的英雄,而是那皇帝老儿的走狗,与他交手并非比武,也就不必讲什么规矩,大家一起上啊!”
此言一出,校场四周立时冲出四五十匹战马,马上的各方豪强各摆兵器。向着校场中心的宇文成都杀来。
宇文成都身上杀气暴涨,更有丝丝不易察觉的黑气散逸出来。他暴喝一声:“来得再多些才好。今日定要杀尽你们这班反贼!”
凤翅镋平平地向下一拍,先将当先的一人连人带马拍成肉泥。而后一记横扫,侧面锋利的凤翅形辅刃接连腰斩三人,接着反手回刺将一人挑落马下。纵横冲突之间,势不可挡,直如虎入羊群一般。
片刻之间,四十六员来自各方势力的猛将竟被宇文成都屠杀殆尽,连他们骑乘的战马也未能幸免,残缺不全的人和马的尸体散布在他身周百步之内,景象残酷如修罗地狱。
“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人。终有筋疲力竭之时,大家再上!”人群中又一人大喊。
又是五六十匹战马从四面八方冲入场中,马上的武将们呼喝呐喊,十八般兵器尽往宇文成都的身上招呼。
宇文成都毫无忧惧之色与疲惫之态,黑色的巨大战马来回冲突,手中的凤翅镋一拍一刺都蕴含万斤巨力,镗下绝无一合之将,如死神镰刀般肆意收割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李靖这边仍未有人下场,他凝神观看场中的屠杀。发现今日的事情诡异到了极点。宇文成都不合常理暴涨的实力且不去说,被他屠杀的人和战马喷涌的鲜血落到地上,竟都被这一方土地吸收干净,地面上竟不见半滴血浆。甚至没有半丝血渍。
随着场中的残酷杀戮,一股无以名状的气息以校场为中心弥散开来。受这种气息的影响,所有人的心底都凭空生出杀戮嗜血的**。最直接的表现便是校场周围的群雄在看到宇文成都再次将下场之人屠杀殆尽后,不仅没有丝毫恐惧之心。反而前仆后继地冲入场内,一批又一批地做了凤翅镋下的亡魂。
“杀!”李靖身后的众将也终于克制不住心中愈来愈盛的杀意。齐声暴出狂吼,催马便要冲向场内。
李靖终于出手,一尊九层八角、五色流光的玲珑宝塔从脑后升起,无边无量的八色光华喷薄而出,在高空化作无尽光雨洒下淋在众人的头顶,将那种引发人内心杀意的诡异气息荡涤殆尽。
校场中众人的头脑登时清醒过来,看着那如魔神般不知疲倦地屠杀了上千人的宇文成都,由心底生出彻骨的寒意,齐齐地发一声喊,纷纷转身逃走。
“休走,留下姓名!”宇文成都一声狂喝,催马舞镗如赶鸡鸭般衔尾追杀,转眼又是数十人死在他的镗下。
“严守阵脚,不可轻动!”李靖收了宝塔后向身后兵将下令,随即催开胯下这匹以元气幻化的战马冲向宇文成都。一头白毛黑纹的巨虎从身后飞出,在空中化作一柄窄锋长刀落在他的手中,正是转世后尚未在人前动用过的魔刀虎魄。
横长刀轻轻架住重逾山岳的凤翅镋后,李靖向对面身上黑气已经清晰可见的宇文成都喝道:“宇文成都,你这提升实力的方法纯属魔道手段,每用一分力,消耗地都是你的生命。若立即住手,你尚可留下几年寿元,否则不用别人杀你,你自己也难以活过今日!”
面上已经现出皱纹,仿佛在这片刻之间已苍老了数十岁的宇文成惨然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了大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