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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千尺道:“那就是了。此时我看水仙山庄戒备森严,想要闯进去颇为不易。恰好今天初二,离着初六还有四天时间。这四天里,咱们不如就在庄子外找个地方暂歇一阵,等四天后族会之时,再一举杀过去,定要公孙止那狗贼颜面扫地,教他的丑态让公孙家的列祖列宗都瞧个清清楚楚。况且,萧遥身上还有些小伤,他也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调养一番。走,咱们去附近的农户家里看看去。”言语间竟不容人商量。好在这样的安排萧遥也并无异议,自然也就随她去了。三人在水仙山庄外找了一间废弃的草屋暂时安顿下来,绿萼服侍裘千尺沐浴更衣,自然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而萧遥则抓紧时间修炼。九阳真气效力惊人,三日后,他身上那三处剑创已然痊愈,行动无碍。
绿萼心存孝意,见裘千尺在地底石窟中吃了十多年的苦,此时母女团聚,自然用尽全力为她梳妆打扮。裘千尺沐浴更衣后,与先前那副肮脏丑陋的样子已是判若云泥,身上穿的虽然只是些粗麻宽袍,但好歹有了一幅人样了。她看着铜镜中光鲜亮丽的自己,自醉之余,忽地想起当年大哥裘千丈时常假扮二哥裘千仞,在江湖上装模作样,曾吓倒无数英雄好汉,脑海中灵机一动,暗道:“我手足筋络已断,如何是公孙止的对手,便算与他见面,此仇终也难报,倒不如假扮二哥,先吓这恶贼一个心胆俱裂,然后寻机下手。好在他从未见过二哥之面,又料定我早已死在石窟之中,绝无疑心。”但转念又想:“我与他多年夫妻,他怎能认我不出?”说着看着铜镜中自己苍老的容颜,一时间沉吟难决。
此念既出,裘千尺越想越觉得可行,但唯一的难题偏偏却又无法解决,不禁为之苦恼,每日里唉声叹气,愁容不展。萧遥察言观色,见裘千尺这两日总是对着铜镜或是湖水发愁,时不时还在自己脸上揉揉捏捏,稍一用心,便猜到了裘千尺的用意。但他之前虽然在江湖上学过一些易容之术,但那只是一些皮毛,很多时候他其实都是靠着九阳神功,以内力改变容貌,如何助裘千尺改变,这确实是一个难题。想来想去,萧遥觉得还是只有先去问问绿萼再说了,毕竟她对这谷中的一切都十分熟悉。找到绿萼,萧遥直接问道:“萼儿,你能找到一些类似于面具之类可以易容的东西吗?”并将自己所想统统告诉了她。
公孙绿萼想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爹爹自小管我极严,这样的东西,他是绝不会允许我有的。”说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道:“但是,说不定我可以有其他的办法。”说着去找到裘千尺,言及自己可以用面团等物,结合化妆之术略作改变,令公孙止无法一眼识出。萧遥见状,也提出可以为她输入内力,以内功强行改变容貌。裘千尺正有此意,双方一拍即合,当即着手准备。裘千尺虽然手足经脉被断,但内功修习却毫不受影响,在石窟中的这十余年里,她勤练不缀,此时内功修为颇为惊人,加上萧遥输给她的九阳真气,略一运功,脸上登时泛起了一层紫光,不管是眼睛还是鼻子、嘴巴,甚至脸型也都在隐隐发生改变,令人叹为观止。
解决了这个难题后,裘千尺心情大好,当即吩咐道:“萼儿,你去给我取一件葛衫来,还得一把大蒲扇。”待两物取来,再看铜镜时,她已是面露微笑,不住点头了。
转眼间初六已到。这几日里,谷中搜索果然日渐松懈,一开始见到深身穿绿袍的绝情谷弟子时,萧遥还会以茅草等物将自己三人遮掩起来以作躲避,后来连搜索的队伍也见得少了,略一查探,才见到水仙山庄内果然开始布置起了一些祭祖的装扮。察觉至此,裘千尺自然欢欣喜悦,初六一大早,她便早做准备,穿了葛衫,手持蒲扇,施内功幻化容貌后,便由萧遥与绿萼左右扶持,朝水仙山庄走去。
进门之际,三人心中都是思潮起伏。萧遥觊觎裘千尺身上的那颗绝情丹,只是无奈裘千尺似乎故意所为,每天都将这丹药带在身边。萧遥顾及绿萼感受,不然早就下手硬夺,此时跟着她来到水仙山庄,考虑最多的自然是待会要如何谋夺解药;绿萼身伴母亲,然而心中却十分纠结,不愿看到父母竟以死相争,但若说劝解,究竟要如何去做,她却又是一筹莫展;裘千尺一离十余年,此时旧地重来,更是感慨万千。走近山庄,但见一派肃穆之景,一眼望进去尽是各色祭祀装扮,大厅中不时传来敲敲打打之声。众家丁见到裘千尺与萧遥均感愕然,本欲出手擒拿,但见有绿萼陪同在侧,且这三人来此,显然有所意图,因此不敢多有言语,当即放进了山庄。
第三百零八章 卷土重来(下)
三人直闯进厅,只见宾客满堂,大都是绝情谷中水仙庄的四邻。公孙止全身正装,站在正中,往下排依次是庄子里公孙一辈的弟子。萧遥看到公孙止右首处空了一个位置,猜想那便应该是公孙绿萼原本应在的位置了。
进厅之时,公孙止正手捧三柱烟气缭绕的线香,祭祀摆放在条案上的那些祖宗牌位,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道:“望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护佑我公孙一族万世繁胜。”裘千尺听在耳中,哈哈大笑,只震得烛影摇动,屋瓦齐动,朗声说道:“你天良丧尽,你公孙家的祖宗们若是知道当年你做过的那些事,恐怕宁可绝后,也不愿有你这样的子孙吧。”她手足筋络虽断,内功却丝毫未失,在石窟中心无旁骛,日夜勤修苦练,十数年的修练倒抵得旁人二十年有余,这两句话喝将出来,各人耳中嗡嗡作响,眼前一暗,厅上红烛竟自熄灭了十余枝。
众人闻变,尽皆吃了一惊,一齐回过头来。公孙止听了喝声,本已大感惊诧,眼见萧遥不仅安然无恙,竟还与女儿一起站在这蒙面客身侧,更是愕然不安,心中顿时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但他毕竟心机深沉,此时处乱不惊,当即沉声喝道:“尊驾何人?”
裘千尺*紧嗓子,冷笑道:“我和你谊属至亲,你假装不认得我么?”她说这两句话之时气运丹田,虽然声音不响,但却远远传了出去。绝情谷四周皆山,过不多时,四下里回声鸣响,只听得“不认得我么?不认得我么?”的声音纷至沓来。旁观众人中不乏习武之人,此时听了裘千尺的话声,知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无不群相瞩目。
公孙止见此人身披葛衫、手摇蒲扇,正与前妻所说妻舅裘千仞的打扮相似,且内功又如此了得,心中顿时一惊,不由猜测道:“难道先前那个被我打得重伤的青年,果然便是为了她而来吗?”但思绪一顿,见眼前之人容貌诡异,面颊上若隐若现地笼罩着一层光晕,这显然是以内功幻化的特征,一时间虽然不明就里,但隐隐间已认定其中定是大有蹊跷,心下暗自戒备,口中冷冷地道:“我与尊驾素不相识,说什么谊属至亲,岂不可笑?”
裘千尺道:“我妹千尺自当年一怒之下离开铁掌峰后,已是数十年不闻音讯,我这个做哥哥的心里始终十分牵挂。后来我多番打听,才知道原来当年她救了一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徒,且最终还嫁了此人。听到这个消息,我先是恨她目不识人,双眼当初如何就能被那狗一般的人物蒙蔽,接着却又开始担心她凶多吉少,嫁了那种人只怕最后连命都保不住,这才一路寻了过来。公孙谷主,你可见过她吗?她过得可还好吗?”说这番话时,裘千尺咬牙切齿,虽是假借裘千仞的身份说了出来,但话中每一字每一句,实则都是她置身于石窟中数十年来,每一天每一夜都在心中念叨的话。此时话一出口,在场众人均感受到了她这番话中暗含的愤怒与凄凉之意。
在场的有些人,当年曾听裘千尺提起过自己的两位哥哥,此时见到裘千尺的葛衫蒲扇,心念一动,问道:“阁下莫非是铁掌水上飘裘老前辈么?”
裘千尺哈哈一笑,将蒲扇摇了几摇,说道:“我只道世上识得老朽之人都死光了,原来还剩着一位。”
公孙止不动声色,说道:“尊驾当真是裘千仞?只怕是个冒名顶替的无耻之徒。”
裘千尺吃了一惊,心道:“这贼杀才难道竟这般机灵?他怎知我不是?”想不透他从何处看出破绽,当下微微冷笑,却不回答。
见此情景,公孙止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他见今日诸朋聚会,族中上下齐出,自己一旦失了脸面,日后不免被人瞧不起,于是心中一横,已有了计较,开口说道:“尊驾当真是铁掌水上飘?这倒奇了!”双手一拍,向一名绿衫弟子道:“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