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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氏傻眼了,没想到闹了一场,便宜没占到,还要被赶出侯府,这两年来她不是没有想过出府,那样没有大房压着自己日子也好过。
    只是没有了侯府当靠山,她在外面的身份也就低了,她可了解京城里这些贵妇们势力的毛病,所以一直迟迟没有搬出去正是这个原因。
    “大嫂一直说秉公处事,那刚刚傻妹一个小辈还手又算什么?先不说别的,不管我做的是对是错,也是个长辈,有长辈教训晚辈的道理,没有晚辈打长辈的事情。”一说这个,何氏的腰板又直了起来。
    老夫人早料到她会提起这个,跟本没放在眼里,“这事我亲眼看着呢,自然会给全府一个交待,何况当时我就让傻妹跪下了,弟妹又不是没有看到?这事也怪弟妹,谁让你进来就打人,还骂那些话,你也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何氏还想说些什么,冬梅忙走过去扶起她,“夫人还是先回去吧,夏姨娘流产,院里正需要一个主事的人呢。”
    有了台阶,何氏才顺势起来,对着傻妹扬了扬下巴,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
    冬梅送了何氏回来,安静的站在一旁。
    老夫人看着傻妹良久,“你可知错?”
    “儿媳知错。”
    “就罚你抄十遍女则吧,回去吧,冬梅就先留下吧。”老夫人并没有多说。
    傻妹这才起来出了屋,心下觉得这婆婆也不错,自己都这样了,竟然只罚了女则,看的出来不是个刻薄的人。
    屋里剩下主仆二人了,冬梅才跪下。
    “你这是何意?”老夫人的声音很轻。
    可冬梅还是心虚了,“奴婢不该多嘴,让夫人误会少夫人,那时奴婢在外面并没有看清楚屋内的情境,这才、、、”
    “冬梅啊,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八了。”冬梅听到老夫人问自己的年岁,心下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的前主子去世之后,你就到了我身边服侍,这几年来,你一直是个懂规矩也知轻重的,我也信赖你相信你,只是不想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我都没有注意到,是时候给你寻个好婆家了。”
    原来冬梅的前主子正是年子华的前妻,说起来冬梅也算是外府的人,只是当自己的主子去世后,她心甘情愿留在侯府,这才到了老夫人的身边。
    冬梅忙开口,“奴婢愿一辈子不嫁,在老夫人身边服侍。”
    声音中带着不可掩饰的慌乱。
    老夫人却眼睛微眯,“你不嫁人可以,我却容不得你在府内做些小手脚,动那些没有用的心思,你懂吗?”
    “夫人”冬梅抬起头来,脸上已满是泪痕,“奴婢知错了,求夫人给奴婢一个机会吧。”
    老夫人不愿多说,摆摆手,“你下去好好思量一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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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年子华看着还在灯下抄女则的妻子,走过去坐下,那梅花小楷整齐而娟秀,正像她的人一样,让人越品越有味。
    “侯爷累了吧?若累了就先早些休息吧。”算算日子,这是月中,该在自己这里休息了,她也不好赶人。
    “娘也不急着要,晚上熬眼睛,明日再写吧。”难得年子华冰冷的性子能说出这番话来。
    如此,傻妹也不好拒绝,生怕再惹这更年期的男人不高兴,心下却也不满,自己能被罚,还不全是因为他,他若不去二房,自己也会不受牵连。
    在外人眼里是给自己出头,可尽给自己填麻烦。
    年子华怎么会想不到这,直到两个人躺到了床上,在黑暗里,他才语气踌躇的开口,“今日是我做事鲁莽了,让你受委屈了。”
    原本听到婶娘把妻子打了,他还想过去的,只是想到为何打而是因为自己早上的举动,又冷静下来,看来这内院的事情,果然不适合男人插手。
    傻妹累了一天,半肿的脸颊灼痛了一天,直到晚上才不怎么做痛了,睡意也涌上了头,只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年子华听到身旁传出来的微微鼻鼾声,微微一愣,转尔笑着伸手将身前的小身子搂进怀里,一夜无梦。
    第二日,傻妹醒来时,身边仍旧没有了年子华的身影。
    二房那边远远的还能听到传来的哭声,不用想也猜的到是夏儿,毕竟一个姨娘,以后想能在府里能立足,有子嗣才是保障。
    十遍的女则,也够她抄一个月的了。
    正静心着写,就见一身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傻妹还没有看到人,就被扑了个满怀,毛笔上的墨不可避免的滴到了快要抄完一遍的女则上。
    忙了两天一宿,就这样被毁了,傻妹心痛的摇摇头,才放下笔。
    “弟妹这是做什么?”看着怀里放声大哭的幺妹,傻妹才开口门。
    “表妹,你救救我吧,他要休了我。”幺妹紧紧的拉着傻妹手前衣襟,“他说我弄的夏儿流产,我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啊,他们跟本就是看我不顺眼,想借此休了我,一定是听了那个小*的话。”
    提起夏儿,幺妹眼里满满的全是恨意。
    傻妹早料到会这样,好好的夏儿怎么会扑向自己?还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那个人除了幺妹还能有谁呢?
    “这事小叔可调查清楚了?”傻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她不想插手这事,这事也是幺妹该得的报应,“若没有调查清楚,弟妹可不能听了这话就慌成这副样子,而且这事我与弟妹平辈,哪里管得,不如弟妹去婶娘那里吧。”
    “别提那个老妖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跟本不管这些事,连我的面也不见”不然她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了。
    让曾经不如自己的人看自己的笑话,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绝对不会这样做。
    傻妹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寻自己的,心下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两年多年,幺妹怎么一点也不长近?
    难道说他没有看到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忍气吞声的傻妹了吗?还会被她想用就用,不想用就甩的傻妹吗?
    “那这事我也不好插手,弟妹你也看到了,因为你们院里的事情,我也受了牵连,这不正受罚呢吗?而且弟妹也太抬举我了,我虽是侯府的少夫人,可弟妹却不要忘记了,我是一个不能有子嗣的少夫人,在这府里哪有什么立足之地。”
    被自己当初的话堵回来,幺妹有些不自然,“表妹,你不要一口一个弟妹的,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是因为我这阵子做的这些事情,甚至把夏儿勾引夫君的事情也怪到你身上,只是我也是一个女人,看着别的女人与自己分享自己的男人,心里怎么会好受?难道你忘记我们之情的姐妹之情了吗?一点也不念这些了吗?”
    姐妹之情?她到不认为她们之间有什么姐妹之情。
    “弟妹回去吧,我怎么会怪你,而且也没有什么可怪的。”傻妹不愿与她多说。
    幺妹见此,咬紧了牙缝,“你就真的这么绝情吗?”
    傻妹已拿起笔,重新沾了墨,动起笔来,幺妹得不到话,看向那刚落字的纸,扯过来狠狠的撕碎四下一扬,怒气的转身离开。
    “神经病”在四下小丫头的咋舌中,傻妹骂了一句。
    怒气离开的幺妹哪里敢回二房,直接出了院,一路又回了宋宅,寻求祖母的帮助去,她怎么也不能因为一个小*,就这样被休下堂,那样也太没有面子了。
    二房的一处厢房里,夏儿正靠在年波的怀里,抹着泪。
    “好了,别哭了,好好养了身子,咱们还可以有很多的孩子。”年波脸上闪过不耐,不过还是轻声的劝慰道。
    夏儿眼里闪过一抹狠决,委屈道,“妾身已经很知足了,能得到主子的宠爱,就是妾身最大的幸福了,这孩子定是与我们没有缘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爷也不要怪少夫人了,莫因为妾身而伤了夫妻感情,那就是妾身的罪过了。”
    “不要提那个恶人,我定要休了她。”想到这些日子全是因为她发生了这些事,年波心里这个恨啊。
    夏儿靠在他怀里的脸勾起一角,“爷,莫要在说这样的话了,先不说别的,就是宋府也不会这么轻易同意了,毕竟爷现在的生意上还全、、、”
    她自然不会全挑破了,这样男人哪里会有面子。
    果然,这话让年波的脸上闪过挣扎之色,想到自己都隐忍了两年多,难不成就这样放弃了?那这两年来不全白浪费了?
    夏儿等不来回话,捏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却又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