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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贵叔早已遣人告知所有能找人的人去找,但刚刚没有阻止招华出去,只是让沈正中好过一点。另外,也许真的能再找出什么线索也说不定,毕竟水冰儿不可能凭空消失。
“出去吧。”沈正中低着头倚坐在椅子上,他不想思考,他想睡觉,他也不知道想怎么样……
他多么希望这还是他大嫂的把戏,他的冰儿还是被他大嫂拐走,他为什么又把她弄丢了……
一月前
沈正中没有回头离开客栈,招华也跟着出去。水冰儿完全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她刚刚发生了什么,脑中一片空白。双腿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走得很慢,她没有目标,只是在走路……
好像被什么牵引,她走的方向不是城东古堡方向,而是相反的方向,也是沈正中消失的方向。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是不存在的,只有这条路,除了走路,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的世界的天,塌下来了,因为他说再也不要见到她……
失魂落魄的水冰儿当然不会知道身后还跟着一个危险人物。
裴珠珠压着性子跟在“初晓”身后不远处,她要想看“初晓”到底要去哪里,又要干些什么。
走到沈正中曾经发泄乱砍树的林子,裴珠珠终于忍不住。
“喂!你干吗这个死样子!”裴珠珠吼道,挡在“初晓”面前。
水冰儿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像绕开大树一样绕过裴珠珠,双眼仍茫然地看着前方。
“喂!不就是个男人!你这是什么样子!”裴珠珠更加生气。
水冰儿依然痴痴呆呆。
裴珠珠抓住“初晓”的肩膀,用力摇晃。“你可是堂堂夜魅宫的宫主!从我这里抢走宫主位子的!就为个男人就这副德性!”
水冰儿像水一样任由裴珠珠揉捏,双眼毫无焦距。
裴珠珠性子已经磨没了,她又绝不允许打败她的人为了她最鄙视的人中,也就是男人,而这副样子。气急了,一掌拍了过去,结果没想到“初晓”竟不躲不闪,更毫不抵抗,她可是用上了五层功力。
水冰儿横飞了出去,没有任何抵抗动作,飞到两丈开外后背着地,仍没有任何挣扎动作,接着头重重着地,无神的双眼慢慢闭上。
裴珠珠愣着看着自己的手,她自己知道这掌下去没有任何内力抵抗会有多严重。冲过去,蹲在“初晓”身边,抖动的手慢慢伸过去。她们的确有仇,但是她没有想过杀了“初晓”,从来没有……
还没有伸过去,突然身后传来马匹嘶鸣的声音,裴珠珠立刻缩回手,脸色苍白,想也没想便跑开了。
“岑哥,马为什么突然叫起来?”车厢内传出一年轻声音。
“少爷,马是闻到血腥了。”驾车的人说道,年纪三十几岁,肤色偏黑,样子是个练家子,名叫岑飞。
“怎么有血腥?”里面又问道。
“前面躺着一个人。”
“停下来看看。”
“少爷……”
“我想下去看看!”里面声音很坚持。
岑飞只能勒住缰绳。没想到平日温和的不问世事的少爷今天如此坚持。
马车内跳下一个二十岁上下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气质不错,但衣服只是普通料子。
年轻人走到水冰儿旁边,她身上有一大滩血,地上也有,一探鼻息,转头对刚走过来的人说道:“岑哥,她还有其,你看能不能救!”
岑飞搭上水冰儿的脉,过了一会儿,皱眉说道:“脉象微弱,受了极重的内伤。”
“就是有救了!那带回去吧!”年轻人兴奋地说,他一向深居简出,这种像书中说的救人可是想也没想过的,他怎么能不兴奋。
“少爷,她是被武功高深的人所伤,也许会有麻烦!”岑飞道。
“岂能见死不救,这种事我做不来!反正我从没遇过麻烦,遇到了再说,我就要救!”
岑飞没想到少爷会有如此人性的表情,难道这次回去给老爷拜寿后太开心!忍不住笑着说道:“那就救吧!”
年轻的少爷立刻眉开眼笑。“那……”他看看仍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女子,又看看岑飞。
“少爷抱她上马车。”岑飞起身便走。
年轻人红着脸考虑了一下才想到怎么抱,像抱着名贵瓷器一样放进车厢内。他这么大,接触过的女子有限,“抱”就更没有过,此刻他当然会不知所措。
回到几里外的山谷中,将水冰儿安置在客房中。岑飞策马去请大夫抓药,虽然他也懂点皮毛,但还是请个大夫放心,他家少爷这么热心救人,恐怕她没有救活少爷也会难过。少爷要做的事他一定会成全,因为少爷从小到大要求的事很少。
岑飞的妻子为水冰儿换下干净的衣服,为她洗脸时发现了她戴的人皮面具。
少爷拿着面具,又看看床上气息微弱,而变成另一个样子的女子。他见的人不多,但床上的人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仿佛是一种时间在她身上也要驻留的感觉,让他心安。
山谷不大,但只是前后左右不大,向上便大了,可谓壁立千仞。陡峭的像悬崖,两侧是狭长的,光秃秃连树草也没有,山谷中也只有石头,还有一条不宽的小溪,小溪是从山谷一端的石壁中流出的,流向山谷出口山壁中。房子建在山谷深处,这里唯一的绿色便是岑嫂在房子周围种的菜,另外她还养着一些小鸡小鸭。
山谷入口隐秘,是在一面爬满藤状植物的山壁中,是一个天然的洞口,只是被厚厚的职务挡上。
山谷中本来只有三个人住的,倒不是隐居,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之地,只是,这里是无人问津之地,三个人也是无人问津之人。
少爷焦急地等在山谷入口,一会儿看看天色,一会儿看看远处岑飞将会出现的地方。
天黑之前,岑飞终于带着大夫回来。
白胡子大夫给水冰儿把了好一会儿的脉,然后扶起她,摊开针灸的布袋,在她背上点了点才找到穴位。原因是他眼神不好。
扎了几十针,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完事。
“大夫,她怎么样?”少爷问道。
“啊?”大夫大声问道。
原因是他耳背。
岑飞大声说道:“病人情况怎么样!”
“哦!病人是内伤!”大夫吼道。
“治得好吗!”少爷也吼道。
“要慢慢养!”大夫吼。
“多久才会好!”少爷吼。
“起码要半年!”大夫继续吼。
“什么时候醒!”少爷吼。
“起码要再扎一次针吧!”大夫吼。
“谢谢老大夫!”少爷吼。
“不用!”大夫吼。
“城门已关,今夜就留在这住吧!咳咳……”这句吼的太长,少爷不禁咳起来。
“好!老朽带了药!现在找个地方熬药!”老大夫吼习惯了,吼这么多也没事。
“有劳老大夫!”岑飞吼,他心疼少爷呀!“请随我来!”
“好的!”
房间内剩下少爷,岑嫂和床上的人,少爷端起茶水喝了个干净。岑嫂给水冰儿盖上被子。
终于安静下来,不要说病人,死人都快要被吵醒。不过,水冰儿并没有醒。
汤药熬好后,岑嫂扶起水冰儿,一点一点喂下去,她全身都是软弱无力的,虽然昏迷,但也挺好喂下去汤药的。
少爷守在旁边好久,一直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人,直到岑飞过来才把他拉走,他却还说不放心,硬想陪着她直到她醒来。岑嫂哪里舍得,便硬推走他,而换成岑嫂守在这里。
岑飞和少爷去了少爷的房间,进去后一脸严肃地说道:“少爷,这张人皮面具是从那位小姐脸上揭下来的吗?”
少爷点头应是。“怎么?有什么问题?也是,一般的女子不会戴人皮面具,但我相信她不是坏人!虽然我的功夫很差,但我也知道她不会功夫!她肯定是个好人,为躲避仇家才戴人皮面具的!”少爷很有学问地说道,这可是从书上看来的道理,他这样说也是怕岑飞不让他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