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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最开始还有许多陌香人还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好的事,那么到这个月月底时,舒眉便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众人,这不是一个玩笑。
一方面,舒眉兑现了塑料牌子的“工分”,男女同酬多劳多得成了现实;另一方面,舒眉真的按照诺言奖出了一间房子——因为那个淳朴人家一家四口都拼命工作,却不拿牌子换银子,只想早日还清舒眉当时赎他们时的钱款。等牌子交到舒眉手上时,众人惊异地发现,他们一家居然攒了一百多个牌子。
舒眉奖了一间房给这家人。从来都是寄人篱下的一家人拿着写着名字的房契居然团团抱住哭了。“咱们下个月赚钱买几件家具,供娃上学!”生活似乎有了希望。
舒眉的守信换来了伙计们的斗志。众人开始分外爱惜包子巷里的一切,因为在他们眼中,这条巷子这些房子已经是他们未来的家。女人们开始养鸡鸭,道路被扫得干干净净;老人家细心地除去墙角的青草,播下秋天才能收获的种子。有人开始在夜晚打更,坊间出现了巡逻的身影。
与此同时,随着货物的交割,舒眉正式获得了海商跟行商们的信赖。加上胖二哥在京城造成不小的轰动,猎奇者纷至沓来。舒眉的店前每天都排着长队,搬运的工人穿梭如织,用货如轮转日进斗金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而投奔舒眉的这帮人,心里都乐开了花,他们从没想到有一天,生活能如此有奔头。现在,在街上若是看到干干净净意气风发的大小伙子,那绝对就是舒姑娘家的。
“赶明年儿,俺要拿下一间房子,娶房媳妇儿!”一个汉子憨憨地笑着说。
“能够吗?”有曾经的穷兄弟搭腔。
汉子把胸脯一挺,身上的海军衫有洗衣粉的香味。汉子底气十足地道:“俺可是舒家的人!”()
84,夜雨船灯
舒眉几乎都忘了这是一个爱下雨的小城,直到那天的黄昏,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然后一个壮汉走进了店子,他没说话,手上只恭敬地拿着一把少见的扇子——七公子之物。
于是舒眉跟着拿扇子的大汉离开了小店,坐着准备好的青布小轿,在一个不起眼的港口上了一叶小船。
“下雨天跑出来钓鱼?”舒眉心情好,话也比平时多。
“一是钓鱼,一是听雨。”穿着蓑衣的七公子回头笑道。
“那么你就是特地来蹭他的鱼吃?”舒眉对着淮安王说,淮安王仍是一身黑底朱雀银文的劲装,并不拿鱼竿,倒是拿着一封信笺。盘腿坐在一张小巧软榻上,斜倚在船篷内,黄昏迷蒙的光染透船舱,印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淮安王没想到舒眉一开心,居然会把玩笑开到自己头上来,不由轻笑道:“他钓的鱼,我可不敢吃。”
“为何?”舒眉追问。
“因为有些人就为了钓鱼,钓上来了他又装和尚不吃肉了。若是要吃他钓的鱼,还得说上一车子阿弥陀佛不可,罪过罪过。”淮安王言语轻松却不轻浮,即使开玩笑也自有那么一种沉着态度。这点倒是跟披着蓑衣钓鱼的七公子迥异。
“哈哈。”舒眉闻言而笑,眉眼弯弯。
“胡说!我钓的鱼,你难道还吃得少吗?记得那年你才十三岁,在芦雪湖,大哥和我……。”七公子含着笑意回头说,可是说到一半却生生卡住。不再说下去。
舒眉正等着听下文,见他突然不说了不由觉得奇'。。org:'怪,偏头看他。满是疑惑。七公子却明显没有继续把话题说完的意思,只转回了头,淡淡道:“店内可安顿好了?进了那么多人口。可安置得下?”
“若是以前,肯定安置不下。但是现在生意大好,五十四男女老少不过刚刚够用。饶是如此。每天都不能休息。”舒眉如实回答。她不撒谎,她能肯定她店内的情况七公子肯定知道。
“你的货物究竟是从哪里来?”七公子问。
舒眉心中轻轻一颤。不过。对这个迟早会被问到的问题,店内人早已讨论过应答——没办法,她不生产,货物却源源不断,迟早会引人怀疑的。
“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舒眉冷静地回答说。
淮安王赞赏地看着舒眉。斗笠拦住了七公子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道:“你可曾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记得。我答应了帮你们取代西门。也会为你们赚钱。作为交换,你们保证我和家人朋友的平安。但是——我没有出卖自己。在我看来,我们只是做个交易。”舒眉答得不卑不亢。
“这么说,你随时可以取消交易?”七公子笑着说,一双眸子勘破人心。他的问话一语中的。舒眉不由心头微寒。
尽管心头害怕,却不得不硬撑着说:“如果你能以朋友相待,那我们便是伙伴。如果不能,我……宁可死,也不要你的保护。”
七公子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舒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提脚便想离船。或许。在一次次的磨练中,舒眉已经能够分得清哪些事是即使害怕也不能退让。她隐隐感觉道,今天的坚持,对她的以后来说至关重要。
这就好比是一场拔河。在开场后,不能无故放下自己的自尊,否则便失去了日后平等相待的底气。
但是,面对这么两个厉害人物,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会不会一时语错引来杀身之祸?舒眉到底是舒眉,即使脸上装得坦然,嘴上说得硬气,其实心里却噗噗乱跳忐忑不安。
“等等。”淮安王身子一纵,从船舱中跃起,在空中一个翻滚,猛然拦在舒眉身前。
舒眉惊恐地抬头看他。淮安王见她神色慌张,不由轻轻一笑。不说话,却朝七公子努努嘴。
只听七公子慢慢地道:“鱼要上钩了——如果有朋友一起夜船听雨,泊舟烤鱼也是一大美事。”
听到这句,舒眉终于释然。朝着眼前的淮安王露出一个笑脸。
那天夜晚,舒眉回店时带回一封信函。
“这张纸上是陌香香料的进出口买家卖家,店铺号、住址甚至买卖种类、多少都在上面。”舒眉跟店里的人说。
“真可怕。”何三少由衷地说,“光想想这些情报怎么到手的都觉得七公子这人深不可测。”
“他打算把这些香料铺都要我们垄断。代替西门。”舒眉说,“条件是,他要粮食。”
粮食?
店内的人都面面相觑。好好的囤积粮食干嘛?莫非真应了老头子的话?如果要大批量的采购粮食又要怎么样才能不引起人注意?
小船上,七公子仍旧在垂钓。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留下她?用一把不顺手的刀,从来不是我的风格。”七公子笑问。
“嗯。”淮安王应。
“因为,她这种人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重情义。今天,我把她当朋友,明日她便不会背叛我。她是这样,那个白竹生是这样,老头子也一样。那一店的人说得好听都是有情有义,说得不好听便是感情用事。跟他们在一起,你会很安心。可是这种安心会像毒药,渐渐腐蚀掉你的冷静你的理智,甚至会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来。所以我会用她们,但不会离她们太近,免得扰乱了心神。”七公子道。
“是吗?”淮安王道,“我还以为七哥你真想跟她做朋友。”
七公子闭了眼道:“这辈子……怕是不能了。她恨我,是迟早的事。”
淮安王不说话。
陌香城又发生了大事,舒姑娘终于朝西门的香料业出手。正在烦恼生意脉络断绝的香料商纷纷“移情别恋”。让这些人震惊得是,舒眉对业内的情况了如指掌。即使舒眉素有大方之名,可是价格上这群奸商愣是没有赚到半分便宜。
“精得跟猴儿似的,涨半钱银子都知道。”众商户摇头。
“还以为她是夷女,不懂中原行情。”
跟西门不同,舒眉还签了保证书。也就是签合同。只要签了三年五年合同的,价格上都有优惠。表面上看,舒眉是多此一举。只有舒眉自己明白——她不会吃亏。
她在防范一个人,那就是西门。
西门说过他会回来。()
85,赚钱不怕太凶猛
“两个小时。”何三少指着一张表说。表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时间点,还有两条红蓝色的波浪图形。房内只有他们三人。
“什么?”舒眉舒心不解。
“自从到这边来开始,我一直在记录舒心回现代的时间,以及舒心从现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