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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祥全身泛起鸡皮疙瘩,从脚板心开始,一股难受的感觉直向上冲,胃中作呕欲吐,肚子咕噜咕噜地想泻。不过这一刹的功夫,文祥已经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不是人说:“阴阳鬼,看见没有,你这招只对他身上的汗毛有效!还是下台歇歇吧!别再丢我们的鬼脸了!”
日月人媚眼抛得也累了,说:“作孽!这是个无性人嘛,老娘小爹这招‘引精逗卵’神术,怎么会无效呢?”
不是人对文祥说:“这样吧!我知道你有电离罩护身,动武是不必了。不过我们号称都阳恶鬼,也非泛泛之辈。刚才你又过了阴阳鬼那一关,我们曾夸下海口,任何人能过这十一道鬼门关,我们就拜为师父,不再来往人鬼两道!可是如果你在我们十一个鬼面前动了心,就得归附我们,做那第十二个鬼,就算是无性鬼吧!”
文祥心想,看来这十一个没有一个好相与,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鬼门关又有什么好怕的?万一真要做鬼,干脆自我了断,做个真鬼也罢!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位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他缓步走到文祥面前,肃穆地说:“这位先生,请不要上他们的当,这些鬼不伦不类,只知道哗众取宠,你要是跟他们一般见识,岂不是同流合污,与鬼谋皮吗?”
文祥感激地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打算怎样,我也不在意他们怎样!”
那人点头道:“好!你这个朋友我交了,请问贵姓大名?”
文祥说:“我姓文名祥。”
那人又说:“文祥先生,不要太消极,你怕什么?自古有言,邪不胜正!我这人疾恶如仇,我来帮你扫除群鬼!来,我们携手合作,伸张正义!”
文祥说:“谢谢你,可是我不够资格谈正义!”
那人正色道:“文先生,过谦就是虚伪了!我们是正人君子,他们是邪门外道,自古以来正邪就是不两立呀!”
文祥摇头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敢自称是正人君子。”
那人怒道:“你这是乡愿!”
文祥说:“或许吧。”
不是人叹口气说:“两面人又输了一阵,下去吧!我看玩具人就不必上了,饿死人也不妨在一旁掠阵。我们还有无耻人,忘恩人,负义人,不忠人,黑心人,小大人,一共是六道关口,文先生,如果你答错一句,这个鬼就做定了!”
文祥问:“怎样定义对错呢?”
不是人说:“我说对就对,我说错就错。”
这时那位身着灰色短装的汉子,一步跨了出来,向文祥说:“姓文的,你知道大爷我是什么人吗?”
文祥说:“你是忘恩人!”
忘恩人大惊:“咦,你怎么知道?”
文祥说:“刚才那个像玩具的小个子拉你起来,你不感恩,反而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当然是忘恩人了!”
又一个大个子冲出来说:“那我呢?”
文祥说:“你坐在那个人身上不起来,对同伴不义,一定是负义人!”
那五短的小个子想到就有气,趁负义人不备又踹了他一脚。这时,身穿藏青风衣的女子走到不是人身边,跪在地上向他叩了一个响头,又亲吻了他的鞋子,站起来说:“你说我这种作为怎么会是不忠不孝之人呢?”
这下真把文祥考倒了,不管不忠人刚才是真心还是作秀,都没有可以批评的余地。与其说文祥在和诸鬼竞胜,倒不如说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在火星上教主用拆字的方式讲解“愚昧”两字,让他印象深刻。他自言自语地说:“忠字是‘中’在‘心’上头,在谁的心上呢?当然是自己的心上!对了,人只有忠于自己。有没有忠于别人的人?有没有忠于国家的人?即使有,也只是忠于自己的利益!”文祥想通了,便对不忠人说:“对了!不忠人,你刚才的表现,如果是真的,就不够资做不忠人!如果是假的,也不应该叫不忠人,只能称做不真人。”
黑心人立刻冲到文祥前面,说:“姓文的,你小心一点!我是黑心人,从小就心黑手辣,我杀过朋友!杀过父母!只要我决定要杀一个人,我会等上十年百载!不要以为你有电离罩保护,人总有疏忽的时刻,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文祥叹道:“你我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你真要杀我,我绝对不反抗,否则活在恐惧之中,又是为了什么?”
黑心人说:“那你承认我心黑手辣了?”
文祥说:“我听过一个故事,叫‘郑伯克段于鄢’,郑伯是春秋五霸之一,他有个同母的弟弟共叔段。弟弟深得母亲的宠爱,他对弟弟恨入骨髓,表面上却礼让纵容。共叔段养尊处优,要什么有什么。最后终于揽权造反,结果神人共愤,只好逃回属地。像郑伯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才叫心黑手辣,你只不过是爱杀人而已。”
黑心人不服:“至少我能杀人,所以我的心最黑。”
文祥说:“也不见得,我就知道有比你的心更黑的人!”
黑心人道:“你说!他是谁?”
文祥说:“他是席克人的大法王!”
此话一出,突然一声长啸由地底传出,顿时山摇地动,风起云蟠,黑雾密翳,十一条恶鬼吓得魂堕炼狱。连那只忍死不肯一动的老驴,也知道大事不妙,当下扬蹄翻腿,直往山下猛冲,霎时就没了踪影。
~第十九回一去紫台连朔漠~
地面一阵晃动,瞬即裂开一条大缝。一个从头到脚都被一种非绸非布,却又似金似石的白色织物裹住的人形,由地缝中升了上来。
那人一张脸红得像猪肝,两条浓眉像是两把尖刀,目光炯炯,杀气腾腾。一出地面,那道缝隙立时回覆原状。
那人一再打量文祥,最后说:“我看你不是天才就是白痴!我花了十几天,才把这十一个鬼赶到这边来。你一个人,就凭一张嘴,难道比大法王我还厉害?”
不是人对文祥说:“兄弟不是人,所以说话算话……”
大法王两手一张,说:“没有这么便宜的事!谁都别想走!”
文祥说:“哦!原来你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大法王!”
大法王哈哈笑道:“连你也听过我的大名!”
文祥说:“是的,你知道那是很恶劣的名声吗?”
大法王道:“什么叫恶劣?有道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想想看,你那只驴现在到哪里去了?”
文祥问:“你和那只驴有什么关系?”
大法王说:“哈哈!关系可大了!你要知道,雄驴跟雌马杂交才有骡子,所以驴有一种不定性。若它怕了你,它就心甘情愿地做只骡子。一旦它当权得势,就会自以为是只高头大马,除了马屁精,它只听我的!”
文祥问:“为什么?”
大法王说:“这一带的驴子都是我养的,我控制了它们,就控制了整个区域!”
不是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我们就是栽在驴子脚里!”
大法王冷笑道:“那只是驴刀小试!我要你们栽得尸骨无存!”
文祥说:“我不懂,这种恶名又有什么好争的?”
大法王说:“我也不懂,除了这个恶名,还有什么好争的!”
文祥说:“争些善名呀,我以往对自己姓文不觉得怎样,渐渐的我以姓文为光荣了。为什么?因为我有个值得骄傲的祖先--文天祥,他在〈正气歌〉中说:‘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大法王连忙制止他:“我不懂你那一套!你知不知道?要争善名实在太难了。”
文祥说:“我不知道,有什么难处?”
大法王说:“要克制自己,要关心别人,开玩笑!那样活得有什么意思?”
文祥说:“我懂了,你喜欢在地缝里钻来钻去!不喜欢见天日!”
大法王说:“胡说!我是在施展神通法力!”
文祥说:“我见过红教的神通,他们都是坐着飞云梭,在天上来来去去!”
大法王说:“那是因为他们当权,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连这个都不懂。”
文祥说:“现在我懂了,你喜欢失败!”
大法王怒道:“浑蛋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神经病才喜欢失败。”
文祥说:“那就奇怪了,我知道你们席克曾经有几千人,甚至可以纠集上万。只因为有些人不相信你,你就把他们全部咒杀了!”
大法王说:“那是当然!唯有信我者能得永生!”
文祥说:“那现在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