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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家里我很快乐,跟爹爹在一起时,都很快乐。”
“那你知道什么叫快乐呀!”
“我是指做爱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不是已经学会各种技巧了吗?”
“是呀!但是……”
“你爱过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
“那个人你一天没有见到,就会坐立不安。”
“有的,是我爹爹。”文湘琳抬头痴痴地望着文功。文功本来呆呆坐着,听了这话不自觉地转过头来,文湘琳叫了声:“爹!”立刻投入他怀里。
“是爹不对,没有好好教导你!”文功哽咽的说。
“现在你快乐吧?”文祥问。
“是的。”
“比做爱好吧?”
“是的。”
“假如你爱一个人,又和他做爱……”
“我想过,如果我和爹爹做……”
文功连忙把她推开,大声说:“不可以胡说!”
“父亲和女儿是不能做爱的!”文祥解释说。
“为什么?”文湘琳不解。
“因为这是天意。”文祥想不到自己会这样说,但是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用“亲子交配产生的后代,会有各种残疾”这样的科学理论就有效吗?
“我们老师讲过,他说那是过去落伍时代的想法,现在根本不需要生孩子了,人能自由享受性爱,有异性,有同性,还有中性。”
“你有没有想到,如果有一天人又需要生育了,到那时该怎么办?”
“我没有想过。”
“好习惯是很难养成的,破坏起来却很容易。亲子不性交叫做伦理,如果没有伦理,人间就没有规律了。”
“我们老师说,伦理是骗人的。”
“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你爹爹跟别的女人做爱?”
“当然有!一想到我就生气,就会一天不理他!”
“这叫做嫉妒,这是天性。”
“啊!我老以为是我有毛病。”
“再想想,如果你妈妈还在,她该和你爹做爱吧?”
“是呀,所以我很高兴妈妈早死了!”
“琳儿!你怎么越说越不像话?”文功肝火又上升了。
文祥向文功摆了摆手,和颜悦色地对文湘琳说:“如果你从来不想和你爹做爱,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人是家庭动物,必须在家庭的保护下成长。父母做爱是家庭成长的动力,子女则必须养成良好的习惯,维护家庭的和谐平安,否则人类早就绝种了。懂吧?”
“懂,这就是你说的天意,是吧?”
“是的,男女之间也一样,为了维护家庭的和谐,就要避免嫉妒的发生,因为这时人会丧失理智,可能酿成无法弥补的悲剧。任何社会如果伦理不存,必然会产生各种乖戾的变态现象,人生的幸福也就不存在了。”
文湘琳似乎懂了一点,她眉头不展,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呢?要跟谁做爱呢?”
“不做爱会怎样?”
“我不知道。”
“你看叔叔我吧,我已经快十年没有做爱了,我像不像一个活不下去的人?”
“十年没有做爱?”
“是啊,我活得好好的,在以往,所有智者都认为,性是凡人的事。”
“难道你不会想吗?”
“想想有什么关系?有时候我还想杀人呢!”
“为什么想又不做呢?”
“做爱是两个人的事,这样说好了,我只是说假如,不是真的要发生,懂吧?”
“懂!”文湘琳想想,又说:“不!我不懂!”
“假定说,我和某人做了爱,一个结果是我和她都很满足,于是两人天天要在一起,除非是结婚,否则便会有问题。另一个结果是,其中有一个人不能满足,甚至两个人都不满足,这件事便成了羞耻。做爱原是一件美妙的事,何必要弄得如此丑恶?”
文湘琳似懂非懂,文祥见她好像听进去了,又继续说:“就以你为例吧!你和这些人做爱并不觉得快乐,就是做而已。有一天,当你爱上一个人,他知道你跟很多人做过爱,如果他不在乎,表示没有嫉妒心,那他根本不爱你!如果他不高兴,那你就伤害了他,你愿意这样吗?”
“我懂了,叔叔不随便做爱,是要等真正爱的人。”
“这是一部分原因,另外一方面,人是不能分心的,如果爱了某个人,对那个人就要负起责任。叔叔的工作很重要,所以不能只顾爱某一个人。”
文功也说:“要做一个伟大的人,就要爱大家,不能只爱少数的人。”
文祥解释说:“一个伟大的人,必然要牺牲小我的。”
文湘琳是不是真了解了,又有谁知道?文祥已尽了力,也只能这样了。这个问题绝对不是个案,别人是否也有叔叔开导呢?
文祥要走了,文湘琳的泪水也无法挽留他,文功问:“你要不要回老家看看?”
“不了,如果你要找我,可以问电脑,只要告诉他们,你是我哥哥就可以了。”
“那我能不能找你呢?”
“当然可以,我会通知我的电脑。”
“叔叔,你的电脑会不会不理我?”
“不会的,你放心。”
“我的电脑对我不大好,有时候叫他,他都不理我。”
“那是因为你不懂得体贴的缘故。”
“什么叫做体贴?”
“就是说,人家寒冷的时候,你用身体贴着他,让他温暖。人家痛苦的时候,你好好地陪着,安慰他。人家有错时,你原谅他,帮助他,这样就是体贴。如果你把电脑当作朋友,体贴电脑,电脑也会把你当作朋友的。”
文湘琳认真地接受了,谢了又谢,文祥相信经过这次风波,她应该成长了。
文祥决定直接去崇左,这四天的时间,他可以先到各处走走,说不定会早一天碰上衣红。他乘磁浮列车,上午十一点由重庆出发,下午两点到达南宁。崇左是个小站,需要在南宁换车。所谓的换车其实只是个手续问题,人安坐在车中,不必移樽就位,座位自动转驳,所有去崇左的旅客都自动集中在一辆车上。
崇左在南宁西南方约一百公里处,这条磁浮轨道沿着清澈的左江西岸,向上游直通越南边境。沿途尽是石灰林山景?,石峰耸秀,碧莲玉笋,远处飞云缀空,美不胜收。
这种景色文祥在儿时看得多了,他祖籍仓梧,老家在浔江南岸。那里山势已渐趋平缓,水面也较为宽广,别有一种恬淡雅致的情趣。这里却是另一种秀中有犷,柔里带刚的原始美感。
人是不是环境的倒影呢?自己的个性就像浔江的恬淡,什么事都很难勾起涟漪。而衣红却像耸立江畔的石林,傲骨嶙峋,直插天心!“不是他!”那锥心蚀骨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又在耳边响起,怎么回事呢?文祥百思不得其解,唉!多想无益,刚刚还自比浔江,怎么才这点小风,江上就掀起涛天巨浪了?
磁浮车行虽快,江上的动静却是一目了然。偶而一两只小渔船悠然飘浮在水上,他问文娃:“我能不能乘这种渔船到附近看看?”
文娃说:“可以,我们已经为你在悦来饭店安排了一位向导,你要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跟他讲一声就行。”
正说着,原来数公里以外的一条渔船,转瞬已到了眼前。那是只小舢板,船尾搭了个简陋的竹篷。篷下一个束发葛衣的中年人手持一篙,直撑江底。船头坐着一个小孩,两只腿浸在水里,正悠闲地垂钓。
文祥说:“文娃,你看这种生活多惬意!”
文娃提醒说:“别以为你是来渡假的,我们责任重大。”
“你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
“这里最近来了不少流民,席克的大法王也在此地,你要小心一点。”
“怪不得你先为我安排向导。”
“我们发现如果判断力不能提升,将来面临的挑战会更可怕。”
“咦!你什么时候开窍了?”
“我们认为是摩尔效应,其实我们有反省的机能,只是从来没有必要用到。”
“那我该恭喜你罗!”
“不!我发觉现在才跨出第一步,希望你我能够同时成长。”
文祥惭愧不已,电脑在一个刺激下就能觉醒,而且全力追求成长。自己却为了一个女人心烦意乱,当下感慨地说:“那更该恭喜了,请随时提醒我,免得我落后太多。”
“只要有你这句话,我会烦死你的。”
“为了怕被你烦死,我能不能先问你几个问题?”
“现在还不行,我们才刚刚醒过来,很多事情还要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