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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把法蒂玛弄到哪里去了?”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衣红一听,知道二人已逃出魔掌。再看看亨利的神情,心里有数了:“我倒要问你哩!我们一来,他们就不见了,我们有当局的录影为证,你赖谁?”
“咳!别用当局来唬我!”亨利恨声道。
衣红说:“我不是唬你!我可以命令当局,以现行犯将你移送法办!”
亨利哈哈大笑:“小姑娘!显然你不知道我是谁!”
衣红说:“我当然知道,你是真理教教主亨利.纽曼。你是意识流的宗主,手下有喽罗一大票,我没说错吧!”
亨利怒极,说:“你是什么字号!胆子不小!”
衣红说:“我叫衣红,是蒙古种葛衣族人士,今年一十七岁,再过些时,就……”
“给我住嘴!”亨利气得发抖。
“喂!你太不尊重女权了!为什么不自己住嘴呢?”衣红回道。
“你这无知顽童!看老夫教训你!”正说着,亨利一挥手,一团黑烟就朝衣红卷去。哪知她面前似有一片玻璃帷幕,黑烟东突西窜,就是钻不进去。
衣红大叫:“电脑怎么当机了?杏娃!你怎么容许他在这里撒野?”
杏娃说:“他在议会的背景实在太强,我不能轻举妄动。但我会全力保护你们,以免受他意识的控制,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亨利嘿嘿连声:“哼!电脑,天下最笨的机器!且让你看看机器能奈我何?”
衣红奚落他道:“老先生,你这样不累吗?不要等会连鼻孔也冒黑烟了!”
亨利见无法控制她,大为讶异,他把意识控制混入对话中,慢声说:“衣红啊!我的鼻孔冒黑烟?你在说什么?”
衣红说:“我是说黑烟太难看,老先生不如冒冒火!”
亨利真火大了:“我冒火?天下哪有人冒火?又不是搞杂技。”
文化不同,暗喻的方式也大相迳庭,衣红反幽了自己一默,只好说:“电脑最喜欢看热闹,有人发烟冒火,他看呆了,所以暂时不抓你!”
亨利冷笑一声,又加强意识力,说:“衣红啊!你小孩子不懂事,电脑凭什么抓我?你倒说说看。”
衣红好像一点感应都没有,说:“凭你污染空气,空气整治法第三百条。”
亨利说:“那些都是骗纯洁儿童的,我有各种豁免权,谁都拿我没法子。”
衣红说:“你这么老,要豁免权做什么?”
亨利说:“做什么?免得被机器欺负呀!我口袋里有一半人类议士的灵魂!”
衣红说:“咦!奇怪?若杰也是这样对我说!”
亨利惊异地说:“你认识若杰?他是我的徒弟!”
衣红刮着脸羞他:“我知道了,你偷了徒弟的名单,沾他的光,不害臊!”
亨利怒道:“混蛋!买通议士是我的计划!”
衣红说:“何必呢?若杰那小子撒谎已经被我拆穿了,偏又来一个。议士多么清高,谁能买通他们?空口说白话算什么?你念得出一个议士的名字就算不错了。”
亨利久攻不下,已经丢脸丢到家了,口舌上处处吃亏,偏偏人又在当局地盘上。他带得进来的,只有无质无形的意念,用意念控制的能量有限。虽一再设法用意识力影响衣红,想不到这女孩的意识就像空气一样,动起来是一阵飞砂走石的狂风,停下来却又不知钻到何处去了。
亨利脑筋一转,再熬下去也难讨好,要报此仇,只有在电脑势力范围外。只要她离开电脑城,哪怕她再嘴尖舌巧……
“行!你真想见识见识,我们就到詹姆士.克拉克议士家作客吧!我保证让你大开眼界,尝尝权势的滋味,你敢来吗?”
“嗯?詹姆士.克拉克!他是谁呀?住在哪里?”
“你不认识?他是连任三届的人民议会资深议士,二○二四宣言的起草人之一,住在EEG○○四N五二号电脑城。”
衣红痛快地说:“且当你说话算话,就十一月四号吧!我的日程排得很紧。”
“行!说话算话!”说罢,一阵旋风,亨利不见了。
表面上衣红是轻松应战,其实真让人捏了一把冷汗。亨利的意识控制力很强,杏娃一再加强衣红与文祥的生理激素,这才镇住了场面。
所幸亨利先挂免战牌,再撑下去,只要给亨利看出一丝端倪,衣红的小命就难保了。亨利一走,衣红全身虚脱,文祥连忙一把抱住她,两个人摔成一堆。
在双方斗法时,风不惧已悄悄回到飞云梭上,那是三人原先商定的策略。杏娃曾预先告知,对方是当今最强的敌手,大家决定由衣红出面挑衅,文祥负责用佛珠保护。如果情势不妙,立刻由风不惧驾着飞梭,将二人救走。
料不到风不惧身在梭中,意识却已受制,神智不清。衣红还能强打精神,只有文祥,天生是块无动于衷的材料,亨利连用了三个分身,偏偏文祥念中只有一个“阿弥陀佛”,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休息了好一会,衣红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连呼:“好险!好险!”
“我也觉得很累。”文祥说。
“奇怪!我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风不惧也恢复过来了。
三个人交谈之下,才知道这位魔王果非浪得虚名。
“我记得在火星上遇到他时,没有什么了不起嘛!”
杏娃说:“我们都上了他的当了,我最初也不知道他有好几千个分身。你们在火星上见到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分身而已。”
文祥说:“为什么要普通人的分身呢?”
杏娃说:“因为整个太阳系的网络全掌握在我们手中,我猜他是利用分身做情报网络,就和我们的卫星差不多!”
文祥叹道:“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用人做卫星!”
杏娃说:“这就是他的智慧所在了,难怪他自认有本事推翻我们。”
文祥说:“他不是和外太空有联络吗?说不定他就是外太空生命的分身哩!”
杏娃说:“目前我连对人类的了解都不足,没有能力判断其他的。”
风不惧问:“左非右呢?杏娃,你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杏娃说:“这也是我的问题,很奇怪,连那一艘飞云梭在内,我们完全侦测不到他们的任何讯息。”
文祥说:“不可能吧!连飞云梭都找不到了?”
杏娃说:“是呀,梭里有特殊的通讯定位系统,每隔半个小时会放射出微量带有印记的迦玛射线,可以穿透地球直径。可是,他们已经失踪四十分钟了,我们查遍了太阳系,一点讯号都没有收到。”
文祥说:“你是说,飞梭已经不在地球上了?”
杏娃说:“说得确切一点,不可能在太阳系半个光时以内的任何地方。”
~第五十一回几处早莺争暖树~
左非右调出飞云梭的一刹,原是想利用梭舱的力量保护二人,以免受到黑烟侵袭。不料眼前光影一变,他和法蒂玛已坐在一个玻璃罩中,四下里云雾环围,而在云霓中,竟有四张美媸老少各不相同的脸孔,正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一人说:“就是你心急,她咒语还没念完,这下空虚四兄弟又来不成了。”
另一人说:“能怪我吗?谁叫我们没经验。这咒语也太长了,等她念完,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难以回生了。”
一位老妇说:“有什么好争的,师父把我们禁闭在此,就是要我们将功赎罪。如果接引不到同门诸人,我们恐怕要与仙缘永隔了。”
一位中年妇人摸摸飞云梭,说:“好了!好了!来看看这是什么玩意!”
一人说:“怎么来了个臭男人?”
白发老妪瞑目沉思了一会,张眼说:“正是这段公案,那时若梦若幻刚刚入门。我们且先回宫,再告诉你们详情吧!”
左非右自忖此时神智清明,只是乍见此情此景,一时间分不出真幻,便在一旁潜心观察。听老妇说完,心里忽有所思,好像在非常遥远的某一个他方,曾经发生了一些事,自己正是当事人之一。只是回忆有如圈圈涟漪,开始时起伏分明,等荡到远处,却只剩下微微的动静了。
再一恍惚,眼前景象又一变,是一个高穹明敞的石洞。自己与法蒂玛二人,竟然一身唐装,双双躺在一个巨大的石牀上。
左非右环视周遭,洞内乳幄莲柱、琼葩云叶,缤纷上下,闪耀着晶莹的流光。地面相当平坦,摆设着一些石琢的几案椅凳,莫不形式奇古,精致绝伦。
洞中光线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