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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君长安已经拿起了笔继续签着文件,履历被他放在一边,安宜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没事了……”
在她踏出办公室的前一秒,身后传来一道沉沉的声音。
“安宜,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
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僵硬了去,她愣了愣收起了笑,低低应了声“我知道了”,反手关上门,安宜微微松了口气。反正只要那个人不在沈寒身边,管她在哪儿呢,公司的人若是背后议论,戳的脊梁骨也不会是沈寒的。
……
中午,君长安在办公室处理其他的事宜,等处理完了午饭时间也过了,他手头还有两个会议,其中一个,正好是和业务部的会议。
下午五点半,会议结束。会议室的人陆陆续续都走光了,沈寒仍然坐在位置上没动:“长安,你……”
“想问我为什么调一个新人到总裁办?”君长安收拾着手边的资料,头也没抬的截断他的话,“你是以业务部总经理的身份问我,还是用朋友的身份问我?”
“楚楚是我的好朋友,我承认想调她来业务部是我的私心,但是她的能力绝对是能胜任的。”
“既然能胜任何不给她一个更大的发挥空间?”
“……”目送着君长安走出会议室,沈寒摇了摇头,他是越来越看不懂君长安了。有些烦躁的在桌面敲了敲,他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你还是老老实实去总裁办吧……”
楚楚此刻正在君家门晃悠,收到短信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下午就去了秘书部报到,谁知道就吃个午饭的时间,她突然就被告知被调到了总裁办,当时秘书部里的那些女人如刀似剑恨不得把她抽筋去皮挫骨扬灰的表情吓得她一分钟都没敢多待。
沈寒也不知情,然后答应帮她去问问原因,而现在,竟然给她发了条让她认命的短信!!!
君长安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玩儿她!
但是君长安那种大忙人怎么就知道她这么个小透明混进淮安了呢……
天色渐渐黑了,君长安的座驾连个影子都没有,无聊透顶的楚楚叹了口气,皱眉,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摸出手机,在百度输入君长安这三个字,按下搜索——几千个词条就这么蹦了出来。
她记得,第一次听到君长安这个名字她才念高三。她高三,他也才大学毕业的年纪,私生子,见不得光……君家的没落,君家的人才寻回了他,一年多的时间,这个惊才艳艳的男人在商场里如鱼得水,君家的产业也再度崛起。不过,在她出国那年,君家又把他逐出了家门,由他的一个表哥继承了家业。
后来的消息,都是她断断续续的听说了。听说他当时走的洒脱,然后亲手创立了淮安集团……听说淮安集团一步步的做大,后来吞并了君家的所有产业。而君长安本人也出现在了各大周刊上,这样一个男人,被盛传为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的男人,曾经离她那么远,而今离她这么近啊……
淮安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及总裁……如今网上只有他光辉的一面,对于他那些低沉的时期全都是一语带过,这样一个光环加深的男人,到底是为什么愿意事事为她网开一面?
捏了捏眉心,她觉得有些头疼。
滴答,滴答……
猝不及防的大雨瞬间铺满了手机屏幕,反应慢了半拍的楚楚赶紧收起了手机,跑到屋檐下躲雨。
冬季的大雨来的让人措手不及,即使她跑的快,上身还是淋湿了,衣服贴在身上又冻又冷,她跺了跺脚,望着笼罩在大雨里朦胧起来的视野,觉得欲哭无泪,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夜色越来越深,世界静的只有雨落下的声音,一朵朵水花在脚边绽开,她望着雨幕顿了下来。为了让自己暖和一点,她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往屋檐里边靠,思绪乱糟糟的,黑夜、寒风、冷雨,所有的一切都切合着某种恐怖的意境。
这种别墅区,应该不会有坏人吧?也,不会有鬼吧?
可是君长安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在她祷告了不知道多少遍以后,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的驶进了大门。车灯射来的光让她下意识的伸手挡了挡,手移开,先看到的是男人黑色的皮鞋。抬头看到的是只身站在雨里,眼底带着朦胧醉意的男人,雨水顺着他的发梢低落,在脸上划出好看的痕迹,越发显得他曲线优美到近乎完美的轮廓的动人,眉目清隽雅量非凡。
第4章 越来越不清楚的走向
“你果然是又去喝酒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了,满满的委屈在心里铺天盖地。
君长安低头看她,因为被雨淋湿了,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像是被主人抛弃在家门口的小狗,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可怜的看着他,那一瞬间,让他的心都柔软了下来。
他就这么鬼使神差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被锁在外面了吗?”
“真是可怜啊。”他突然笑了笑,伸手将她捞了起来,掏出钥匙开门。
他!一!定!是!醉!了!
有些气恼的楚楚回到房间换了身干衣服出来,感觉自己找回了身体的支配权,这才走到客厅。男人正在茶几边的软垫上靠着,慢悠悠的沏着茶,一脸的悠然自得。
“君长安,你为什么把我调到总裁办去?”揉了揉有些堵的鼻子,她觉得满心的委屈。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让她这么委屈过,虽然她暂住他家,没钥匙被锁在外面是活该,淋雨淋感冒了也是她活该,可她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堵着一口气似的。
明明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她还是忍不住抱怨:“为什么每天都跑去喝闷酒,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
有病吗……
君长安扬了扬头,她顺着望过去,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钥匙。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搭上沈寒的,嗯?又为什么赖在我家不走?”
“……”张了张嘴,楚楚脑子突然乱起来,哑口无言。
他一边端起茶晃了晃,一边揉了揉太阳穴:“明天记得准时到总裁办来报到,需不需要我带你一起去公司?”
这算不算是打一巴掌再给一个蜜枣?
楚楚眨了眨眼,很有骨气的……点了点头……
在这偏远的落霞山早上想打到车简直比登天还难,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
君长安摇了摇头,失笑。今天喝的有些醉,他略微在楼下多坐了一会儿,但也只是多坐了一会儿就准备起身回房,站起身的瞬间,很意外的察觉到衣摆被人拉住了,视线往下,白衬衣的下摆被一只白皙的小手紧紧的攥着。
“君长安,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即使君家被淮安吞并了,可是你还是不开心。”
“我为什么不开心?”他浅笑着反问,眼底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或许是执着太久的目标突然实现了,心里空落落的觉得人生没意思了,或许是觉得物是人非你做这些也没什么用……功成名就,可是你并不开心。”
他闭了闭眼敛去笑意,没有回话,但是思绪,有些乱。
他母亲是书香世家的女子,中音艺校的老师。后来?后来就有了他,连工作也丢了……从小母亲就教他待人接物要温和有礼进退有度,叫他不要恨君家,他也没有恨过,君家一直觉得他母亲卑贱,觉得他的存在不光彩。那又怎样,他没爱过这个地方,也没享受过爱,所以他不恨。
十岁那年母亲去世他被送进孤儿院,直到君家继承权出了问题公司出了问题他才被君家找回去,他欠君家的,因为无可否认,他身上流着君家的血,所以他回去还债,没有恨过。
如果不是经历了利用,利用后再毫不留情的舍弃,他是不会恨的。他一手扶起了君家,自然也可以让他们再倒下,他想做的,不过是站在和君家对等的高度上,蔑视他们,无视他们罢了。
现在他做到了,可是痛快转转瞬即逝,现在的他,醉生梦死。
当真是可笑啊。
伸手拂开衣角那只小手,他迈步走向楼梯。
“哎,算了,你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
“晚安,做个好梦。”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的人生还有好梦这种东西吗?
……
回到房间的楚楚,给简言之打了个电话,似乎是已经睡了,那端传来的声音带了似睡非睡的迷糊不清。
“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么……”她沉沉的叹了口气,更委屈了些。
说她娇气也好说她借题发挥也好,以前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被万千宠爱有恃无恐的那个,可她现在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小心翼翼到觉得说什么都是错,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