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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看着他，不想再说废话，一梭子子弹打过，那群小混混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人数约莫有三十几个。
奶爸几乎是踩着尸体走过来的，他指着满地的尸体，说话也有些不清楚了：“老大，这么多人，怎么处理啊？”
我将那柄微冲扔到一旁，没理会奶爸直接来到陈芸身边，几乎是用吼的说：“妈的，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送去医院？”
陈芸和几个受伤的小弟被送走了，我站起身，烦躁地拨通了黑鬼的电话。
“黑鬼！你他妈的死了没有？”
黑鬼咆哮着：“妈的，差点没命啊！这些是什么人啊？要不是陈芸的小弟靠近我这儿，我老黑今天肯定挂在这儿啦！”
“调集所有人手，全部给老子滚回来！”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然没把凯老大的话放在心上。加强戒备，加强戒备。加强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怒骂一声：“他妈的！这些人全给老子扔进厨房剁碎了喂狗！”
陈百强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老大，别发那么大火，大家不都没事儿么？可惜了我那几个兄弟，全死了。”
这次该我安慰他了，我什么话也没说，坐在了污秽的沙发上。
这时那门口的几个粉仔颤巍着身体走了进来，见到满地的尸体吓的路都走不动，当场跪在了地上。
“你们进来干嘛？”奶爸咆哮着，一把拽住其中一个，‘啪啪’就是两耳光。
“好了，别打他们了。你们过来。”我面无表情，心里看到他们这样子，只感觉自己是个畜生，是个野兽，但绝对不是个人。
“老。。老大，卖点粉给我们吧，我，我快受不了了！”其中一个粉仔颤抖着将那握着皱巴巴钞票的手伸了过来。
我无奈，用手大力地摩擦了几下脸。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流泪。
我单手杵着脑袋，另外一只手向奶爸勾了勾。
奶爸走了过来，问：“老大，你怎么了？”
“把，把那些白粉和那些尸体都给我烧了，以后老子不做这门生意。”
奶爸说：“老大，这怎么行，这不是咱们的货，是老老大分配下来让咱们卖的呀！”
我一把揽住奶爸的脖子，狠声到：“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我让你烧，你就给我烧掉！别跟我废话！听见没有？！”最后那四个字儿我是完全吼出来的。
“好吧。。听你的。”奶爸无奈地从我的手臂中挣脱，叹了口气向后台走去。
那几个粉仔一听说我要把那些白粉烧掉，竟然不要命似的扑到奶爸身边，紧紧抓着奶爸的双腿，用一种极其哀怨的声音叫喊：“大哥，求求你了，别烧，别烧行么？给我一点粉，就一点！求你了！老大，别走，给我一点粉吧，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卖给我吧！”
奶爸只是低着头看着那群人，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还能够做些什么，自己能改变什么。
我站起身来，走出了酒吧。
外面的天气有点阴沉，快要下雨了。
我开始狠我自己，狠自己为什么不能像老大一样心狠手辣，狠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多愁善感。终于，一滴雨水落在我的鼻尖。
雷声大作，倾盆大雨瓢泼而落，我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外面。
手机响起，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凯老大阴沉中又带着些许爽朗的笑声：“夏宇，你小子有一套！”
我苦笑着说：“凯老大，你过奖了，这只是分内的事儿。”
凯老大呵呵一笑：“听说过两天你就要回十六中了？很不错嘛，小伙子还知道学点知识充实一下自己，放心吧，你那边我会派佐威帮你的忙。”
我说：“凯老大，我有一个疑问，憋在心里很久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
“你说。”
“佐威据我所之是你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为什么你会把青年区交给我？这不符合情理。”
“呵呵，我早料到你会这样问。佐威他没你能干，阅历还不够，而且没有你出手狠毒。青年区交给他迟早会出事。”
“凯老大真会开玩笑，刚刚我干掉了三十几个人，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儿呢？”
“哦？夏宇，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你放心，我保证你不会有事儿。”
“希望如此，再见。”
这黑道中的真真假假，我这时还真的分辨不出了。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我就这么狠（上）
“芸，伤口还疼么？”在医院的病房内，我看着腿上绑着绷带的陈芸，痛心疾首。
陈芸笑骂到：“笨蛋，没看到都已经缝好针了么？哪里还会疼！”陈芸的精神状态非常好，指着柜子边上的一个苹果说：“宇，我要吃那个。”
“哦！”此时我可真是乖了，比他妈的乖宝宝还要乖！我拿过那个苹果递了过去，谁知陈芸小嘴一撅：“喂，皮儿都没削怎么吃啊！”
我被气乐了：“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啊？吃个苹果都要削皮儿，真是。。麻烦死啦！要不要哥哥我喂你啊？”
陈芸佯怒将那苹果夺了过去，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看她的模样感情是把我当成那苹果了。
陈芸咬了几口后，说：“宇，昨天你怎么又发火了？”
我有点不解，问：“怎么？我没有啊！”
陈芸说：“还说没有，你让奶爸把老老大发下来的货烧掉，这是为什么？”
我明白过来，原来奶爸跑到这儿来告状来了。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一时冲动吧，看到那些吸毒吸的连走路都费力气的人，我就感觉自己特不是人。”
陈芸叹了口气，黯然到：“宇，谁让我们走的是这条路呢？你不卖这东西，还是会有人去卖。腐败不是一个人能制止的。你不卖给他们，他们就会去寻找另外一个卖家。谁也无力改变这个社会啊。”
我点点头，对陈芸的看法表示同意：“是啊，一个人无力改变整个社会啊。但是我要改变整个南吴市。”
陈芸傻愣愣地看着我。
安排了十二个小弟保护陈芸，我坐上浩南开着的面包车，向别墅开去。
奶爸和黑鬼等人早就在别墅内了，那近两百名小弟也都被分别安排在了几栋别墅门口，轮流值班。
“奶爸！”我喊了喊名字竖起了大拇指。
奶爸笑着走上前，小声说：“老大，你不会怪我昨天没按照你的吩咐去做吧？”
“本来是很怪你的，但是一个小小的命令和近千万的货来比，看来还是你比较明智。”奶爸和浩南虽然是我同时带出来的小弟，但是两个人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前者会充分利用智商办事，甚至违背命令。后者便是死忠，哪怕我让他刺杀某国总统，他明知是不可能的事儿还是会去。
“进屋谈！”
我们几个大哥坐在沙发上，闷不做声。黑鬼用绑着白色纱布的胳膊猛然地敲打着茶几：“他妈的，那伙王八蛋究竟是谁的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肯定有幕后主使！操他妈的！”看着他把茶几敲的乒乓乱响，小强到：“老黑，你他妈的轻点，你胳膊不疼么？”
“胳膊？哎呀我操！”然后就看见黑鬼抱着胳膊在厅里乱蹦。
“操！”我无奈地对着黑鬼比划了一根手指，仰在沙发上，我们现在正在等。
等山猫为我们带来消息，昨天之所以山猫不在就是因为他们‘迅杀’被我派出去调查周围的这几股蠢蠢欲动的势力。
山猫稳重地脚步声在厅内响起。几个小弟恭敬地喊到：“山猫哥！”
我站了起来，走上前：“山猫，情况怎么样？”
山猫一脸正色，到：“老大，如果要动手马上就去，他们现在只有七十多人在总部，他们的总部离我们很近，坐车半个小时就到。其余的人好象全都是‘边缘区’打火炮去了！”
“火炮？他管理的区离我们很近？”火炮就是那天参加黑道大会在门口见到的那个矮子大哥。
山猫催促到：“是！老大，你快下命令吧！不然等他们回到总部就完了！”
“穿好衣服，你们两个，去楼上把家伙给我搬下来！”我脱掉上衣换上一件无袖的军用背心。传说这样砍人会比较爽，是山猫告诉我的。
一百多名小弟分成两批，一批由我带队的是坐上面包车去的，另一批则是三人一伙打的士去。没办法谁让我们没有那么多车呢？
在车上，我们一群人看着那银光闪闪的开山斧发愣。
“妈的！这玩意，真是，太夸张了！老黑我出来混这么久还没见过这种东西呢！”黑鬼拎起其中一柄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赞不决口：“好啊，妈的，这斧头最他妈的适合砍人了！舒坦啊！哈哈！”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