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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艳后-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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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而且年纪最轻,仅二十五岁。
  “汝等贤卿荟萃,今日堪称是老中青文学大家的一次集会!”刘太后见他们之中有的虽还是第一次见面,但却一见如故,全无生疏尴尬之态,便兴致勃勃地说道,“吾率这么一个名家荟萃的阵容前去拜访张择端,吾想他定会为之动容,盛情接待。”
  “皇太后圣明。”范仲淹欣然说道,“文艺各门,固有各自特征,但其触类旁通,又有其共性。张择端既擅画技,亦当深谙诗词文赋,不然画作之题跋,何以为之?大凡深谙诗词文赋者,在当今之我朝,何人不识诸君之名?”
  范仲淹的高论,令众人无不点头称是。此时,老诗人钱惟演随之附议道:“范希文所言极是。太后明言之始,我还有所顾虑,觉得自己近作寥寥,在诗苑里已是落伍之人。贸然登门拜访,甚惧与陈枢密相同下场。今听希文这么一说,倒觉得‘虎死威风在’,张择端若称得上是文艺家,就当知我等之文名!”
  钱惟演的话音方落,就见任中正再次踱进殿来。他在皇太后耳边嘀咕了几句。皇太后即点头起身口谕道:“哀家这里已为诸卿备好了舆辇。当然,因吾等是民间私访,今日出行还须机密一些。为了不扰民,不惊众,除了不设仪仗,不置导从,诸卿同乘一舆之外,诸卿还须入乡随俗,权且换作布衣装束。”说到这里,她向候在殿门口的任中正一招手:“去吧!速领各位大人更衣!”
  这日上午,汴京南郊一爿大宅院的堂屋里,客居于此的十八岁画师张择端此刻正挥笔作画。其身心灵感,无不凝聚于笔端,沉浸于画里面。
  张择端,字正道,祖籍东武(今山东诸城),五岁学诗,七岁习画,无师自通,人称少年奇才。父母望子成龙,命其立志科举,而其趣不在仕途而在于图画,因此,张择端与其父母不谐,十五岁便负气携一书童只身游学于汴京,十七岁稍有画名于京师,十八岁——即今年初春,积前之大成,创作出《清明上河图》,名声大噪汴京。
  三天前,他有生第一次去观看蹴球,看得很开心,对这一项有益身心的勇敢者的运动产生了灵感,欲将蹴球之盛况融入画作。归途中,他踏着汴河长堤上的柳阴,悠悠行进,忽见一只画舫逆流而来,画舫甲板之上设有琴台,琴台上有一红衣少女,玉指抚琴。红衣少女体态婀娜,琴韵更美。汤汤河水,袅袅琴音,将汴河两岸恬静的矮屋、轻拂的杨柳以及随风起伏的野草,似乎都带进了纯美的意境。于是,意境又激发了他的灵感,他欲将蹴球之激奋热烈和碧波画舫上红衣少女抚琴的幽雅柔美,一并绘入他的画面……
  看蹴球归来的途中,他便开始了此画的构思,并根据构思,勾勒着草图。但如何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协调贴切地糅合进画作之内?他凭借绘画构图的厚实功力展开丰富的想象。于是,他很快便进入了创作状态:冥思苦想,次日就完成了前期创作——勾勒出了较完美的草图。今日伊始,他便在他的画室——宽畅的堂屋摆开了阵势,始于画布之上挥笔泼彩,欲将草图小样打造成精品力作。
  这是一个炎夏中难得的清爽天气。凉风徐来,薄云翳日。室外没有骄阳刺目,室内又不乏明亮光线。在这样不冷不热不明不暗的好天气里挥笔作画,其功效亦是可想而知的。然而,张择端的画笔正雨点般点击着画布的时候,他的书童却悄悄地来到他身后。书童不敢轻易打搅他,只能潜声屏息地站在身后等待,等待他停笔伫立,仔细端详画面的那一刻。
  这一刻终于来临了,只见张择端趔身收笔退步,无声地凝神画面,良久地端详着。这时,书童诚惶诚恐地由身后绕至身前说:“门外有七个年龄悬殊的布衣,声言要拜访老先生,还递上了各自的名帖,请老先生过目。”
  张择端一手捏着画笔,一手接过名帖看,目光一触到“钱惟演”这个名字便不由一愣,他问书童:“汝方才说甚?布衣!此人是布衣!”
  书童肯定地点头:“没错!那老者确实没着官服。是个地道的……”
  张择端怒目打断了书童:“钱惟演怎的成了布衣?我童年即读此人的《西昆酬唱集》,知其不仅是诗词大家,还是朝廷高官。如今,听说他做了什么节度使,位同当朝宰相,汝却胡扯彼为布衣?”
  书童受到训斥,哭丧起面孔不再言语。张择端放下画笔依次再览手间的名帖,每看到一个名字,心头便是一震。晏殊、宋郊、宋祁、梅尧臣、范仲淹、欧阳修,这一个个鼎鼎大名均如雷贯耳,在天下士子间传响,他张择端自幼酷爱文艺,岂能不知?但他只崇拜这些人的诗文才识,却鄙视这些人苦苦追求功名的人品与行为。在他看来,这些神童才子一旦踏上仕途,他们的诗词文章便会沾染上官场的腐朽气,打上功名利禄的烙印。于是,他问书童道:“尔等是宝马良驹,浩荡而至,还是以步代车,结伴而来?”
  书童回道:“既非宝马良驹,浩荡而至,亦非以步代车,结伴而来。而是七人合乘一辆破了顶篷的大辇。”
  这时,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张择端惶然踱至门口,看看室外的天气,脑际便立即勾勒出一幅七人合乘一辆漏车的图画,便问:“方才,他们到得门首之时可曾下雨?”
  书童回道:“早已下雨,我见他们的衣衫都淋湿了,还都在门口雨里站着,就有些不忍,便率先将那位叫钱惟演的老者请进了门房……”
  “其他几位呢?”张择端急问。
  “当然。尽管他们先都不肯进屋,最后还是都被我让进门房里去了。”
  张择端骤然不安起来。他在画室连打几个旋儿,又面窗踌躇一会儿,这才忽然回身对书童讲:“打开客厅,速速迎客!”
  当书童自宅门引钱惟演等人进院时,雨已经停了下来。钱惟演、晏殊等人随书童走近客厅之时,只见客厅门启处踱出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衫的俊逸少年。少年躬身打揖于客厅门侧,样子异常谦恭。
  “在下张择端,恭迎诸位诗词大家!”当钱惟演等人挨近客厅门口时,少年趋步近前,深深地躬身就是一揖。
  “这位就是我的主人张择端老先生。”书童指着少年介绍。
  张择端立即斜白了书童一眼:“不!是晚辈张择端,恭迎诸位前辈!”
  走在前边的钱惟演慌忙还礼:“幸会,幸会!张先生果然一表人才,令人景仰!”
  紧跟钱惟演之后的晏殊亦接着道:“久仰大名,今日得会,真乃天大幸事!”
  钱惟演和晏殊的赞美之词,令张择端听了不甚舒服,但他还是忍下了。因为,毕竟钱惟演、晏殊是名家师长,不然,他难免要说出不中听的话来。
  客厅的布置简朴,淡雅,但十分突出主人的身份。两只对接着的长几居中而卧,长几左右是两排垫了草席的矮小木墩儿。张择端将客人迎进客厅之后,宾主双方隔几对坐。宾客一方,紧密相挨,坐满长几,而主人这方,却只有张择端孤身一人。客厅左右的墙上,挂着四幅主人精选的古画真迹。最古的一幅是前汉宫廷画家毛延寿的仕女画。范仲淹便以这幅画为发端,将双方的谈话由敷衍应酬引入了正题。
  “毛延寿?”范仲淹指着年代最久的仕女画说,“此人画品极高,人品却异常低劣。当年王嫱因没有贿赂他,他便故意把王嫱画丑了,以至于汉明帝压根儿就不知道宫中有王嫱这样的美女。若不是匈奴找上门来要同汉朝和亲,这个王嫱还不被他毁了?”
  张择端欣然附和道:“范先生所言极是。其实,人品文品不一者,自古有之;所谓文如其人,只有圣贤才能做到。诗赋文章如此,书画亦然。毛延寿如此,司马相如如此,我辈何尝不是?”
  真乃直言之士也。张择端敢于解剖别人,同时亦敢于解剖自己。这对于他对面的七位文学大家而言,谁有如此勇气?因此,他们听了他的发言,虽颇多逆耳,难免面红耳热,但谁个能说不呢?
  “照此说来,张君所绘《清明上河图》亦是如此啰?”晏殊亦谐亦庄地问。
  “确乎如是!”张择端毫不隐瞒地回道,“大宋开国以来,经过七十年的建设,京都汴梁的城郊确实是柳暗花明,河清桥横,物丰民实,官民共乐。但千里之外的山乡僻壤如何?画家就全然不顾了。因此,尽管我非御用画师,但笔下画面所反映的亦非全是实情,甚至画中画的跟心里想的,亦常常大相径庭,不是一码事。这就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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