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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离捧着她的胳膊,几乎窒息,半响才恢复,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吐出几个字:“为什么她要杀我?她看着我的眼神……我从没见过那么怨恨的眼神,为什么啊?”
荣霜又如何能答?她更加不知能说什么,手不自觉的放在他头上,这个时候给他一点温暖和倚靠,也是好的吧。
那些枝桠被孟昭离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缩回去好多,这会见荣霜抱着他,有几根胆大的探上前来,学着荣霜的样子,也试图做个环抱的姿势挂在他头上背上。
好像感觉到周围的关怀,孟昭离也好了许多,那一瞬间的情绪发泄出来,他就好像绷了许久忽然泄了劲儿的弦,靠在荣霜怀里逐渐迷糊了。
见他终于比前几日早些入睡,怕一动他又醒了,就多站了好久,待感觉他呼吸匀称了,挥手撤了槐树枝,才施法将他送回卧房。
躺在床上的孟昭离又有些呓语,荣霜便又渡了些气给他,让他安心睡。
又在床边呆了呆,自言自语喃道:“会知道的,那些为什么,都会知道的。”
*****
谢荞漳捧着凛风的脸,噘着嘴说:“这次的伤疤去不掉了吗?这个坏女人!让我再看见她,也要给她脸上来这么一下!”
“怎么会?不过时间可能长一点,这把乌金剑比当年的乌金刀厉害不少啊!”凛风扒拉开她的爪子。
贺拙年今日来探望孟昭离之后,跟他交代了一下抓捕游鸿才的事,这人那日逃走后就杳无音信,虽然估计很有可能已被灭口,但尚未找到尸体。波斯舞女那边还在查,本来是要审那四个女孩的,却发现她们都是哑巴,又不识字,调查就慢了许多。
楚馨慈就更不要说了,这里面最难找的应该就是她。
出了孟昭离的屋就去找凛风发泄,原来姜赞假惺惺的跟他探问小将军的伤,贺拙年气得不行,见他自己来看,他又说自己病尚未痊愈。“他倒是希望昭离干脆被刺身亡,他就再没劲敌!我真的怀疑幕后指使就是他!”
凛风一边安抚他,一边也有这种怀疑,可现在也只能是猜想,什么证据都没有。
那乌金剑就留在他这里,要比京兆尹府安全些,凛风握着剑柄把玩,那上面只有妖能感受到的黑气源源不断。
“这把剑这么厉害?我看也就是普通的剑嘛,没什么稀奇呀?为什么你和霜姐姐都怕它?”谢荞漳不知死的问。
凛风捏她的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啦?这上面有一层你看不到的黑气,它对人是没有效果的。”
谢荞漳没反抗他捏脸,反而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东西?那是说专门克制你这种妖怪的吗?”
凛风把她的脸捏成个包子:“什么叫我这种妖怪?”
谢荞漳被他捏的嘴都张不开了,也伸手去捏他,可是凛风手长脚长,她人小各种短的,抓了半天抓不到:“够似呢则宗……”
凛风重复了好几遍才哈哈大笑:“就是我这种,你能怎样啊?”
“姐姐。”俩人正闹着,谢荞涵带着小丫鬟端着三个碗进屋来。见他俩这样,吓了一跳:“风……风大哥!”
凛风这才把谢荞漳放下来,一得自由谢荞漳就拳打脚踢的跟上来:“就你这种只会欺负我的笨蛋妖怪!一把小小的剑都怕,只会欺负我!”
当着谢荞涵的面,凛风只笑笑,问她:“来找你姐?”
谢荞涵一脸的尴尬,知道凛风不会跟自己多说,姐姐又只顾着打闹,只好当什么都没看见,道:“爹爹差人送来的玫瑰露,也给风大哥准备了,我就给端来,咱们一起喝吧。”
玫瑰露啊,凛风了然的看看还在发威的谢荞漳,后者听到妹妹的话噘着嘴看他。对于每隔几日就要吃玫瑰露这个事她早就跟凛风抱怨过好多次了。
“我一个大男人,喝这种玩意干嘛,你们几个小丫头喝吧,真好,端了半天的那个小丫头,你们一起喝了,来来来。”他打着哈哈招呼着丫鬟也一起吃甜品,其实他很清楚,谢荞涵无论什么事都能想出由头来找自己,这不过又是她亲近自己的借口罢了。
“我看将军哥哥这些天好些了,霜姐姐照顾有加,我觉得他们两个好配哦。”躲不掉,只好自救,谢荞漳赶紧转移话题。
“哦?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配不配啊?”凛风道。
“我当然知道,我马上就十六岁了!”谢荞漳马上强调:“就是很配,他们两个都让人觉得很舒服!不像那个楚馨慈!讨厌死了!对了她和将军哥哥还有婚约呢,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应该不算数了吧?”
她不提这个,似乎已经没人记得当年将相联姻的事了,想到这个,凛风也觉得,荣霜似乎挺在乎孟昭离的,要真是这样,那个曾经的未婚妻又回来了,似乎有大事要发生的样子。
不过,如果因为婚约,她会不会再出现呢?
作者有话要说: 摸头杀,这也是一种
☆、颠倒黑白
尽管有限的线索看似都被掐断,官兵却在宰相府外的民居,一间废屋里抓~住了楚馨慈。
贺拙年无论怎样问她,她都没有回应。看她那个样子,贺拙年无奈,把她押到将军府交给孟昭离。
凛风和贺拙年在大厅等着孟昭离,楚馨慈五花大绑的跪在正中。
小将军还没来,谢荞漳先跑来了,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怎么都拦不住她的谢荞涵。
冲进大厅停在楚馨慈面前拔剑直指她的脸,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还有什么可审的?让我先在她脸上也画个花,然后就按逃犯处置了,多简单的事!”
剑尖刚刚碰到楚馨慈的皮肤,凛风人未到妖风已扫到谢荞漳脸上,长剑在晃动,在楚馨慈左眼下方轻轻留下一道短小的刮痕,而她面不改色纹丝不动。
剑还举在楚馨慈面前,可谢荞漳手都斗了,不敢相信的瞪着凛风,眼看眼泪就要下来了:“你竟然为了她要打我?”
凛风急忙解释:“哪有打你这么严重?她要交给小将军。咱们别插手他们的事,对吧?乖,听话,把剑放下。”
说着绕过楚馨慈过来要接下她手中的剑,顺势想把她搂到一旁:“再说你看我脸上的疤都快没了,这点小事还要你帮我出头我多没面子啊!”
谢荞漳虽没跟他抢剑,但也没乖乖被他哄走,扭着身子奋力撞开他,自己重重的迈步到一旁坐下,噘~着嘴:“我就看看将军哥哥要怎么处置她!”又白了一眼凛风,“哼!
谢荞涵给凛风和贺拙年行了礼,又看看姐姐,对着他们欲言又止,凛风只温和的冲她摇摇头,就收起剑,坐在谢荞漳旁边一起等。
楚馨慈自始至终没看他们一眼,没因他们的纠葛动一下,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找不到焦点,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
“将军哥哥怎么还不来?”没坐一会,谢荞漳就开始不耐烦起来。
*****
与此同时,这些天被应该死去却又复活的楚馨慈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孟昭离,此刻却慌了。
从后院道大厅短短的几步路,他步履沉重,太多问题想知道的答案即刻就能得到,却不能理解自己为何忽然这么惧怕知道。
“答案近在咫尺,你在怕什么?”身后传来荣霜的声音。
“我……”孟昭离踌躇着还是说了出来“怕答案无法承受……”
荣霜上前,道:“还有什么能比你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更难承受吗?”
又顿了顿,孟昭离才道:“你陪我一起去吧。”
“当然。”荣霜伴着他,一起进了前厅。
见他们来了,谢荞漳立刻蹦蹦跳跳到他们跟前:“将军哥哥!霜姐姐!这女人把你们伤的这么重,还……还这么嚣张,一定不能轻饶了她”
再看到楚馨慈,孟昭离本就不太顺畅的脚步再次顿了一顿,才缓步向她走来,荣霜没再跟上,而是拉着谢荞漳走到一旁,把空间给那两人留出来。
楚馨慈冷漠异常的眼光终于有了些反应,落在孟昭离身上,跟着他靠近,渐渐仰起头,始终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你告诉我,你真的是楚馨慈?”孟昭离开口,却先问了这样一句。
“哼,”楚馨慈冷笑:“你当然希望楚馨慈已死,那样你孟家的所作所为,就当真长埋地下,再无人知晓!”
她每说一个字,厅中其他人的眉头就皱的更深一层,孟昭离心中更是如刀割一般。但她这番话之后,他也找回不少理智,问道:“我孟家有何作为怕人知晓,你倒细细说来!”
楚馨慈一直冷笑,面对孟昭离,她虽跪着,在气势上却一直冷傲的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