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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女兵和伤兵加上,还有护送的,刚刚好!
但是,不能不说,在随时都有可能塌陷的基地的基础上开出来的通道里,那生死之间的可能,也是一半一半啊!
“那又如何,总比大家一块闷死在这里好!”
营长教导员一块儿展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们没有任何的时间或是机会,来想第二条出路。
我立刻将这临时通道内的诸般要点奉上,两个人听得不停点头的同时,那命令下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快,而他们的命令,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让我去保护他们?不可能!”我一口回绝了梁营长要我参与保护女兵和伤兵撤离的命令。
我明白得很,不就是想让我趁着这个机会逃命去吗?他以为他的脑袋,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我冷冷一哼,看也不看他脸红脖子粗的德性,说出了我的想法:“只有我在这里,撤退的人才有一线活命的机会……“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如果我一起撤退了,这个阵地上至少有一半的坚罗兵,要加入追杀我的行列,另外还有一些你们不可能理解的怪物……那时候,我们两边都是死!”
“你以为你是谁啊!”
梁营长瞪红了眼睛揪起我的衣领,我冷冷地看着他,牙缝里透出森森的威胁,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昏,再让他们带你一块儿走?我跟你商量是看你的面子,你可别不知好歹!”
一语戳中了他的死穴,他呆了几秒钟,再一拳猛轰在我脸上。
我站着让他打,他的力量,让我的脸皮都没有红一下。一拳过去,他狠狠回头,再也不往这里看一眼,掂着枪就往上面冲,看来是去发泄了。
我笑笑,对着一边只是摇头的王颜摊了摊手道:“下面的就是你安排了!”
再一次地去确认一下逃生通道的安全性,当我再次回到上层的时候,便向着猛抽烟的王颜做出了胜利的手势。
王颜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便苦笑着瞥向另一边的一位麻烦人物。
那就是奉命将女兵们组织起来,但已经越来越压不住疑惑的林伊师姐--真是位麻烦人物,不过,我有办法!
我挤出了一个笑脸,向着她走过去,心里在思忖着我脸上的长疤,是否会影响我的笑容的真诚。
有意地把笑容加深,听着师姐的训斥,她声音很小,只能让我一个人听到,却是清晰无比,这样子,明显地是给我这个师弟面子。
“师弟,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完美合理的解释吗?”
我尽力地让我的笑脸更真诚些,但是却失败了。
看到师姐眼中闪掠而过的疑问、好奇甚至是有些戒备的光芒,我的拳头反射性地轰了出去,正中她的小腹,透出的力量,正好让她昏迷过去。
就在中招的那一刹那,她脸上的不可置信的色彩,是那样的强烈,让我都不好意思再去看她。
我把她交给了在一边看呆了眼的库拉塞,这次行动是由他全权负责。他傻傻地抱过了林伊。
我对他说:“行动我都嘱咐过你了,你只需要注意,要保证她的安全,如果她一直就这么昏迷,自然是很好,而如果她醒了,那么,你们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她拉到一个安全的地点,必要时,再把她打昏也可以。明白了?”
库拉塞重重地点着头。
我拍拍他的肩膀,再度开口,这次却是一个严重的警告和威胁:“如果你敢趁她昏迷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那么,我回去后一定撕碎了你。”
这个黑天洲小伙儿的深色瞳眸之中,竟然很丢人地泛了红,他是这样回答的:“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回去,我一定会做!”
我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转身再也不看他,只看向那紧张得要发疯的王颜。
只见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完全准备好了,那么,现在就是要同战友们摊牌的时候了。
朱翎在我的要求下,保护人员安全撤离,有它在,比我在的效果还要好些。
这一行人,在战友们得知了准确的消息,并将心态稳住之后,便要出发了。
而我没有时间再去照看他们,只是跟着王颜,目睹了他将那真实公布于众的全部过程。
当战士们得知了四十个小时又五十分钟前,那令人心神振奋的话语,乃是一场提前了两天的愚人节笑话时,那表情,简直可以与梁营长的相媲美。
而那场面,却比我想象中的要安静的多。除了有几枝枪掉在地上发出声响,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今天才是愚人节啊!”一连长抱着头坐在地上说。
当大家都以为他要痛哭一场的时候,他竟蓦地狂笑出声道:“前几天我还在想,老子我扯光荣弹的时候要用什么口号,却让这笑话消息弄得半途而废,现在大家想想,用什么才最有气势?”
开始只有几个人在那里抽嘴角,但当人们看到了伙伴们那一个个硬扯出来的,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时,震天的狂笑声便在这基地中掀了起来,一时间,大伙儿纷纷出谋画策--“用炎黄人民万岁!”“太俗,应该是大炎黄民族永垂不朽!”“错,骂一句--坚罗鬼子们都去死,才最爽!”“明显的政治教育不合格!发动这场战争的,是那些处在上层阶级的政客,和广大的坚罗人民没有什么关系,你那样太偏激!”“我操!你说这种话,才更像是一个政客,老子我要是活着回去,一定要跟你单挑!”“我怕你不成,有种的就别死!”“去你妈的,谁死谁是王八蛋!”……
乱哄哄的像菜市场一样的呼啸声过去,撤退人员也该离开了。
趁着这坚罗人退下去的时候,大家临时又开了一场欢送会,一时间国文外语大杂烩,全是一片杂音。
抱着几个月共同奋战的战友,大老爷儿们一个个地向女人看齐。
他们在近于口角的祝福声中,向着战友、伙伴、兄弟们,做出了可能是最后一次的道别。
梁营长和敏大姐经典式的深吻,成为了永久的回忆,佣兵连的伙伴们强扯着泪如雨下的女兵们,向处在十一层的通道奔去。
梁营长甚至来不及遮掩一下满脸的泪水,便干嚎着下了命令,要全体移向第十层,因为在那里,是最好的掩护地点。而在这里的所有弹药补给,能拿的拿,不能拿的,干脆放弃。
我的脚下奔跑着唯妙唯肖的机器猫,这是女兵们硬塞给我的。
她们为我带走了苏怡她们送给我的具有纪念意义的小玩意儿,却留下了这个,似乎在期待着这个高科技结晶的小猫咪,可以带来奇迹。
奇迹吗?嘿嘿,奇迹……奇迹并没有发生啊……从昏天黑地的眩晕中勉强恢复过来,我的手支撑着岩壁,辛苦地沐浴着清冷寒凛的月光。爷爷送我的软剑碎成了千百片,深深地嵌入了四面的岩石之中。同时,这四面岩石也是惨被分尸的古立班那机械身体的分布地,他为奇喀挡了那一记,也送了他一条命。这一生一死,对上帝来说,是很公平,但对我而言… … 他奶奶的,十方神仙都瞎了眼不成!身上的血流干了……只不知这到底是功力大成,还是生命大限……而我的耳朵,正听闻着最后一滴血滴在碎石上的古怪声音,有那么一秒钟,我只想哭!
“张真宇……”
奇喀嘶哑的声音,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刺耳,里面的杀气,也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浓烈,我却根本懒得看他一眼。
包括他在内的十二个高级改造人,成半圆形将我围在当中,只是围住而已。
刚刚天击道连续七发,绝对地超出了极限的力量,就算是没有将他们分尸,也足以毁掉他们的行动机能,大家现在,都只是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如此而已。
远处一绵长嘶哑的狂笑声,在那一声巨响过后,便再没有响起。
在奇喀这家伙的干扰下,我终究还是没有听到他最后喊了些什么口号。但只是听到那畅快的笑声,我便不由得扯起嘴角,与之相和。
王颜教导员静静地伏在我身边,寂然不动。
可是我应该也能够想象得到,他脸上微微的笑容,难熬而不见天日的日子,终于结束了,他眼眸的最后一道光景,便是天上那冷寂清寒的月华……
而似乎有些冷场的枪声,在几下后突然又激烈了一阵,这突然爆发出的小高潮,无疑是断去了双腿的梁营长所为。
而喷吐出来的火舌,在此刻显得格外耀眼,而特制的穿甲弹,所带给敌人的最后礼物,无疑是更加血腥。
我微